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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條件的再接受你,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你的所作所為,繼續又跟你走成一路,那還不如先拿剪刀,戳瞎我這雙眼!」
喬志鈞的話很絕決,神情分明還忿忿恨著,已經背叛家人期望,選擇放棄接班理想的曾穎超終究迎來了避無可避,恐怕要落得兩頭皆空的絕境,回家問明身世那時,就被接二連三意想不到的連腫打擊摧殘得劇痛過好幾回的心臟此刻再次因喬志鈞的恨意打亂了脈動,那字字句句扎進心窩引起的劇烈收縮,榨得他胸口疼痛不已,喘不過氣的感覺更是讓他的肺葉功能失調,開始頭暈目眩!
「拿走你的衣服,馬上開車,滾出這裡!」曾穎超遲遲沒有伸手來接的意思,喬志鈞把心一橫,乾脆讓大衣滑下他的前臂,落進一地的厚雪裡!
知道曾穎超身上負傷的明興誠沒有像喬志鈞轉身就走回屋裡,而是拿莫測高深的眼光又望了身軀似乎正左右搖晃的曾穎超幾眼,良久才說了聲保重,也掉頭進了大門。
大門被關上的聲響就像一記槍響,直接判了曾穎超死刑,進到屋裡的父子倆旋即讓管家賀繼博請進內廳吃晚餐,沒有人留意到那個失去一切,對人生徹底灰心的年輕人嘔得自己一身血,緩緩抬頭看了那扇他初來乍到,曾與喬志均四目相接的大窗一眼,上身持續後仰,就這麼大敞四肢毫無掙扎的,像那件被拋棄的大衣一般,頹然地躺進了雪地的懷抱裡......
......會得到這樣的下場,本來就不應該意外的,不是嗎?
......誰也不喜愛,誰也不歡迎的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我本來,就是顆多餘的,不該被擺上棋盤的棋子,是個不應該被允許,生到這世間來的人。
......啊......心跳慢慢緩下來,入骨的寒冷,周身的痛楚漸漸被低溫麻痺的感覺,真好。
希望我不要再有來生。活著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這麼絕望,這麼苦,看不見希望的人生,那,又何必再來......
坐在餐桌旁,等著賀叔給他布餐的喬志鈞低頭絞著十指,心神不寧的感覺自他進到屋裡來以後就揮之不去的困擾著他,方才曾穎超那付氣色極差的模樣不像單純被凍著,就在賀繼博也坐下開始用餐的當下,耳朵豎著等車子發動的聲音遲遲等不到的喬志鈞突然磕磕絆絆地站起身來,顧不得椅子被他掀倒的邁開大步就朝客廳的窗前衝!
「爸!賀叔!快來!」不祥的預感果然成真,率先衝向院子的喬志鈞被入目的景象嚇得步履不穩,都還沒跑到曾穎超的身邊,就被階下半融的積雪給滑得差點摔跤!
「你給我進去,不準出來!」還好明爸來得及時,眼明手快的扶住喬志鈞的左胳膊。
「可是!可是!」賀叔開啟廊前的照明,映亮了喬志鈞一臉的驚惶。
「我來抱他吧。」賀叔這回下到院子裡,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興誠,你攙好志鈞就好。」
奈何曾穎超高頭大馬,個頭不高身材偏瘦的賀叔別說抱他了,連將人用拖的都沒辦法很快的就把人給拖上門階,明爸見狀連忙吩咐喬志鈞先進浴室去開啟花灑的水閥調溫水,自己則是向前夥同賀叔一人抬手一人抬腳的,把凍得發僵的曾穎超給直接抬到浴室的花灑下,讓略低於正常體溫的溫水,不停帶出那身深色衣物的防水錶布上,已經凝結成塊成條的鮮紅。
「啊!為什麼會有血?!」喬志鈞發現澆灌過曾穎超身軀的水全都帶著細細血塊,這才仔細去看曾穎超的臉,那一嘴多到凝住半張臉龐整個下巴的殷紅,惹動了他眼裡的淚!
「大概是內臟出血。他曾回家一趟,這次再來,又帶了新傷。」明爸從放下曾穎超就一直蹲著,跟賀叔一起試圖將那身衣物給完整的剝下來,可在脫下羽絨外套之後,兩人就發現了難題,「阿融,去拿最大的剪刀過來,急速凍住的血太多了,將衣服都凝在他身上了。」
喬志鈞點頭跑開,耳里根本聽不見父親跟賀叔要他小心走的叮嚀,滿滿的心思都懸在吐過血又昏迷不醒的曾穎超身上,翻動廚房所有廚櫃的慌亂雙手不停地顫抖,在找到剪刀往浴室急奔的當下兩隻腳還互相絆了下,要不是空著的那手剛好扳住了出內廳的那道門框,出事的人大概又要多一個了。
「賀哥,麻煩你去準備大浴巾。」
賀叔頷首快步走開,明爸接過剪刀對著上半身的毛衣衣襬開始下剪,當他剪到接近鎖骨的部位,垂在地板上的右手冷不防抬起來推開了明爸握剪的那手,雖是抖得十分厲害,卻是用意甚顯的抓住剪刀的其中一刃,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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