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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的怒火升騰,憤怒的將手機摔了出去。
經過走廊的人都驚了。詫異的看向這位剛剛完成一場精妙絕倫移植手術的醫生,怎麼忽然就變得如此狂暴了呢?!
56 沈默的真相(上)
在接下來的十幾天內,歐陽瑤每天都會給顏錦程打電話,但都是無法接通,他也不止一次的在對方語音信箱中留言。
“你在哪裡呢?為什麼關機?!鏽前的手術做完了!”
“你他媽的幹什麼呢?!鏽前的手術都不聞不問嗎?混蛋!”
“該死的!給我滾出來!給你三天時間,無論在地球上的哪個地方,都要出現在我面前!顏錦程!”
“你在哪裡啊?!顏錦程!求你了…給我出來!給我個電話也好!”
“錦程,給我電話…給我回個電話。”
沒有任何訊息。
歐陽瑤甚至感覺顏錦程或許只是遮蔽來自自己的訊息罷了。
為什麼!為什麼?!男人就這麼想要回避自己嗎?
但他又不能去質問顏錦程的家人。
雖然鏽前術後恢復出乎意料的好,但情緒極為不穩定。
這樣的情況並不罕見,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也會在心理上產生對器官的排斥感,但大多數病例接受簡單的心理輔導後就可以痊癒了。
知名的精神科專家寧洛凡已經陪了鏽前兩天,還是不見任何好轉。
而無論是病人的父母還是寧洛凡都對歐陽瑤關於鏽前情緒問題的詢問不表態,不作答。
這點也是讓歐陽瑤情緒變得越來越糟糕的原因之一吧。
他偶爾也會和鏽前在四下無人的時候聊天。
“鏽前,吃藥了嗎?”歐陽瑤特別選了個天氣晴朗的下午,借著看診的機會詢問鏽前的情況。
“我不想吃也要吃的吧。你們那些護士會把藥打到輸液體瓶裡!”顏鏽前鐵青著臉,冷冷的回。
“鏽前,你該知道大家為了你的病付出了多少心血!”歐陽瑤溫柔的口氣也摻入了嚴厲。他從未見過如此任xing苛刻的顏鏽前。
“知道!我當然知道了!所以我不要這個腎!我不要!”顏鏽前費力撐起身子,揪住歐陽瑤的大褂,大嚷大叫起來,“歐陽哥哥!求你了!把我的腎再拿出來!求你了!”
歐陽瑤臉色大變,生氣的甩開顏鏽前的手,美目中盡是不解與憤怒,“你胡說什麼呢!你知道嗎,為了你的腎,我和柳景費了多少心血嗎?!你覺得大家能夠承受你離開的現實嗎?移植成功了,你卻喊著要摘掉!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成熟起來?!”
顏鏽前的眼中已滿是淚水了,抱著被褥,痛苦的哭了起來,“為,為什麼??我不要這個腎!為什麼只有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不會為我做的??”
“我不知道什麼?!鏽前,你說清楚些。”歐陽瑤敏感的精神立即警覺起來。
鏽前抬頭看看他,只是楚楚可憐的哭,雙唇咬得死死的,不在說話。
心裡瞬間湧上一股極為不詳預感。
很多畫面在刻串聯。
歐陽瑤手中的病例夾已經被握得快要變了形。
他快步奔向柳景的辦公室
進門便是,砰的一聲,病例夾重重的摔在了牆上。
病例一頁頁的散落滿地。
歐陽瑤的臉色已經隨了眼前的亂畫面扭曲變形,直到盛怒。
兩個男人在沙發上打著滾。
其中一個人赤著下半身,另一個人衣裝凌亂。
“喂!你進門不知道敲門嗎?!歐陽瑤!你別以為我事事遷就你,這次就可以放過你!”司徒純如從柳景身上起來,罵著,還不忘脫xia自己的襯衣為那人遮體。
被壓在沙發上的柳景不堪羞恥,一個大男人就這麼蜷縮著,不敢去探究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要不是我及時進來,你就犯罪了!”歐陽瑤對柳景這副模樣也心生憐惜,哎??過去自己也被如此對待過啊!
“我都犯罪很多次了!不用你管!出去!”司徒純如詭笑著,抱住身邊的柳景,細心的安慰。
這副景色顯得極為香豔,極為溫暖。
刺入歐陽瑤的眼裡,讓他不由得湧出幾分嫉恨。
他迅即拋開這些念頭,嚴肅的說:“我對你們在作什麼根本不感興趣,我只是來問柳景一個問題。”
柳景似乎無心於此,不願抬頭看前來質問的歐陽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