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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艾倫曾經說過他收集自己的經歷,雖然是看不見的收集,但每一件藏品都永遠珍藏在心。
把這些明信片分門別類花了不少時間,中途兩人又一起回憶了每到一處遇見的奇聞趣事,就這樣,幾個小時過去了。
“我們得再買一本新的,要不就放不下了。”艾倫滿足地合上相簿,其中有一些空缺需要在下次旅行中補全,“這個世界真是太大了,花一生的時間也走不了多少地方。”
“我們已經比平常人走得遠多了,再說一生的時間不像你想的那麼短。晚飯想吃什麼?”
“要是你願意做,最好是小熱狗義大利麵,不願意的話出去吃也行。”
“當然願意,剛好上次在朱蒂的廚房裡學了一手。”
“要我幫忙嗎?”
“過來切熱狗,切小一點。”
“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是露比的惡作劇?”
“他看起來很認真,不像開玩笑。”
“他撒謊的時候總這樣,難道說你見過他不認真的樣子?”
“開玩笑對他有什麼好處?”
“說不定他覺得我們太清閒,故意編造出一個什麼施樂會,好讓我們把所有時間都用來思考那個變態殺手是怎麼回事。”
“所以那個殺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看,我們現在就開始思考了。”
麥克笑起來,工作之餘他的另一半總有幾分與眾不同的可愛之處。
“但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不會有假,露比還沒有無聊到這個地步。要是他覺得我們清閒,大可以安排更多工作,不但能讓我們消煩解悶,還有大把收入,這才是他的作風。”
“那倒是。”艾倫把切好的熱狗腸堆成一堆,悄悄偷吃了一點,“真不敢相信,凱爾·伯克就這麼死了,他在我的競爭對手名單上排得挺靠前。”
“你還有一個名單?”
“我18歲開始列這個名單,很多人已經消失了。”
“出了什麼事?”
“大多是意外,也有些忽然銷聲匿跡成了一個謎。”艾倫說,“我相信他們找到了更好的生活,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從別人的名單上消失。”
“是嗎。”麥克笑著說,“白獵鷹只佔一個名額,要是你消失了我也會和你在一起。”
“天哪,你簡直是甜言蜜語的專家。”
“你早該習慣了。”
“怎麼說呢,因為每次你總會有新詞。”
他們又盡情親熱了一會兒,到了晚餐時就開始討論起神秘殺手的事來。
不可否認,露比透露的情報讓人有些浮想聯翩。兩個低調隱秘的殺手,從上世紀開始合作,完成了不少駭人聽聞的謀殺,現在似乎到了新舊更替的時候,新生的殺手又會是個怎樣的人?
他們是輕鬆幹活的人。
輕鬆意味著高超的技藝,只有技高一籌才能遊刃有餘。
餐桌上的討論是為了解悶,沒有得出有用的結論,唯一的意外是收拾盤子時艾倫不小心打碎一個,兩人為這個鍾愛的盤子緬懷了片刻,喝了一點餐後酒,一起洗了澡,然後就在薰然的酒香中安然入睡。
整個世界似乎都重歸平靜,這種近乎安詳的平靜實在太舒適了。
露比被電話鈴聲吵醒,醒來時發現自己仍在沙發上。窗外已是夜幕降臨,月光代替了白天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每次看到那扇臨街的窗戶,露比總會忍不住想一想子彈從窗外鑽進來的情景。0。22口徑、9mm帕拉貝魯姆彈、馬格努姆彈、0。45口徑、12mm狙擊彈……想象子彈橫飛的場面總是有點驚險刺激。這裡不再是固若金湯的康斯坦絲模型店地下室,不再有四通八達的秘密通道,取而代之的是法律、秩序和規則的保護,這無形的防護罩又能有多牢固呢?
露比坐起來,沒去管響個不停的電話,先從酒櫃裡拿了一瓶波馬特酒。他不酗酒,酒精沒有產生壞影響,也沒有讓他失去控制,喝酒純屬消遣。
電話鈴響了又響,露比這才提起聽筒。
對面先是傳來很輕微的音樂,似乎對方正在一個室外環境中來電。
這麼晚了,只有曉得內幕的人才有的秘密線路,即使喝了點酒,露比也不會認為這是哪個無聊的人撥錯了號碼。
“喂。”接著聽筒裡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帶著些噪聲,嗓音還有些發抖,“喂喂?”
他說:“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聽得見。”露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