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面具的神秘人。
麥克無法責怪他,因為這是他的本份。儘管如今立場不同,麥克還是無法說出讓警察不要多管閒事的話來。
如果他真說出口,那證明他已經變了。
有些事可以變,有些不可以。
麥克看著希爾德,不知道這個年輕又沒經驗的警察到底有沒有在實戰中開過槍,不過從希爾德握槍的姿勢來看,他確實在這方面下過點功夫。
也許就像當初麥克到警局報到時,奧斯卡口中的那個他,培訓成績優秀,實戰是個呆瓜。
這些念頭飛快地在麥克腦海中掠過,然後危險的訊號燈亮起來,紅燈忽閃忽滅。
艾倫和神秘殺手同時扣動了扳機,希爾德慢了一步,他的子彈沒有打中任何人,穿過艾倫和那個殺手身旁的空檔,對方的子彈卻擦過他的脖子。
如此近的距離,驚嚇和衝擊讓希爾德本能地後退幾步仰面摔倒,麥克的心臟猛跳個不停。這個殺手所在的位置相當巧妙,擋在希爾德和艾倫之間,如果艾倫對著他的要害開槍,或許子彈會傷到對面的希爾德。在退而求其次的瞄準下,殺手輕而易舉就閃開了,但多虧了這一槍,讓殺手做出不得已的迴避,否則從他槍膛裡射出的子彈無疑會穿過希爾德的喉嚨。
神秘殺手似乎覺得在三個人的圍堵下沒有什麼好處,於是向著希爾德倒下的缺口直衝出去。艾倫又開了一槍,但那人已經拐了個彎轉進岔道。他繼續去追,麥克向希爾德看了一眼,後者正用手捂著傷口。
“你怎麼樣?警官。”
“我沒事。”希爾德說話的聲音有點發抖。
雖然他中槍的位置著實令人欣慰,子彈只在面板上擦過留下一道傷口,但希爾德顯然是那種從沒受過傷的型別。
“你自己能處理吧。”
“你還要去哪?”希爾德忽然抓住麥克的手,他的手上沾著自己的血。興許是這點血讓他產生了什麼不好的聯想,滑膩的感覺也令人不快,希爾德的手很快又鬆開了。“抱歉。”他說,“那個人有槍,非常危險,你不該去追,應該報警。”
“你來報警。”麥克說,“你是警察,你知道該怎麼辦。”
“你呢?”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麥克脫下外套蓋在他肩膀上。
“自己的事?”
“我不能在這陪你了,做自己該做的事,我們都是,好嗎?”
希爾德仰望著他,麥克從他身邊走開了。傷口沒有想象中那麼疼,但是火藥味卻揮之不去,他看著自己握槍的手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誰打來的電話?自從丹尼爾死後,他好像再也沒有結交新朋友,當上了警察更是不惜一切在尋找兇手的下落。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希爾德發現身邊的人變少了。他搬到新的城市,從這個分局調到那個分局,但好像總是因為辦事不利而難以受到同事們的喜愛。現在他開啟通訊錄,能找到的也只是寥寥無幾的幾個點頭之交。好在還有一個,螢幕上顯示的是瑞普利的名字。
希爾德看著那個名字,腦子裡卻一直迴盪著麥克剛才的話,那可能是任何人都會掛在嘴邊的說教,“做自己的事”,各司其職,不過這倒讓希爾德認真思考起來。
什麼是自己的事,這個問題很難解答。
他一直把調查殺害丹尼爾的兇手當做自己的事,甚至是唯一的事,可後來這件事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隨著時間流逝不見了蹤影。現在他又該幹什麼?似乎你非得要找一件事情做做才活得下去,這裡頭的邏輯實在令人費解。他忽然有點羨慕那些神秘主義教派的信徒們,與世隔絕,思索著奧義,苦行而虔誠,那也不失為是一件永遠做不完的事。
希爾德按下接聽,電話通了,那頭是瑞普利怒氣衝衝的聲音:“你是去了天邊買咖啡嗎?”
“我馬上就回來。”
“你他媽在幹什麼?今晚我們夠糟的。快滾回來,重新整理一下線索,那家店多半和鄧肯家族關係匪淺。”
“好的。”希爾德皺了皺眉,站起來嘆口氣。他的搭檔不怕麻煩,而且似乎總能給自己招攬麻煩。
“你怎麼了?”瑞普利問,聽出了他的不對勁。
“沒什麼,一點小事,我自己能應付。”
“你在哪?”
“就在附近。”
“到底在哪?”
“四十九大街街口。”
“在那待著別動,我就來。”
“波比,你不必……”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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