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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被真實的聲音所震撼。
他腦中閃出顏錦程倒下時所說的話。
“這一次,我終於可以選擇你了……”
簡單的話語在歐陽瑤心裡激盪出無法言表,無法輕易承受的情愫,在錄音停止的瞬間烙下血肉模糊而滾燙的印記。
與悲傷無關,只是情不自禁的沈默。
巨大的情感融匯成熾熱的潮流,層層包圍,如同一座無形的囚籠,一座無形的熾熱囚籠,將他鎖住。
而他卻沒有一絲想要逃走的念頭,只想就此困在這裡,直到永遠。
60 那個叫做“一生”的承諾(下)
三個小時後,顏錦程被推出了手術室。
歐陽瑤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仔細打量著還處於昏迷的男人,掀起了遮蓋病人身體的薄紗診看包紮後的傷口,又看了看固定在推床上的監測儀器。
“血壓和心跳變化如何?用了多少血?麻醉劑量效力還有多久?準備小劑量嗎啡,抑制術後疼痛…”歐陽瑤扶了推車一路走到病房,邊看著顏錦程,邊說出了無數的話語。
因為柳景下了手術檯便去換衣服休息了,在場的護士們無一人可以回答歐陽瑤一連串的專業問題,相互看看,露出不小的驚訝之情。
到了病房,喚來護士,將推床上的顏錦程合力抬到病床上。不過是一個平日術後最簡單的搬運動作,在一旁下指令的歐陽瑤也嚴謹到一絲不苟的程度。
顏錦程順利放到床上後,一位護士邊更換輸液瓶邊笑著問:“歐陽醫生,這種事情什麼時候讓您也開始操心了?明明您下臺下的比誰都快,我聽說有些手術您都不管縫合的,直接丟給助理醫生去做呢。”
歐陽瑤觀看著監測儀器,一本正經的問:“說到縫合,這次是誰縫的?”
不等護士回答,一個男聲冒了出來:“我親自縫合的,怎麼了?你自己不做,術後又找別人岔?天下的道理都被你搶光了?”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柳景唄。
歐陽瑤強勢追問:“要是癒合傷口難看一點,你就別想混了!非搞死你不可!”
“他是疤痕體質,多少都會留疤的,你少威脅我,臨陣脫逃的人沒資格說我!”柳景哪裡肯讓他,說著走到其身邊,一把就搶了歐陽瑤手中的病例,放回床尾的鐵架裡,“現在就說好,這個病例誰負責?你還是我?別回頭隨便指手畫腳!”
歐陽瑤不甘示弱的瞪著柳景,想要開口,又欲言又止,嚴苛美麗的臉上竟泛了淺淡的粉紅,“你負責!正式轉入你那邊。”
說著他已經甩手走出了顏錦程的病房,卻還不忘回頭望望,“柳景,一切就拜託你了。”
接下來的幾天,從簡希童口中得知了顏錦程的婚禮出現了讓人瞠目結束的場景,新郎和新娘雙雙缺席。歐陽瑤只是笑,因為他事前就知道了安靜為了那個愛她的男人逃離了婚禮,只是沒想到顏錦程為了自己也沒能參加。
歐陽瑤時不時會從柳景或護士那裡打聽些顏錦程的情況。
得知他是20個小時後才甦醒,一直少言寡語的,家人們也都紛紛來看過了,也不過是坐上一個小時就回去了。
遇上這樣的傷勢,怎麼可能沒有家人陪護呢?!
歐陽瑤總會裝做路過的樣子跑到顏錦程的病房外溜達上幾圈,也會在外面坐下來,說是等,代不如稱為止步不前。
他想進去看看他,特別想,聽說術後恢復並不如預料那般順利,一直處於低燒狀態,而柳景偏偏不告訴他診斷結果,也從不將病例拿出病房。
到底是怎麼了呢!
歐陽瑤在腦子早已將所有可能的情況排查了遍,得到的一些結論,但畢竟不是親自施診,還是沒辦法得出確切的致病原因。
他也知道這樣的自己從未如此遜過,與那個對同性愛戀畏首畏尾的少年時代有些相似,對未知的情感抱有忐忑不安的懷疑,但二十年後的今天,這種懷疑裡有多了無法承受的驚喜和惶恐,原來得到愛的誠惶遠比幸福來得更早。
這所謂的“誠惶”讓他就算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對方,念著對方,也不敢去面對那個為自己付出了生命男人。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才不會讓自己顯得笨拙或過於輕浮。
他也擔心若是那句話說錯了,兩個人又會吵起來。
或許他應該直接衝進去,對顏錦程直接說:我知道你是愛的我,為什麼不說出來!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但若真的如此做了,說不定又會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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