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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知點點頭,對著電話那頭的柯振楠道:“謝謝你告訴我,我先掛了。”
韓敬也不是傻子,一個多月前蘭知趁元旦沒人去學校待了一整天,後來又連夜去找了柯振楠,而剛才蘭知回家後那種高興的心情,雖然刻意收得很好,可是韓敬還是能夠感受到的。前因後果加上朱院長憤怒打來的電話,串起來一想,韓敬就明白了。
“是你找人去揭發了姓朱的的醜事?”他問蘭知。
蘭知把一隻手指放上了自己的嘴唇。“噓——”他撇了一眼電視示意韓敬不要說話。
電視畫面裡出現記者圍追堵截朱院長的場景。
朱院長,啊不,現在他已經不是理學院的院長了,只能叫朱誠了。朱誠狼狽不堪地用手遮眼,擋住四面八方閃爍不停的照相機閃光燈,迴避著眾人注視的鄙夷目光,垂頭喪氣地鑽進了車內。
閃爍的電視畫面映在蘭知澈亮的眼鏡上,如同一隻萬花筒,變換出各種各樣的顏色。
可無論顏色怎麼變換,韓敬依然能夠透過鏡片,看到蘭知的眼神。
那種除之而後快的興奮神情,彷彿是一隻優雅的豹子,苦等良久,終於捕殺了垂涎已久的獵物。
韓敬也由衷地高興。他不得不感嘆一下,自己恨朱誠,想的就是如何用暴力把他胖揍一頓。而蘭知恨一個人,那就真是恨到了骨子裡,非要把對方搞得身敗名裂不可。
他走到蘭知身邊,緊緊抱住對方,試圖和蘭知一起分享那一份喜悅。
然後他突然感覺到蘭知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了一下。
這種顫抖太輕微了,只有韓敬這樣細心在意蘭知,才能夠感覺到。
韓敬抬頭,又看了一眼電視。
電視裡已經開始播放採訪楊瑛的畫面。
面對眾多的話筒,她說的話沒有什麼個人情緒,只是沉靜地道:“我對發生這樣的事情感到很失望。我支援教育部和Z大對這件事情徹查到底,絕不姑息任何造假行為。”
可是楊瑛的表情分明是有點無奈和悲傷的。
蘭知伸手,“啪嗒”一聲,關掉電視。
“吃飯。”他重新拿起筷子,說。
韓敬看出蘭知的心思,就默默拿了個新的碗,替蘭知盛了滿滿一碗的排骨湯,推到對方的眼皮底下。
楊瑛肯定是責怪蘭知不留情面。韓敬知道蘭知心裡對楊瑛還是很尊敬的,否則也不會把楊瑛和自己的合照放在床頭,也不會每週日雷打不動去看望對方。
這樣的結局韓敬明白蘭知肯定是內心有點傷心的。
可是朱誠這種行為實在太齷齪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況且蘭知為了報答對方一家的恩情,也真是忍了夠久的了!
“過去的就過去了。”韓敬輕聲對蘭知說,“以後咱們才是一家人。”
蘭知對著湯水勉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又響了。
蘭知拿起來一看,是柯振楠發的短訊息:“還和小朋友在一起?”
蘭知沒回,剛想放下手機,柯振楠的第二條短訊息又進來了:“你好好想想我上次勸你的。”
蘭知毫不猶豫地把短訊息刪除了。
柯振楠的第三條第四條短訊息很快又不識趣地來了:
“我說,其實你既然打算改變,可以考慮改變得更徹底一點。”
“你很喜歡在那種事情上掌握主動權,如果換個角度多給自己一點機會,說不定會發現新天地的。”
看到最後一條短訊息內容的時候蘭知很詫異地愣了一下。
韓敬已經湊了上來問:“怎麼了?”
蘭知把手機關了,扔到沙發上。
“沒什麼。”他回答韓敬,“柯先生很關心你的化學成績。”
化學那是韓敬心中永遠的痛,他咂了咂嘴,乖乖地悶頭吃飯,再也不吭聲了。
日子就這樣地過下去了。
蘭知雙休日不再去楊瑛家吃飯。開春之後他的工作變得很忙,韓敬有時候聽到他深夜還一口英文和人打越洋電話。
蘭知告訴韓敬,是自己以前的博士導師希望和自己合作,一起寫一篇論文。
韓敬也不懂,他每天去高復班,奮戰在題海戰術裡,回家後給蘭知做飯吃。吃完晚飯,蘭知會教教他數學,英文或者物理。
韓敬依然會打電話給柯振楠,向對方請教化學題目。
韓敬提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