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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的刀子也應聲停了。
說罷,他揮揮手,示意在場的警員都放下武器。
這樣的決策是驚人的。這就意味著警察在沒有進行任何的抓捕行為就向匪徒投降了。
沒有任何理由的投降了。
“顏錦程!你這麼放了他,你會被革職的!說不定還要坐在被告席的位置上!”歐陽瑤顧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割傷,沙啞著嗓子說。
“他是個瘋子,我不能冒險!就算我對自己的槍法再自信,也不能用你的生命做賭注!很明顯,他肯定學過醫,他知道割哪裡只會給你帶來痛苦而不會死,更知道割哪裡可以讓你到場噴血!我不能!你明白嗎?我不能去和一個精神失常的人賭,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他發了瘋的刀子快!”
顏錦程嚴肅的吼著,神情決絕到讓人不得不頓生忌憚。
“哈哈!我才不是瘋子!我不是!只是因為我愛鬱彥愛了二十年,你們就把我當成瘋子嗎!我不是!”兇手的眼神忽然鎮定了很多,語氣也不再飄忽峰巔,“好吧,我放了他。但你也要信守承諾,放了我……我不要求太多,我只要你今天放了我~如何?警官大人!”
隨著話語聲在房間內的擴散,刀鋒已經精準的在脖頸左側的動脈上落下了。
歐陽瑤再想保持冷靜都不可能了,他已經感覺到生命的脈動即將被割斷的巨大威脅已經悄然逼近!脖子上一陣冷感劃著,只覺得由刀鋒接觸的地方流出粘稠的液體,也是冷的……
“我放了你!現在!就是現在!不要傷害他!不要……”
顏錦程幾近聲嘶力竭的怒吼,眼神充斥了恐懼後的猙獰。
這是歐陽瑤最後聽到與看到的,接下來他便不知覺的昏迷了過去。
歐陽瑤不會再介入任何兇殺案了!這是他清醒後的第一反應。
差點毀容不說,連命都險些丟了。
不做刑偵警察便無法想象到原來真的如那些“警司”是可能會喪命的危險。
頸部的傷最終並沒有演變成致命傷。
歐陽瑤摸著自己脖子上綁的繃帶,再次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
棕色的細軟頭髮,淺色的瞳孔,雕刻般冷峭的臉龐,白皙的肌膚,豐滿的唇。
媽的,果然是一副漂亮的模樣!
就是這模樣讓自己被兇手看上,險些同歸於盡。
也正是因為自己的樣貌而讓頸部的傷處顯得格外突兀。
受了傷後,很多朋友親都來看望過。
也不乏有人不停的追問歐陽瑤在兇案現場的經歷。他都只是笑笑,閉口不談。
這有什麼好說的!難道沒看到自己渾身都是傷哈?!還差點被噴了血!
看了看正在播放新聞的電視,算算時間從事發當天到今天已經差不多了兩週了吧。
那家夥就不知道來看看嗎?!作為警官難道就沒有任何義務來看望下被折騰到昏迷的受害人嗎?!
聽前來探望的藍歆說,他正在接受局裡的立案調查。好像是因為私自放走兇犯……
真的會這麼嚴重嗎?
為此歐陽瑤還專門諮詢了法律界和警局的一些朋友。
據說,這類精神失常的連環殺人犯被定義為高危險分子,是絕對不能越級發號施令的,特別是“當場釋放”這種命令。那就等於警察在無所作為的情況下,放虎歸山。
被關起來了?不會吧……他可是特別動用了上層關係要警局高層的人要特別照顧下他的!
既然人身自由沒有被限制,那為什麼不來看他?!
耐不住性子的歐陽瑤終於撥通了那個電話。
響了很久才接通。
沈默一片。
“喂!接了電話,怎麼不講話啊?顏錦程!”歐陽瑤一如既往的冷冷發問。
但心裡的期望卻越演越烈。說話啊!這討厭的家夥!
“是你打來電話的,卻要我說?說什麼?”那邊的聲音悶悶的,毫無生氣。
“你……你最近怎麼樣?”
“不是很忙,在休假。”
“休假?那個案子破了?”
“我不想再提那個兇殺案的事情了。你也別再想了,聽到沒?求你了!歐陽醫生!不要再過問任何案子了!”
顏錦程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到這邊,或許是電流的緣故,聽起來有些顫抖。
“這事兒,是我的錯……我,我道歉!”歐陽瑤變扭的輕聲道。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