第7部分(第2/4 頁)
去丟進垃圾桶。回到沙發上坐下,我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尼可和起平的影子開始在我眼前交替出現,而最讓我絕望的是我發現我之所以愛上起平是因為起平長得有幾分像尼可!我癱在沙發裡,無力面對這樣一個現實。
難道這是宿命?我悲哀地想。尼可,難道我註定永遠無法得到你的愛情,就連你送我的三明治我也陰差陽錯地吃不到,而我,卻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愛上其他長得像你的人,犯下孽債!尼可,我恨你!
我想到程池。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絡了,因為我們還沒見面就會在電話裡吵起來。我只要程池填補我的空虛,解脫我的苦痛,而程池卻要我全部的人和全部的愛,這,是我們產生爭吵並導致最終不歡而散形同陌路的根本原因。程池沒有絲毫地方像尼可,他是在我為尼可傷痛到極至而心神虛弱的時候偶然走進了我的生活,我像吸食鴉片一樣耽迷於與程池的魚水之歡,藉以麻醉自己的靈魂。
清醒的時候,我也會回想起程池的種種可愛之處,會歉疚地想到應該對程池好一點,畢竟他那麼愛我;可惱恨的時候,我又會發誓再也不見到他。唉!尼可,這都是因為你而起啊,你知道嗎?!
正胡思亂想,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真是無巧不成書,居然是程池打過來的。我接通了電話。
“未!你死到哪裡去了?這麼久也不跟我聯絡!”程池在電話那頭嚷嚷。
“這段時間我比較忙。”我有點煩,不冷不熱地回應他。
“哦!忙就把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想要我的時候才叫我?!”程池真是越來越敏感了。
我不想說話。
“說話啊你!怎麼?理虧了吧?!”程池有點得意。
“我有什麼理虧的?!”我心裡開始窩火。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哪一次不是想要我了才給我打電話的?!我簡直就是你的應召男郎!”程池越說越氣。
“這你倒說錯了,不是應召男郎,是性伴侶!”“性伴侶”這個詞是程池某一次自己有感而發說出來的,這回我故意刻薄他。果然程池憤怒起來。
“你什麼意思嘛?!”
“我說話一向簡單明瞭,你聽不懂?”我心平氣和的繼續傷害他。
“是!我笨!人家是著名節目主持人,說出來的話我們都聽不懂!”程池受到了傷害。
“你還有什麼事?”我想結束通話。
“沒事了!再見!”程池氣鼓鼓的。
我連再見也懶得說就掛了電話。帶著心煩,我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澡,想到明天又要見到尼可,我覺得哀傷又絕望。
晚上宏風打電話來叫我出去喝茶,我推說太累了,謝絕了他。當晚我很早就睡了,的確很累。
一夜無夢。
(二十)
再見到尼可的時候,尼可是憂鬱的,淡淡地跟我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我無法言語,只好作罷。尼可,難道這就是我們命中註定的嗎?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新年就快要到了。這可不是一個尋常的新年,因為它意味著我們即將告別“1”字頭開始的年而跨進“2”字頭開始的年了。全臺上下都開始忙碌起來,無論新聞還是欄目、節目都在著力營造著新年的氣氛,新聞裡報道人們準備迎接新年的各種內容也多了起來。畢竟,這是不同尋常的一種交接,如我這樣的人的一生,是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迎接下一個世紀交替的。喜悅的、感懷的、希望的、回想的等等各種情緒蔓延在不同人們的心中,就在這世紀交替複雜的氛圍裡,1999和2000必然明瞭的那一夜終於來到了。
臺裡安排我和尼可去世紀廣場採訪報道在那裡舉行的盛大的群眾慶祝活動,當晚7點30分,我們準備好機器就出發了。
尼可,不能和你共渡今生,能一起紀念這樣一個世紀交替的夜晚,今生也算滿足了吧。我胡亂地想著,側目一看,剛好尼可也轉頭看我,於是我們不露聲色地掉開腦袋。唉,我嘆了口氣。
8點不到,廣場上就聚集了許多市民百姓,他們在等著8點30分開始的焰火表演。當璀璨變幻的焰火升騰起在深邃的夜空中的時候,我們的採訪報道也就開始了。我特地為今晚的採訪設計了一段開場白:“觀眾朋友,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今夜將是一個不眠夜。因為我們將告別陪伴了我們一千年的1字頭開頭的年份,轉瞬迎來2字頭開頭的新千年。告別1999,你會感覺像是告別了一個朋友一個親人還是一段難以忘卻的人生經歷呢?迎來2000,你又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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