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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坐纜車。”
李無敵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欣然道:“好!我沒坐過纜車。”
在暗沉憋悶的被窩裡,輕聲細語尤其可愛親暖,元明清噗嗤一笑,“等你腿不酸了,我們選一個下雪天去。”
李無敵問:“那可以戴帽子和眼鏡,不要扮成女孩了,對吧?”
元明清一愣,“對,可你不能牽我的手。”
李無敵啞了片刻,大失所望,“憑什麼不能?”
“兩個男人手牽手總要招人多看幾眼,你很容易被認出來的。”元明清往上挪,在他肚皮上吻了一吻,沒敢把話往深處說,總不能慫恿沒大腦的傻小子跑到媒體面前去出櫃。
李無敵一卷被褥,滾到一邊去,那姿態是生氣了不想理他,可沒過十秒,又伸出一隻光腳丫子碾弄他的手指,嘀咕:“總不能永遠裝女孩,扮啞巴……”
元明清猛地心尖發疼,苦笑著不搭話,也沒話可搭,與鋼琴天才好上,那心理像癩蛤蟆吃到天鵝肉,能吃一口是一口,長久都不太可能,更別提“永遠”。
喜怒無常的李無敵自個兒鬱悶一陣,又搖尾巴地湊到他跟前討抱:“法克密,你去蛋糕店了?”
“你怎麼知道?”元明清將李無敵連人帶被褥抱起來,抱住上身,光腿露出來,攏進去;抱住屁股,肩膀露出來,再攏進去。他巴不得將肉兔子縮小再縮小,以便塞進口袋裡。
李無敵用鼻尖抵在他的毛衣上,嘻嘻笑:“我聞到了。”
“狗鼻子,給你買了剛出爐的餅乾。”元明清低頭落下一個吻,“這次你什麼時候回家?”
“晚上回,我向經紀人保證不玩失蹤了……”李無敵伸個懶腰:“法克密,莫聲給你弄了個玉色山的准入證。”
“不必,我拿朋友的工作證也能進玉色山。”元明清想起羅莫聲就莫名地鬧心!
“不!不一樣,”李無敵沾沾自喜地抿嘴直樂:“莫聲想了個好主意,說我要請個老師學法語,你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出我家,你高不高興?”
“這個……法語……”元明清冷汗淋漓。
“你不是法語很厲害嗎?你什麼都會!”李無敵是典型的戀愛盲目症,喜歡莎莎時,覺得莎莎是世界第一美女;喜歡法克密時,覺得法克密是無所不能的超人。
“對,對,我會。”元明清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心慌:“你有沒有告訴羅莫聲我的名字?”
“沒,他沒問。”李無敵搖頭晃腦地炫耀:“我這朋友,就是脾氣暴躁了點,人很好,叫他幫忙,什麼都不問就先點頭!超~~級仗義!”
“如果他問起呢?”元明清不等對方回答,就緊跟著囑咐道:“你可千萬別說出‘元明清’三個字。”
李無敵反倒傻愣了:“元明清是誰?”
元明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哭喪著臉說:“是我。”
李無敵一拍腦袋,“噢噢,想起來了,叫法克密叫得太習慣,忘記你的中文名了。”
“肉兔兔,以後你叫我中文名好不好?”元明清承認剛開始聽到“法克密”,當真是既暗爽又逗樂,現在卻萬分遺憾對方居然連自己真正的名字是什麼都記不得!
“法克密順口,”李無敵搖頭不依:“還很響亮!斯洛普!法克密!聽名字就是絕配。”
元明清哭笑不得,捧著他的臉,好聲好氣地說:“肉兔兔,我錯了,我和你說實話,法克密不能叫。”
“為什麼?”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李無敵狐疑地看著他,又問:“為什麼?”
“你先答應我不生氣,我就說。”
“好!不生氣!”
元明清未雨綢繆,先扣緊他的雙手防止他抓狂撓人,接著綻開人畜無害的笑容,小聲說了幾句話。
李無敵只聽了一半,驟然渾身炸毛,憤慨大吼:“法克——我操!元明清,你這個騙子——”
小洋樓的後院裡,很久沒有人打掃了,石子路被雜草和枯葉掩去了原貌,植物的花朵凋殘遍地,靠圍欄而立的一棵高大楓樹,樹幹筆直通向半天之際,黃澄澄地撐開一片偌大的樹冠,明亮得晃眼,微風拂過,悠然掉落幾片葉子。
白色木椅上,坐著兩個人,說一陣,沉默一陣,氣氛寧靜而憂傷。
後門的玻璃上,趴著兩個人,笑一陣,互毆一陣,氣氛歡快而熱烈。
“滾開!該輪到我看了!”絲毫沒有嗅出危機氣息的江兆唯搬開陳躍進的腦袋,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