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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了,趕緊幹完活回去!”
“他們認識。”元明清苦悶得無以復加,“肉兔兔,你過來,輕點,別發出聲音。”
李無敵躡手躡腳走回他身邊,噤若寒蟬地縮在一起,咬著他的耳朵問:“怎麼辦?”
外頭,拉碴胡問:“你們有沒有看到兩個陌生人?”
“沒!什麼人?”
“兩個王八蛋欠我錢,今天約我到廠子來還我,結果他倆狗養的不但沒帶錢,還搶走我的錢!我打不過他們,老三臨時趕過來幫我,可惜他們跑了……”黃毛給人潑髒水無比流暢,連氣也不帶喘的。
拉碴胡附和:“是啊是啊!他媽的!你們有看到陌生人馬上給我打電話,別聽他們的,他們就是倆騙子!”
那幾個司機應承不迭:“沒問題!沒問題!”
吊車重新開動,集裝箱裡的兩個人在轟鳴的噪音中無言對望,李無敵握緊元明清的手,藉著裂縫外的光線,看到他的手掌上都是血,“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距離吊車太近了,拖動集裝箱的聲音震耳欲聾,一句話都聽不清,不過元明清看著對方的口型便了然,只比一個噤聲的手勢,再搖搖頭表示沒關係。掌心是忍痛握拳時刺破的,並不礙事。
李無敵張張嘴,還想說話,集裝箱轟隆一聲劇烈震盪,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側可容人進出的裂縫不見了,箱中刷地暗下來。
“怎麼了?”巨大震動左右撞擊集裝箱,李無敵穩不□,顧不上控制音量了,大喊:“明清——”
上方哐當壓下一個重物,長年累月堆積的灰塵沙土從頂上的裂縫傾倒而下,元明清俯身摁住李無敵,不好的預感油然而起——他們身處的集裝箱被前後左右地堵死了!
巨響和震動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逐漸由近而遠,看樣子工人把周遭的集裝箱整理好了,撤到周邊去收拾些遺漏下的。上百個殘破不堪的集裝箱堆積在一處,是一座銅牆鐵壁的五指山,別說人出不去,連聲音都傳不遠,任由李無敵怎麼拍打,怎麼喊得喉頭泛血,也無濟於事。
頭頂上漏下一寸晃眼的光線,逐漸化為柔和的冷光,又模糊而昏黃地泯滅,最後天黑了,只剩朦朧的天光,在集裝箱裡,只能看到對方的人形,看不清眉眼。
不知不覺,周遭一片寂靜。
“這麼辦啊?”李無敵肚子餓的咕嚕嚕亂叫。
“等明天工人上班……”元明清說了一半,卡殼住了——遙遠的地方傳來飄搖若虛的警笛聲,正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聽,一支菸花拖著尖銳的呼號竄上天際,在墨黑中綻放。
元明清和李無敵不約而同抬頭張望,天頂的裂縫為他們截出一簇喜慶的火光。
這一晚是大年三十,明天之後,是長達一個禮拜的年假!
刑偵三隊上下警員都沒回家吃上年夜飯,那光頭死不招供,幸而隊長行事果斷,根據檔案推斷他的行動範圍、調查手機裡所有通話記錄、根據車輛行駛的錄影沿途排查,迅速鎖定藏匿人質的地點,在傍晚時包圍廠樓,搜了個底朝天,可惜沒有抓到共犯,也沒有找到人質。
李家的人哭天抹地趕來報警,李金碧萬萬沒有想到鬧劇成真,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別說是八百萬贖金,就是八千萬她也會掏出來的!羅莫聲臉色鐵青,做筆錄時就坐在貝樂身側,他沒有心情解釋誤會,一五一十地對警察說出實情,說到李無敵打電話求助時,當場掉下眼淚。
這石破天驚的訊息震驚了娛樂圈,警局外圍的記者人山人海,鎂光燈快將門衛大叔的眼睛閃瞎了!
江兆唯躲到寵物店裡留宿一晚,是他報的警,若找回元明清也就罷了,可事與願違,他沒膽量見貝樂,只恨不能以死贖罪。
度秒如年的一夜,沒人睡的著,凌晨三點多,馮趣開車載貝樂回到國王壇,路過寵物店,見小俞牽著條大狗在門口溜達,像是等訊息,便停下車來,沉聲說:“沒有任何進展,情況很糟糕。”
“怎麼這麼說?”
“這個綁匪是通緝犯,五、六年前在北方也幹過一票,收了贖金照樣滅口,當年的同夥全被抓住了,漏掉他一個,這次他還有兩個幫兇……明清……可能凶多吉少。”
“貝樂,別往壞處想,”小俞拍了拍貝樂的肩膀,安慰道:“明清是那麼厲害的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貝樂的胳膊肘支在車窗下,手掌橫捂著臉,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
早間新聞,鋼琴天才和同性友人遭綁架的訊息上了頭條,電視臺和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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