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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因斯扭頭看著他,就只是看著,那微張的唇因脫水而失色,費因斯又有一種想要吻他的衝動。
再次失而復得,心底又有了微妙的變化。單單隻要想到一不留神也許會失去他,就覺得有一種信念隨時會被擊垮的錯覺。以為自己可以完美地控制住情緒,以為自己任何時間都能冷靜以對,但現在他已經無法忽視陳僅對自己造成的複雜衝擊和。那滋味甜蜜、私密、疼痛、難耐。
費因斯覺得自己需要用個什麼方法,讓自己和陳僅能長久地安穩下來,能讓陳僅在衝鋒陷了時能稍微想一下自己可能會擔心害怕。
當時司機送陳僅回到一間酒店,費因斯卻要馬不停蹄地解決後續事宜。
他第一時間連線赫爾曼,開門見山地問:「錄到了嗎?」
對方沉默了片刻才答:「嗯,八秒鐘。」
「把母帶剪輯,後天前,我要天堂俱樂部見報。」
赫爾曼有些不平地反駁他:「那你和某人的那段呢?要怎麼處理?」
「抹掉。」
「有人看見了。」
費因斯皺眉沉吟:「什麼?」
「娜娜胡當時就站在我旁邊,她也看見了。」
「你告訴她我是誰了?」
「沒告訴她,怕她要來找你來拼命,」
赫爾曼乾巴巴地苦笑:「難怪你不珍惜我姐姐,原來你喜歡玩男人。」
「嘴巴放乾淨點!還輪不到你來評價我們的事。陳僅是我的人,誰要對他不利,我就對誰不客氣。算你這次有功,我會依約履行之前的承諾,你可以回到FBI,但是你記得,別再來惹我,永遠別。」
赫爾曼心中一凜,想說出什麼來反駁,卻發現嗓子像被對方用鉛重重封上了一般。這就好像下了一局賭注,今日自己揭開了對方的秘密,來日冒犯必遭重挫。對方在鄭重警告他不要得意忘形。
在沒有跟費因斯合作之前,他們是對手,自己輸了。在合作之後,他成了幫手,他有了一次翻盤的機會,卻失去了立場,所以赫爾緊決定就此放棄這個對手。因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第十九章
那晚費因斯回到酒店時,陳僅已經洗過澡睡熟了。想到他即使累得跟一攤爛泥似的,只要有浴室,爬也會爬著去,他的潔癖和他的粗糙在了他身上最鮮明最矛盾的特質。
陳僅的眼瞼偶爾顫動,似乎在夢裡也在抗爭著,藥力還沒完全過去,他趴睡著,臉還紅著,呼吸也仍有些濁。
費因斯忽然有些難過,這個男人如此牽動他的心,有時還為他提心吊膽神魂顛倒的,而這個人,卻一點自覺也沒有。
費因斯站在床這,脫下襯衣和長褲,脫下內褲,渾身赤裸地掀開被子,手一撫上陳僅背脊,他就醒轉了。
他手臂向後一伸,就抱住了費因斯的後腦勺,兩人很有默契地吻在了一起。那吻是前夜和延續,帶著未能全然抵銷徹底釋放的炙熱慾望,他們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一一彌補。
兩人除了呼吸喘息,都沒有說話。費因斯沉默而激動地壓了上去,陳僅體內殘餘的熱情逼著他不得不放軟腰身,當費因斯插入時,陳僅還是有驚喘出聲,那斷續而壓抑的氣息,在費因斯強勁又技巧的前後夾擊下,演變成一場煎熬卻又痴癲的感官遊戲,陳僅渾身都癱軟了。
費因斯撐起手臂,一次次地進入他,粗重火燙的氣息噴在陳僅頸後,使他戰慄。在一陣狂轟爛炸下,費因斯的手掌覆上了陳僅的手臂,最後十指交纏用力,扣得越來越緊。
「嗯……啊——」費因斯率先低喚一聲攀上了情慾的巔峰。費因斯疊壓著陳僅的背,滿足地粗喘著,整個情緒仍沉浸其間無法抽身。
當晚的陳僅也感覺到自己的異狀,無論被怎麼折騰,都沒辦法完全滿足,下體已經被床單摩擦得生疼,但他就是沒辦法射出來。他躁動不安,像一隻野獸被困在陷阱中拼命尋找出口。
最後,他猛地側身,將費因斯掀翻在床上,手肘壓住他的胸膛,限制了他上身的行動。
「幫我……」他將費因斯的手帶到自己身下,閉上眼享受著費因斯的撫弄。可儘管身體快要爆炸了,他還是沒辦法釋放。他意識到今晚只有插入這個動作才能讓自己感到快樂,那完全是男人的本能。
他想上費因斯,該死的,他想上他!
陳僅覺得自己能接受對方的佔有,是因為自己已經想透了,一開始還覺得有點傷自尊,但後來發現,床第之間誰上誰下根本不代表什麼。身為男人,在床上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