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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默臨沒死,死的是程慕綸。」冬槐冷笑,似乎在嘲諷他別腳的爛謊,「小默,你以為我甚麼都沒調查清楚,就來跟你攤牌嗎?」
慕站在那沒出聲,內心卻突然輕鬆了。
是不是潛意識裡,他終究還是希望被冬槐認出來呢?希望在分離了10年重新相聚時,男人能認出他就是小默,即使他的容貌、名字、家世背景,已經跟10年前再不相同。
「槐哥,我真聽不懂你在說甚麼,不過……很抱歉,我現在的住處有點不方便,以後可能沒辦法再幫你帶小懷了。」他抱歉的笑,罔顧男人投射過來足以將人射穿的目光,轉身往教室走,冬槐一把抓住他:「話還沒說完呢,想走?」
「槐哥,我說過我是同性戀吧,」慕垂頭望著那抓著自己的手,骨節分明,手掌寬大,非常的溫暖,「而我就喜歡您這種型的男人,如果你再繼續跟我有接觸,我難保自己不會……」
「不會怎樣?」冬槐接過話茬,死盯著他。
「不會想……推倒你。」慕抬眼,目光水般透徹明晰,「所以如果你還算珍惜你的家庭,就離我遠點。」
他想甩開那箝制自己的手,卻發現對方依舊紋絲不動的緊抓著他,不解,抬起頭,卻被冬槐眼底徹骨的寒冰震住。
「我管你想怎樣!我管你想怎樣!!!」冬槐像頭髮怒的獸,原本被髮膠梳的整潔的髮絲落了下來,「你消失了10年!!!你想過我們嗎!?你想過這十年的每一天,我們四個都是怎麼度過的嗎!?你想過春蕨、想過夏藻、想過秋藤,想過我嗎!!!???」
眼淚從慕眼底湧上來,被冬槐緊抓的手好痛,但是他的心更痛,那些字句成為一把把鋒利的刀,他完全無力招架。因為男人話語裡的痛苦、絕望、發瘋似的想念、甚至不知所謂的執著……他也有,這10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念他們,沒有一天忘記過他們。
生活在陌生的城市,即使走在路上,看到相似身高,身型的男人,他都會下意識停下腳步,有時候甚至會跟在那些人身後走一段路,這樣就像,他還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一樣。
彷佛小默還在春夏秋冬四個人的身邊,這樣的妄想稍微的安撫他瀕臨崩潰的心。
他以為這種痛苦的感覺只存在他的心裡,沒想到春夏秋冬四人也是這樣想的……
慕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他有多殘忍,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他們的養子,總有一天會被成家立業的他們扔下,為了不讓這天到來,他選擇先行離去。
他在腦子裡說服自己,即使失去小默,春夏秋冬還是會過得很好,也許一開始是痛苦的,最後肯定能將他忘記。
冬槐依舊緊抓著他沒有放人的意思,眼底染上一層氤氳:「你知道小懷為什麼叫於懷嗎?你知道這10年來我一直把某個音訊全無下落不明的孩子深深的,時刻不敢忘的,記懷於心嗎?」
「對不起……槐對不起……」慕大聲哭泣,冬槐無聲摟住他,摩娑著他被淚沾溼的臉面,眼眶也紅了。
進到幼稚園的家長跟孩子多起來,冬槐掏出手帕幫他抹乾眼淚,促狹的笑:「有了孩子唯一的改變就是,現在身上要隨身攜帶手帕或衛生紙。」t
慕接過手帕,用力擤了下鼻子,順手收進口袋,紅著眼訥訥道:「等洗乾淨了再還你。」
「老師哭哭了,小懷你把拔把老師弄哭哭了!」最愛管閒事的小可看了看突然告狀似的朝教室裡喊了聲,小懷跑出來一看,嚇呆了。
「那我進去了。」慕輕聲開口,現在完全不敢看冬槐的臉。
冬槐習慣性的摸摸他的頭,突然意識到甚麼似的放下手,離去前又轉過頭補上一句:「今天下班後我來接你,不論如何,你必須要見大家一面,就算……就算你不打算再當我們的孩子,總要給大夥一個交代,不是嗎?」
慕望著他,半晌點了點頭。
曉生坐下,搔了搔頭,不耐煩的掏出一根菸,剛點著門就開了,一個挑染金髮的中年人走進來,穿著打扮普通到沒有人猜的到他就是程家事館的扛把子,掌握臺灣東部所有的建築工事,幾乎所有的承包商都跟他有幾手關係。
「曉生,我讓你說服小綸繼承事館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程淵拿起面前的茶杯,琢磨再三才啜飲一口。
「他答應我這幾日就會做出決定,應該沒問題的。」曉生透過煙霧望著他,咧嘴笑起來,「叔,你對於拉一個人當替死鬼,幫你擋子彈這件事,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我甚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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