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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

途佳樂擔心的可不是這個，“我睡不著，”靠向他，“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你會討厭的，是麼？”

“不討厭，”閣芸擺動他的身子，弄好一個姿勢，託抱他起來，發現他的重量真不如自己所看到的樣子，“不過，你不能再瘦下去了，”再輕一點就成醫務教學用的骷髏骨模型了，“風再大點，準能用你放風箏。”站起身，往樓上走，進他臥室，“我們先洗澡。”

途佳樂靠著他胸口，進入浴室時，看到鏡子中映出的自己，枯瘦如材，眼窩深凹，醜得跟科幻片裡畸形的外星人，“啊……”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怎麼了？”閣芸看到他突然怪異的舉動，來到浴缸邊，放他坐在旁邊，單手護著他，另外一隻手去拿噴頭，除錯水溫。

“我好難看，”途佳樂好久沒在鏡子前，仔細看過自己的相貌，“跟怪物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3　章

你還知道在意這個。閣芸以為他什麼都不在乎，“你是精神不好，”男人的確有分好看和不好看，不過，再好看，還不是一樣要人老珠黃？“等精神好了，又會光彩奪目的。”

這樣的話，才是真正懂得欣賞的人，才會說出的話，途佳樂伸手去拉他的衣服，抬頭看他，他衣服上有許多不同大小的紅色血跡，“讓我自己洗澡就可以了，你趕緊去處理傷口。”

他意識到閣芸身上留有血跡，代表他意識沒之前模糊，“我先給你放好水，”但也不能掉已經心，因為不少人自殺都是在浴缸裡完成的，“傷一會再解決，現在，你坐在浴缸裡洗，我在浴缸外邊洗，好不好？”

“嗯。”途佳樂想和他共事，想到發瘋，他自願留下，對自己來說是好事情。

閣芸給他放好水，幫他脫去衣物，扶他坐進浴缸裡，拿沐浴露和海綿給他，“你動作慢點沒問題，”看到他點點頭，伸手拿沐浴乳和海綿，“我在這邊，有事叫我，”看到他點點頭，放他在浴缸裡，自己到靠牆壁，有放很多沐浴乳和毛巾的地方，準備洗澡。

途佳樂慢慢的洗澡，偶爾偷偷看一眼正在洗澡的閣芸，閣芸不是明星，但閣芸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基因，相貌帥到掉渣外，身材相當棒，途佳樂永遠忘不了自己的第一次，閣芸的身材真的很棒，摸上去，結實有力，健壯得讓被擁抱的自己很有安全感。

閣芸洗澡就是洗澡，偶爾正正經經看一眼他有沒有在做洗澡外的小動作，要是有，就得注意了，不過他還是很聽話的，沒有做洗澡外的其他壞事情，洗澡完，“我出去包紮一下傷口，你不要亂來哦。”

“嗯。”途佳樂當然不會亂來，因為他剛才說了會和自己抱抱。

“乖了。”閣芸嘴上說乖了，其實心裡邊擔心得要死，快速出浴室，又快速的在衣櫃裡找到衣服，穿上，在臥室裡找到處理傷口的工具箱，邊包紮傷口，邊回到浴室，看他有沒有乖乖的在浴缸裡，呼了口氣，包紮好傷口，拿條幹的白色大浴巾，到浴缸邊抱他出來，用浴巾裹住他，將他抱出浴室，放他坐在床邊，手抓浴巾的邊角給他擦拭身體。

乾燥的浴巾捏在閣芸手裡，貼著途佳樂的面板，輕輕撫過。途佳樂本是粒粒水珠的身體，被閣芸拿著的幹浴巾扶摸過後，呈現出途佳樂乾爽的面板，也因擦拭的過程需要多個角度，閣芸拉扯途佳樂身上浴巾的動作幅度變大，浴巾很快與途佳樂的身體脫離開來，浴巾變成全在閣芸手上，身體與浴巾觸碰時，途佳樂微微有所晃動。

閣芸手中的大浴巾已經溼潤，看他的頭髮還溼著，轉身要去浴室拿條幹毛巾，手臂卻被他一把拉住，閣芸回頭，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這般悽楚，“我去浴室拿條小的乾毛巾，你頭髮還溼著。”

“不需要。”途佳樂覺得這時間拖得已經夠久了，“一會還要洗澡，不是嗎？”要是真做，就一定會出汗，除非他不想做。

閣芸愣了會，想到什麼的，明白了，“也是，”坐回他身旁，看他瘦得經不起輕微撞擊的模樣，“看著怪可憐的，”伸手摸他的臉，他微微的笑了，“不要這麼溫順，”如果他反抗，閣芸可能還不會有如此之深的憐惜感，“也不要再哭泣了。”傾身向他，試探性的親吻他的雙唇。

“嗯……”途佳樂緩緩閉起眼，很想主動的摟住他，但怕他不喜歡，就沒敢主動這麼做。

他在發抖，“冷？”閣芸想要為他取暖的脫去自己的衣物，拿開他身上蓋著的毛巾，輕摟他肩膀，放倒他。

“有點冷，”途佳樂看他輕輕壓過來，他面板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