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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敬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又燃起了滿滿的希望之火。
他去向學長向輔導員打聽怎麼才能出國去。
他所在的大學並不是頂尖大學,沒有出國交流的機會,也沒有公派留學的名額。
至於自費出國讀書,對韓敬來說,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可以考慮本科畢業後再申請國外大學的研究生專案,當你的背景足夠優秀,對方會給你全免學費再額外給你獎學金作生活費的。”有懂行的學長告訴他。
有這麼好的事情?韓敬樂壞了,忙追問:“那怎麼樣才算‘背景足夠優秀’呢?”
“那可就難啦。”學長說,“首先咱們這種學校肯定是不行的。你要從像Z大那樣的著名學府畢業,而且成績還要名列前茅。”
韓敬頓時受了打擊。他在Z大做過大樓管理員,可要去Z大讀書那可有點難。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老天給他製造了機會:A市的高校都有插班生計劃,每年對A市的所有大一學生招生,有興趣的學生可以在大一結束的時候參加考試,如果考試成績出色,就可以從現有的高校轉學到對方的高校去,相當於給了第二次高考的機會。
韓敬翻了翻,發現Z大今年有十個插班生名額。
名額很少,競爭激烈,機會難得。
韓敬二話不說,立刻報了名。
凡事都要靠自己努力嘛,他想。如果他當時足夠強,強到能讓蘭知衣食無憂的話,或許蘭知也不一定會離開自己遠渡重洋吧?
所以,為了能夠再一次出現在蘭知面前,為了能夠底氣十足地要求蘭知和自己重新開始,為了能夠幸福地和蘭知過下半輩子……現在的努力,何嘗不是值得的呢?
考插班生可不是這麼容易的,難度不下於高考。
韓敬在上課之餘,投入了緊張的複習中去。
說來真是唏噓,他當初下定決心參加高考,是為了能夠在配上蘭知的道路上邁出第一步;而如今他參加插班生考試,還是因為蘭知。
不過這一次,蘭知不再陪在他身旁,只有艱苦的學習。韓敬開始給蘭知寫信,作為枯燥生活的點綴。
“蘭知,
那些綁架你打傷你的人今天終審了,主犯被判了十二年,三個從犯被判了五年。你高興嗎?謝謝你那天早晨在指認嫌疑人的時候對我留情。我欠你太多。你放心,我已經徹底和他們斷絕了往來。
其實,我後來一直在想,你當時怎麼會在什麼也看不見的情況下那麼肯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呢?畢竟我一句話也沒說啊。不過,無論我有怎麼樣的理由,我還是為我當時沒有能給你一杯水而難過內疚——我真沒想到你原來有那樣的病。”
“蘭知:
我今天自習得忘了時間,結果錯過了食堂的晚飯時間。現在肚子餓得難受,好想和你一起去吃你最愛吃的排骨年糕啊。
啊,對了,我記得你以前一忙起來吃飯就不規律,只知道買外賣。你可要知道你是大病初癒的人吶,千萬要記得按時吃飯吃藥啊!”
“蘭知:
你聽說過肖隆這個人嗎?他是A市這幾年政界的新星,和你以前的養母可是死敵。不知道最近有記者聯絡你嗎?媒體上都說聯絡不到你本人呢!總之,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最近肖隆把姓朱的老賬翻了個底朝天。你以前的養母因為包庇他的惡行受到了很多的壓力,今天終於發宣告辭去副市長的職務啦。”
“蘭知:
我今天看到一則明星車震被偷拍的新聞,突然想到當時我們玩車震的事情。我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你當時在綁架現場會認出我。是因為黑子叫了我一聲‘磚頭哥’,對嗎?當時咱們車震,被黑子偷看了,我衝出去揪住他,他也叫了我‘磚頭哥’。我一直以為你沒聽到我們的對話,可實際上,你都聽到了,是不是?
我那時真傻啊。你看出來我不願意講過去的事兒,就給我面子,沒有追問。而我卻什麼空間都不給你,老是追問你和姓朱的關係……我當時真是,一點也不瞭解你,也一點都不明白到底該怎麼來愛你啊。”
…………
這些信他一封都沒有傳送出去,統統都留在了那個特定的資料夾裡。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他已經比以前有了更成熟的考慮:冒昧地去告訴蘭知自己的一腔感情,根本不能解決他和蘭知之間的問題。事實上,他和蘭知之間,從來都不是愛與不愛愛多愛少的問題。
韓敬已經知道問題的所在,這個問題很難解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