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遜·墨菲進去已經足夠久了,可窗戶裡還是一片漆黑。艾倫絕不相信他是一個願意在黑暗中享受孤獨的人,他需要很多燈光,照得他光鮮體面。再說,一個人回到家卻不開燈,除非是累得倒頭就睡,否則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
麥克說:“我們可以想辦法進去,但是得多加小心,總感到有些奇怪。”
“我也是。說真的,我不太願意闖進私人住宅,有些人就愛在院子裡養狗。”
“我沒有聽到狗叫。”
“我也沒有聽到,咬人的狗不叫。”
艾倫琢磨著像皮爾遜·墨菲這樣的人會養什麼狗,以前他遇到過不少在院子裡養狗的人,品種多得讓他漸漸成了犬類專家。有些人喜歡養義大利護衛犬,阿根廷杜高犬,紐波利頓犬,而最令他頭痛的是一隻黑色巴西菲勒犬,簡直窮追不捨。所以後來他學乖了,要是去別墅殺人,先得把院子裡的狗料理乾淨。
此刻,別墅依然一片安靜,既沒有光亮也沒有聲音。艾倫和麥克決定分頭行動,把院子裡的情況摸清,然後在門口會合。
麥克先從周圍的樹叢找起,通常防盜裝置都會安在不起眼的小地方,一旦大意走過就萬劫不復了。他很快找到了一個警報器,但是很意外,紅燈沒有亮,這意味著警報器沒有起作用,是關著的,或者已經損壞。他拿手在該亮紅燈的位置輕輕揮了一下,沒反應。麥克向下一個角落走去,發現了另外一個警報裝置,紅燈還是沒有亮,這就有些蹊蹺了。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艾倫在電話裡說:“好奇怪。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警報器都沒啟動。”
“我也發覺了,猜猜我還發現什麼?”
他蹲在花園一角,面前躺著一隻呼呼大睡的黑色杜賓犬。
“這樣就容易解釋為什麼別墅裡沒有亮燈。”
“你還要進去嗎?”麥克說,“情況好像有點不妙。”
“不管怎麼樣,總得確認一下,這是工作。”
“好吧,右邊第二個視窗會合。”麥克收起電話,往別墅移動,這時的速度就不像剛才那樣緩慢而小心翼翼。他飛快抵達目的地,艾倫已經在窗邊等候。
麥克伸手輕抬了一下窗戶,沒有上鎖。他不禁為皮爾遜·墨菲的小命擔心。這真有點好笑,屋子裡的人死定了,差別只是死在誰的手裡,他們也是來取他的命,現在卻陰差陽錯關心起他的安危來。
麥克開啟窗戶,翻身進入別墅。開窗時他留意到窗框上有一截斷裂的電線,這裡的防盜器也被破壞了,否則開啟窗戶的一瞬間準會警鈴大作引來附近的巡警。
麥克站在客廳裡,沒有光,窗外成排的樹木擋住了月光,整個房間就像被墨水浸透了似的漆黑一片。他站在原地,等待眼睛慢慢適應黑暗。艾倫也跳進來,落地時很安靜。
他們同時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是他們都熟悉的味道。血味。
麥克試著尋找血味的源頭,這倒不難,味道最濃烈的地方就在門口,大量鮮血飛濺在牆和地板上,但卻沒有屍體。那可憐的傢伙應該一進門就遭遇了襲擊,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幹掉了。
麥克蹲下身,仔細辨認地板上的痕跡,發現它一直往樓梯的方向而去。艾倫的手槍已經上膛。他們有默契地決定上樓一探究竟。
樓梯又寬又穩,走在上面沒有一點木質地板常有的咯吱聲。麥克往上走,緊盯著眼前霧靄似的黑暗,艾倫背對他,警惕樓下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樓上似乎明亮了一些,地上的血跡變得更清晰。不需要任何經驗判斷,這樣的痕跡毫無疑問是有人被拖過地面留下的,一個失去意識或是命喪黃泉的人。
麥克順著痕跡來到一個房間外,房門虛掩著,從縫隙中透出一股子陰森的氣息。他伸出手,食指輕輕碰到了門把,黃銅門把觸感冰涼。他正想握住它,忽然又縮回手,驚訝地轉頭對艾倫看了一眼。
從房間裡傳來一陣輕快的口哨聲。
麥克不熟悉這個曲子,聽起來像送報少年在找樂子,又像是木工給敲釘子添點情趣。要是白天在別處聽見,一定會感染到吹口哨人的愉悅,但此時此刻,麥克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的手在半空停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抓住握把。
開門時,鉸鏈發出微乎其微的一聲輕響,口哨聲嘎然而止。
艾倫一腳踢開門,槍口對準聲音消失的方向,那是正對門的一張巨大書桌。靠著僅有的一線微光就能看清這個窮奢極侈的書房。房間大得令人難以置信,書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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