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愣,彎腰拾起來,發現購買時間是今天早晨,地址就是韓敬遇到蘭知的那個書展。
韓敬不知道為什麼看得心頭一酸,一個人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想起正事來。
“你能查到寄快遞的人的地址嗎?”他塞了點錢給那個快遞小夥子。有錢好辦事,更何況是舉手之勞,那小夥子立刻打了一個電話。
“算你運氣好。”小夥子掛了電話後說,“對方是讓我們公司的人上門取件的。他住在J路111號,就在Z大旁邊不遠,鐵路的對面。”
韓敬二話不說披了件外套,傘也不拿,直接就趕去蘭知的住址。
J路離他住的地方也不近。何況雪越下越大,路很難走,馬路上一輛計程車也攔不到。等韓敬差不多走到那鐵路旁,遙遙看到蘭知的住所——J路111號,出現在鐵路的另一邊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韓敬走得筋疲力盡,突然一輛車從他身邊開過去,把路上的雪全弄起來,打在韓敬的身上。
“下雪天開這麼快。”韓敬對著開過去的車罵了一句,“活該被撞死。”
那司機當然也聽不到韓敬的咒罵。那車開過了鐵路,停在鐵路對面J路111號的門口。
“叮鈴叮鈴——”鐵路上的警示鈴響起來,欄杆也被慢慢放下來,暫時阻斷了馬路上的交通。
有火車馬上要開過來了。
韓敬只見那車駕駛座一側的車門被開啟,很快跳下來一箇中年男人。他又開啟了後面的車門,彎腰從後座上半抱半扶拖了另一個人下車。
鐵路兩旁的警示燈不停地閃爍,劃破夜空,照亮雪地,也照亮了那兩個人的容貌。
那個中年男人是朱院長。
而那個幾乎被他抱在懷裡從車上拖下來的人,就是蘭知。
蘭知顯然是喝醉了,刺眼的燈光照過他的眼睛。他眯了眯眼,似乎意識到身旁的人是朱院長,就在對方的懷裡無力地掙扎了一下。
韓敬氣壞了,剛想大叫著衝過去,一列火車隆隆呼嘯開來,直接橫亙在他和蘭知之間,切斷了他的視線,也吞沒了他憤怒的嘶吼。
韓敬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列列車可以這樣的長,可以開得這樣的慢,車輪碾壓過鐵軌,好像把人一輩子的時光都消磨殆盡。
等到火車開過,鈴聲停下,阻隔交通的欄杆重新升起,雪地裡只孤零零地留下了那一輛車。
朱院長和蘭知都不見了。
韓敬跌跌撞撞地衝過去,把耳朵貼在蘭知家的房門上聽裡面的動靜。
可是他什麼也聽不清,只聽到漫天漫地的雪花打落在房頂上的聲音。
韓敬想用力地拍門,想把大門撞開,可是他想到他今天在劉明家裡看到的那個訪談節目,他很清楚他現在不應該驚動鄰居。
可是讓他就這樣站在門外,想象著裡面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實在是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他知道他對蘭知的身體有著強烈的佔有慾。這種佔有慾強烈到他想到可能有別人正在撫摸蘭知的身體他就完全接受不了,恨不得要拿刀殺人。
韓敬從門口的臺階上跑下來,在雪地裡狂躁地來回走。
大雪灌進他的脖子裡,讓他稍微冷靜了一點。
他跑回鐵軌旁,用腳大力掃開被雪覆蓋的枕木,仔細地摸索著。
他很快就找到了半截銅絲。
韓敬把銅絲拿在手裡,重新跑回了蘭知的門口,直接將銅絲插進了鑰匙孔裡。
是的。這是他跟勞教所裡認識的哥們學的。韓敬第一次十分慶幸自己竟然曾經如此墮落過。
他是新手,這個時候滿腔怒火,難免手抖,外加天氣寒冷,他撥弄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把蘭知家大門上的鎖撬開。
他躡手躡腳地開啟房門,又關上,站在玄關深深吸了一口氣。玄關地板上掉落了蘭知的金絲邊眼鏡。臥室門虛掩著,裡面“索索”地有些動靜,韓敬甚至能聽到床板“咿咿呀呀”地發出沉悶的聲音來。這裡的隔音效果看來不錯,鄰居應該聽不到很大的聲響。
觀察完畢後韓敬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關節,把自己的每個指關節都“格格”按壓了一遍,隨後直接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
蘭知半醉在床上,上半身衣衫不整,褲子也已經被朱院長脫掉了,光潔的腿上只穿了一雙白色的襪子。他顯然還有些意識,不停地用膝蓋去頂壓在他身上的朱誠。
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並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動作,也使不出力氣,在對抗中明顯處於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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