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這時聽到變動已經趕了過來,古朗鳴鐵青著臉叫道:“許諾,鎮定一點!你還有工作!”
許諾給足了古朗鳴面子,沒有奪門而出,低吼道:“去他媽的工作!孔其右出了車禍,去他媽的工作!”
不知道古朗鳴是否聽懂了這句話,不知道古朗鳴是否知道孔其右是誰,總之古朗鳴的臉色變了一變,竟讓開了一條路。但還是沉著的說:“冷靜點,許諾。去看一看,沒有大事快去快回,耽誤了進度你要照合約書賠償損失的。”
說不上無懼還是憤懣,許諾懶得翻白眼往外就走。卻在激動中絆了一下,從桌子上拖到地上的各種戲服和銀鏈絆住了許諾的腳。許諾摔在地上,桌子被沉甸甸的重物一扯,轟然倒塌,全數砸在許諾的背上,包括被壓在桌子下正好刺向許諾後背的那把重量級長劍。
在眾人的驚呼中許諾的鮮血在地上流淌出來,古朗鳴黑著臉皺著眉頭,大力扯開一切重物,檢視他的傷勢。幾乎皮開肉綻。
古朗鳴的臉色已經變成黑種人面板,而許諾卻在劇痛中扯著嘴笑道:“這下必須要請假了,東家。”
第 9 章
九
許諾是經過了重重處理和包紮後才見到孔其右的。彼時孔其右已經度過觀察期出院回家,許諾堅決推拒了醫院要求他留院觀察的一切建議,在簡易的護送下趕回了闊別3年的孔其右的住處。
竟然是孔其右自己來開的門,看見被攙扶著的許諾出現在門口,孔其右有好幾分鐘是傻站著的狀態。
實際上孔其右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幾處擦傷,腳腕扭腫而已。留院觀察後發現沒有內臟出血便被准許出院。只是簡易在看眼科的時候,碰巧在醫院見到孔其右被推在擔架上急救,嚇的半死。上去詢問,卻看見一個橙頭髮的青年在身邊,得知簡易是許諾的同學,便要他去通知許諾。簡易想了想,現在許諾是明星不是輕易能探班見到的,尤興宇沉思後帶他回孔其右的家,拿了一頁被捏皺了捏黃了的紙錄取通知影印件交給簡易。而見到許諾後,簡易本身摸不清孔其右的病情,而許諾又沒多給他時間細說,所以才造成許諾魂飛魄散,險情頻發。
家裡居然什麼都沒變。門口還是許諾當年在家穿的那雙拖鞋,客廳茶几上的檯布還是許諾當年在家時的那個花色,只是東西舊了很多,檯布的顏色被洗的淡薄。
簡易已經離開。許諾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低著頭一語不發,孔其右坐在他對面,同樣相對無言。三年後的重逢,過程驚險刺激,但是見了面卻不知道說什麼。許諾只是在一次次深呼吸穩定自己的心情。沒事就好,孔其右沒事就好。
想著想著,舊時未變的一切,突然讓許諾想起當年自己居住在這裡時的心情。那時的仇恨和怨懟,讓他恨不得孔其右一輩子不得安生。可是現在,怎麼突然間調了個個兒。這些年,自己到底經歷著什麼。當年的心酸滋味翻過來另一面竟然還是心酸。自己為什麼擺脫不了這樣苦澀的生活。不知不覺,許諾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想用手去隱藏卻欲蓋彌彰。
看見許諾突然的哭泣,孔其右有點無力還有點無措。他拖著腫的饅頭似的腳,一瘸一拐走到許諾面前,蹲下來去扒開許諾捂著臉的手。扒了幾次許諾又捂回去,孔其右只抓住了許諾滿手的潮溼。
孔其右大慟,心裡叫著許諾許諾不要再哭了。他毫無辦法面對眼前這個人的淚水,只覺得心絞的像這些年無法適應的孤單生活。他站起來,伸手去握許諾的雙手,想把許諾從沙發上拖起來,卻聽見許諾扯嘴發出了一聲慘叫。孔其右嚇的再次蹲下去,聲音裡透著緊張:“曉諾怎麼了?怎麼了?”卻看見許諾雙手想去捂後背,卻手臂一向身後動就扯皺了俊臉。孔其右這才如夢方醒,去慢慢脫掉許諾半披著的襯衫,看見許諾的後背上滿是繃帶,有一大塊已經滲出了殷紅的血跡。
孔其右多年行醫的經驗一輩子第一次在許諾身上起了作用。許諾一邊擦眼淚,一邊舉著手臂任孔其右將原來的紗布拆掉,給他細緻的上藥水,又一層層輕柔細緻的給他包好。紗布在許諾胸前背後繞了一圈又一圈,直把許諾包成了一個粽子。包到最後,許諾鬱結的情緒已慢慢平復,回頭去看正在把紗布最後打結的孔其右,臉上竟然有些溼潤。
許諾驚心並且錯愕。
……孔其右,竟然在哭……
那一刻,許諾的心不知道是甜了還是疼了,不知道是酸了還是鹹了,當真的五味翻雜,如同一盤雜燴翻炒的菜餚。孔其右似乎發現許諾在看他,不露聲色的淡然轉過了頭。許諾明知孔其右是躲他,睜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