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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病人的傷勢屬專業利器所致,所謂專業是指醫學專用器具,主要的目的是切除生殖器,但不知道為什麼切口波及的範圍很大,或許是仇恨或是報復之類吧,至於真正的目的就是你們警察的事情了。”
顏錦程剛聽了一段,就趕忙阻止歐陽瑤繼續翻看下一張圖片,“等等,歐陽醫生,這些照片你是從哪裡弄的?時間上推算的話,肯定不是今晚送來急診室的那位吧。”
正在專注於講解的歐陽瑤美目輕揚,雙手插在白色外褂的口袋中,頎長的身形優雅的倚靠在辦公桌一側,燈光並不算太亮,照出層層迷濛光暈,打在歐陽瑤身上像極了月色中婀娜婷立的月光之神。
對於始料未及的美景,杜風一時間也險些看入了迷,就算走在這位知名外科醫生身後也未曾發覺……原來驚人的洗練才學背後會有這番讓男人或女人怦然心動的美貌韻味。
坐得離歐陽瑤近些的顏錦程用問題打斷了歐陽瑤的動作和話語後,自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在手背上磕了幾下,抖出一支香菸,正要點燃,卻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是歐陽瑤伸出的手,不知是光線的緣故還是本就白皙纖細,與平常所見的粗糙且粗壯的男性手指完全是兩個概念。
麼指與食指輕巧的捻起了顏錦程叼在嘴邊的煙,俯身低頭,靠近顏錦程,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還是不要在醫院裡抽菸了吧,顏警官。你剛才的問題問得真是不錯呢……那是……”
卻引來顏錦程極為暴躁的抗拒。
磅的一聲,歐陽瑤靠著的辦公桌被捶得悶悶作響,“歐陽醫生!請你在問詢時態度嚴肅點!將知道的與這個案子相關的所有事情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作為公民有協助警方辦案的義務!”
說著,他抓了歐陽瑤靠近身前的手,用力的握著,眼中的怒火早已悄然升起,“歐陽瑤!你到底知道什麼?!快點說!你知道嗎,這個案子已經……”
“到目前為止,近期……我經手的類似死亡病例已經從兩起增加到了今天的三起……顏錦程……同學!”歐陽瑤倒是不緊不慢,用另一手覆在顏錦程抓了自己的手上,“看來警局的法醫鑑定科在這個案件上並沒有幫到你們什麼忙啊。”
對歐陽瑤的問話,顏錦程並沒有立即反駁,黑色的瞳孔邊充了幾絲血,牙咬得更緊了,似乎是壓抑了許久即將爆發的火山。
歐陽瑤則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杜風,“能不能請你們的頭兒先放開我?不然我怎麼和你們和盤托出?”
杜風這才在驚訝中回過神,連忙站起來阻攔顏錦程的忽然爆發,並向歐陽瑤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歐陽醫生,我們頭兒是個辦事很認真的人,這個案子真的很棘手,也一直沒有頭緒,所以聽到你說的線索,他肯定是……興奮的!”
杜風朝歐陽瑤尷尬堆笑,又用詫異加勸解的眼神瞪了顏錦程幾眼。
顏錦程不虧是做過很多年警察的人,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至少在表面上沒有了幾分鍾前的怒氣了。
“他經常這樣嗎?剛進來前還口口聲聲說不是問詢而是詢問!”歐陽瑤活動了下被顏錦程抓出紅色指印的手,不給對方留任何餘地的追問。
“很少這樣,遇到棘手的案子任誰都會火大的。頭兒他……四五天沒有睡了……可以抽菸嗎?”杜風說著也拿出了香菸,先是遞給坐在椅子上臉色陰霾的顏錦程。
歐陽瑤從書櫃上拿下一隻菸缸放在桌子上,“抽吧,少抽幾支,這樣並不能讓不清醒的頭腦變得清醒,不過是讓神經在短時間內變得亢奮罷了,身體的負擔會越來越重的。”
歐陽瑤偶爾會瞥看顏錦程幾眼,男人最初的氣勢已經洩了大半,作為一個警察這樣的鬆懈著實不該啊……
所以,他隨便踢了顏錦程一腳,這樣的動作一出,連自己都免不得想起少年時,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也經常會用這種帶有點輕蔑意義的小動作。
顏錦程身子一個激靈,猛地仰頭用手胡亂摸了頭髮,繼續強打精神,“你不要再試圖激怒我了!歐陽瑤!這種把戲不可能用十年!”
這話刺入歐陽瑤的耳朵,直擊心臟,引來一陣急促的心跳。
他沒有忘嗎?怎麼可能會忘!他們之間長達三年的較量,還有最後一次讓人絕望的對峙!但是他……如果沒有忘,那他記得什麼呢?
歐陽瑤低頭,用手本能的捂住自己憋悶的胸口,大口的呼吸了幾次,用清冷的嗓音說出句話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回家睡覺!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的,但肯定不是今晚,而是明天,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