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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趣不是矯情的人,很爽快地點點頭:“沒問題。”
陳躍進破涕為笑:“那我們還是好朋友?”
馮趣言簡意賅地給他一個字:“是。”
陳躍進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確實嘴笨,木訥訥地傻笑了一陣子,摸摸口袋,摸出僅剩的一枚硬幣,討好道:“我給你買根冰棒?”
馮趣笑了笑,“好吧。”
兩個人手牽著手,和好如初回到小洋樓,好像早上那事沒發生過,陳躍進一蹦一跳地推開門,粗聲嗲氣地嚷嚷:“我們回來啦。”
貝樂拎下別在腰上的皮鞭,冷酷一笑:“回來就好,我們繼續。”
陳躍進咻地躲到馮趣身後去:“老闆,你饒了我吧!”
馮趣抬手擋下鞭子,“他昨天才住院回來,身體不好,要打過幾天再打。”
貝樂啐道:“他真是被你寵壞了!”
江兆唯舉著一個紅蘋果湊過來,巴結:“馮趣……唔,對不起,我剛才去買了蘋果,給你吃,洗乾淨了。”
“你沒錯,不用道歉。”馮趣拍拍他的腦袋,沒有接蘋果,往樓上且走且問:“有熱水嗎?”
江兆唯搖著尾巴:“有有有。”
馮趣自言自語:“嗯,我洗個澡。”
陳躍進大尾巴似地左繞右繞緊跟著馮趣,走上幾層臺階,扭頭回來拿過蘋果又連跳帶跑地跟上去。
江兆唯目視他們消失在樓梯口,鼻子微微泛酸,他問貝樂:“馮趣和躍進是不是都不和我做朋友了?”
“是啊,瞧你辦的破事。”貝樂摘下皮手套,照著鏡子嘆氣,為沒能打到陳躍進感到很失望。
江兆唯茫然無措地扭扭手指,覺得自己遭所有人討厭了——自己只是想幫忙,可誰知道要怎麼做才不糟糕呢?他低下頭,使勁揉揉酸澀的鼻子,蹲下來撿碎瓷片,眼圈兒紅紅的,用小孩子般委屈的口氣語無倫次地抱怨:“他們不和我好了,清清罵我,你也罵我,你最偏心眼了……”
貝樂一愣,說:“喂,別撿了,過來。”
江兆唯把大塊的瓷片撿進垃圾桶,拿過掃帚清掃細碎的瓷渣,揹著貝樂抽抽鼻子說:“我不撿誰撿?反正到頭來都是我打掃,你就會使喚我。”
“叫你過來沒聽到嗎?”
“你又要幹嘛?”江兆唯的嗓音歪七扭八的,“咖啡都泡好了,就在你手邊,還要我遞嗎?”
“什麼態度?”貝樂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身後:“吵架的時候你不是說受夠我了嗎?”
“怎樣?”江兆唯摔下掃帚,橫眉怒目:“你又要讓我滾蛋?”
貝樂壞笑:“哭了啊?這次是真哭假哭?”
江兆唯抹把臉,傲慢地一揚下巴:“假哭,眼睛這一圈都是抹上去的口水。”
“那我嚐嚐這口水什麼滋味。”貝樂在他眼角小嘬了一下,“呦,鹹的。”
江兆唯怔了半晌,揪住貝樂的衣領,撅起嘴像往常一樣企圖強吻,含糊不清地說:“嘗這裡嘗這裡,新鮮的甜。”
這一回貝樂沒有踢飛他,而是順水推舟地一摟他的腰帶進沙發,親暱地碰碰嘴,笑道:“賤小子,別哭,我知道你沒壞心,就是傻。”
江兆唯張牙舞爪,吊著眼角恐嚇:“親我要負責的!做我男朋友!”
貝樂一點頭:“好啊。”
對方答應得這麼痛快,江兆唯接受不能,啞巴了,半天才傻愣愣地說:“騙人。”
貝樂吻吻他的鼻尖,唇角帶著一抹輕描淡寫的笑意:“不騙人,我們試試吧。以後請鐘點工,不要你做小保姆了。”
江兆唯一正經起來反倒害羞了,巧舌如簧成了榆木化石,耳朵騰騰騰地紅了,手腳也不知道該怎麼擺放。為了掩飾尷尬與狂喜,他慌忙抓起貝樂的手咬了一口,說:“貝勒爺我好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了……精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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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助人為樂 。。。
浴室裡熱氣蒸騰,淋浴的水聲纏纏綿綿地繚繞,浴簾後面那個影影綽綽的人影站在花灑下一動不動,毫無聲息,像一棵沐浴春雨的小樹。陳躍進穿著條褲衩,披著浴巾,小心翼翼地喚道:“蛐蛐兒?”
人影微微動了一下,低沉地應他一聲:“嗯?”
陳躍進壯著膽子將浴簾拉開一條縫,裝羞賣怯地捂臉:“蛐蛐兒,人家也想洗。”
馮趣抹開臉上的水,冷冷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很快洗完了,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