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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你是警察,你說了算。”阿利克不再還價了,把面前的礦泉水一飲而盡,用袖子擦擦嘴角,然後伸出手。瑞普利給了他五塊錢。
“我要怎麼找你?”
“打電話。”瑞普利又給他一個號碼。
“我還沒有給警察打過電話呢。”他興奮地把號碼連同錢一起塞進口袋,大搖大擺地走了。
瑞普利在座位上坐著不動,望著窗外的街景。從阿利克敘述的時間地點來看,他們在內麗小姐槍店後門看到的應該是同一輛車,但希爾德告訴他的車牌號和阿利克說的卻完全不一樣。一個是他的搭檔,一個是街上滿嘴胡話的小混蛋,兩個人總有一個說了謊,相信誰好像沒什麼懸念。希爾德為什麼要騙他,沒道理。可是阿利克又為什麼要說謊,也許他被什麼人收買了,這種孩子是不會有立場的。
瑞普利努力說服自己,但有件事讓他非常介意,那輛車在希爾德目睹它開走之後憑空消失了。車子不是人,不會混入人群換件衣服就不見,為什麼一轉眼就沒了影?還是那個車牌根本就不存在呢?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瑞普利回到了警局。
希爾德因為連續工作超過三十六小時而得到一天由局長特赦的假期。少了個菜鳥搭檔在身邊,辦公室忽然變得有些空蕩蕩。
瑞普利很不習慣,總覺得希爾德不在座位上發呆就缺點什麼,他發現自己還蠻喜歡有個愣頭愣腦的搭檔,可聽了阿利克的話之後,心裡就開始犯嘀咕。
他想起身喝杯咖啡,辦公室的咖啡機壞了,走廊上的投幣式咖啡機又是給所有來來往往的人用的,味道像狗屎。
倒黴。瑞普利想,這一天該怎麼過。他困得要死,通宵在公路上行駛,早上又被一通電話叫到兇案現場,現在要這樣熬過一整天嗎?
瑞普利失望地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旁邊希爾德的辦公桌。桌子中間什麼都沒有,周圍依次擺放著檔案架、資料夾、筆筒、空白信紙、電話機和一個相框。
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可見桌子的主人很愛乾淨。如果單獨看這張桌子,倒像個普通公司職員用的辦公桌。瑞普利回頭看自己的桌子,凌亂不堪,檔案和檔案亂糟糟地堆在一起,好幾份報告上都有馬克杯的杯底留下的一圈咖啡印。
他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看著空杯子犯愁。
忽然桌上出現一個帶著隔熱套的紙杯。
“咖啡。”希爾德微笑著說。
“喔,謝謝。”瑞普利的心情好起來,“你不是在休息嗎?”
“我回去睡了兩個小時,你呢?不是說要好好睡一覺再上班。我早上走的時候發現咖啡機壞了,就給你買了一杯。”
瑞普利開啟蓋子喝了一口,味道純正,是他最愛的那家咖啡店。
“謝謝。”他由衷地說,“要是沒有這一杯,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始工作。”
“你平時不會為這種小事和我道謝。”希爾德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發生了什麼事?你看起來好像挺高興。”
瑞普利無奈地看著他,他的心情實在不能算是高興,只是表現得沒那麼明顯而已。
“我看起來是很高興的樣子嗎?”
希爾德愣了一下,不太肯定地回答:“至少不難過吧。追了一夜車,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
“彆著急,也許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你還是覺得我在多管閒事?”瑞普利盯著他看。
“當然不是。”希爾德說,“你太正直了,不肯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這不就是警察應該做的嗎?”瑞普利說,“我剛才打聽到一點情報,你要不要聽聽?”
希爾德問:“你打聽到了什麼?”
“坐下希爾德,我要跟你好好說說。”瑞普利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那是通常只有被叫來問話的人才坐的位置。“客人”的座位——知情人、舉報者、證人或是疑犯。希爾德似乎沒有察覺任何不妥,聽話地在他對面坐下了。
“你覺得警察是不是就應該懷疑所有人?”
“大概是吧。因為線索往往總是藏在日常細節裡,這是你說的。”
“如果有個你熟悉的人做了什麼可疑的事,是不是也應該一視同仁地去調查。”
“當然。”希爾德仍舊渾然不覺。
“今天上午你去哪了?”
“我下班回家……”
“是嗎?”雖然不見得阿利克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瑞普利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