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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在嘴裡。
陳躍進穿著件不合身的旗袍在臺上連唱帶跳,從“嘻唰唰”跳到“Super star”,再從“Nobody”跳到“你沒有好結果”,曲目一首接一首,活力四射。
江兆唯壓力巨大,長時期觀看陳躍進的熱舞讓他產生了一種把眼珠子掏出來洗一洗再安回去的衝動,但又不得不陪著笑臉堅持看,他時不時怯怯地偷窺黑衣人的神情——無奈,無法觀察,黑衣人始終包裹得密不透風,呆坐著喝下了一瓶酒,不時抽出紙巾探進墨鏡裡擦拭,不知道擦的是汗還是眼淚。
他們的計劃是把買家灌醉,再將手辦一塞,讓買家清醒後以為手辦是自己醉酒時搞壞的,這時他們再出面沉痛地安慰一番,順水推舟打個五折。解決得多麼優雅從容啊!指不定還能推銷其他手辦來安慰買家受傷的小心靈呢!
可是,這該死的買家看了三個小時豔舞竟然還沒有醉!江兆唯正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卻見那黑衣人哆嗦著摸出一支筆,在手掌上寫道:把手辦給我,我要回家。
江兆唯大驚,忙又開了一瓶酒,拖住他訕笑道:“再等等,還有節目呢!”
黑衣人搖頭,示意自己聽不到。
江兆唯抱著他的腦袋大吼:“還有香豔壓軸戲沒有上場……”
話沒說完,黑衣人忍無可忍,揭開口罩——嘔嘔嘔吐了一地。
陳躍進呆滯,深受傷害:老子跳得這麼辛苦,你竟然看吐了?太傷人自尊了!
黑衣人的墨鏡也掉了下來,露出一張清俊又慘綠的臉,儼然是受摧殘過於嚴重吃不消了。
江兆唯欣喜若狂地扶著他:“客人客人,你怎麼了?”
陳躍進關了鬧哄哄的音樂,大驚小怪地撲過來,鸚鵡學舌:“客人客人,你怎麼了?”
黑衣人艱難抬頭,撫上他的臉,眼神迷離:“你……你叫什麼?”
陳躍進一愣,結結巴巴地反問:“啥?啥?”
“莎莎……”黑衣人點頭做了然狀,接著扭過頭:“嘔——”
陳躍進手腳並用倒退數步,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黑衣人吐完,一頭扎進沙發里人事不省。
江兆唯抽幾張紙巾囫圇擦一把黑衣人的臉,然後從包裝盒裡掏出手辦塞進他懷裡,“抱緊咯,你的手辦!”
“怎麼辦?”陳躍進躺倒在一邊,那陣子蠻勁用完,累得快虛脫了。
江兆唯撕吧撕吧將黑衣人的黑風衣扯開,搜出一個錢包,“送他回家,我看看他有沒有帶身份證。”
“跳了一晚的舞,累死老子了!你他孃的比我細比我短,憑什麼要我扮女裝啊?”陳躍進像狗一樣吐舌頭,粗暴地扯下假髮,撕了旗袍露出背心短褲,並用撩起背心下襬拼命扇風。
江兆唯從錢包裡找出黑衣人的身份證,念道:“李無敵,24歲了,哈哈,這名字和你的名字真對仗啊。”
“你知道什麼叫對仗嗎?文盲吧你?”陳躍進渾身是汗,睫毛膏全化了,跟鬼似的糊了滿眼,“我說,我們求貝勒爺請一個客服美眉吧,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也不會總連累我扮女裝!我也是有男子漢尊嚴的唉!”
“不需要吧?你已經熟能生巧了。”江兆唯昧著良心說:“今晚的舞跳的多好啊,都可以去參加超女了!”
陳躍進捧臉,星星眼:“真的咩?”
江兆唯痛苦地扭開頭,看向剛找到的身份證,轉移話題:“找到地址了,來,搭把手,扛他回家。”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下了計程車,叉著醉死的蘿莉小控控走了兩百米,站在一片廢墟前。
江兆唯低頭看看手中李無敵的身份證,又抬頭看看廢墟邊的路牌,“到了。”
陳躍進點頭:“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
江兆唯怒:“正經一點!”
陳躍進更怒:“我很正經!”
江兆唯扶額:“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
兩個人相對無言一陣,陳躍進掐著李無敵的脖子搖晃:“你小子搬家也不改身份證,老子埋了你!”
江兆唯無力地擺擺手:“別廢話了,把他拖回去吧。”
店裡接了一個紀念衫製作的加急訂單,貝樂出門去聯絡成衣廠家的負責人,元明清趕著做效果圖。馮趣無所事事了,下一部鬼片,煮一碗泡麵邊吃邊看,正看到興頭上,陳躍進一通電話打過來:“蛐蛐兒,你在幹什麼吶?”
“看電影。”馮趣問:“你們的事搞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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