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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槐渾身發抖,似乎找不到言語,但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對面的夏藻可能這一秒已經被亂刀砍死。
夏藻看他不開口也沒有讓路的意思,站在那默不作聲的跟他對峙。
夏藻瞭解冬槐,他們從十幾歲就在一起了,這人的心情非常好猜,尤其是對在乎的人事物。
果然,幾分鐘後,冬槐的情緒似乎稍微平復一點,原本聳的高高的肩膀垮了下來,然後夏藻聽到冬槐繃的緊緊的聲音:「你說,小默,接受你了?」
夏藻沒搭腔,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問句,因為冬槐的表情茫然無措,彷佛只是在自言自語。
「對不起,雖然小默是我們四個一起養大的,但我對他的感情早就不是一般的父子之情,我想過要隱瞞,甚至瞞一輩子,看來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夏藻說這話時目光一軟,彷佛默臨就站在對面。
又是一陣不知所謂的沉默,冬槐再度開口,聲音比前一刻更緊繃,冷冽如刀:「你剛剛在房間裡對他做了甚麼?」
夏藻還來不及開口,已經被冬槐用力撞在牆上:「你剛剛對他做了甚麼?!你在電梯裡又對他做了甚麼?!為什麼他會突然發燒?蛤!?告訴我!」
夏藻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回道:「小默在來溫泉旅館之前就發燒了,槐,應該要問你之前對他做了甚麼吧?我沒問,不代表我不在乎,那天小默離家的很早,我去學校接他的時候,他眼睛還是腫的,臉頰也是,我問你,你前一天晚上,對他做了甚麼?」
夏藻很少語氣兇惡的質問人,所以當這傢伙沉下臉的時候,連秋藤都對他顧忌三分。
冬槐一把揮開他的手,往前一傾:「少給我轉移話題!我是問你為什麼親他!!」
「我喜歡他,而且小默也同意的。」
「甚麼叫小默同意!你知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是養父子?他只是個13歲的孩子,他懂甚麼喜歡!」
「你別太瞧不起人了,槐,小默為了在乎的人可以連命也不要,這一點我們四個不就親眼確認過?我們不是還發誓了嗎?說要一起保護他,再也不讓他受傷害,再也不讓他在我們面前倒下來,跟那天一樣?」
想起那個人渣褓姆對默臨做的事,冬槐目光一黯,身子禁不住顫了一下。
夏藻撥開他的箝制,望著冬槐深刻受傷的臉:「我跟小默的事,請你先不要告訴另外兩個,我會找時間告訴他們,如果必要的話,我會跟小默一起搬出去。」
這句話徹底抽乾了冬槐最後一絲力氣,彷佛之前都是靠意志力支撐才能站穩腳步,他垂著頭,夏藻已經離開走廊下到一樓餐廳,他還站在那,雙目失焦,像個迷路又倔將的孩子,憤恨的瞪視著牆壁。
這趟溫泉之旅有點亂七八糟,對春蕨、秋藤、冬槐、甚至夏藻、默臨,都是如此。
晚一點默臨的燒好歹是退了,於是剩下的半天小孩堅持要泡在溫泉池裡,夏藻拿他沒轍,只能全程陪伴。
默臨當然也看到了春蕨勾搭上的那個男子,但他甚麼也沒問。
他發現春蕨特意帶著那個人在秋藤面前晃來晃去,而秋藤每次看到這兩人的出現神經似乎都會變得特別緊繃,聲音也不自覺的高揚起來。
這兩個肯定出了甚麼事。默臨覺得自己有義務要搞清楚。
不過自從跟藻有了肌膚之親後,默臨發現自己的整個思緒彷佛都被這人給佔據了。
藻是奪走他第一次的人。這個領悟似乎讓整個世界都不同了。
喜歡槐那麼久,當然不可能說變就變,但為什麼此刻夏藻比冬槐更能牽動他的心思呢?默臨不懂。
這樣的感覺讓他非常陌生,一直以來只會讓他產生類似戀愛情緒的人從冬槐變成了夏藻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總之,在人人內心都藏著不可說秘密的詭異的氣氛中,溫泉之旅畫下了句點。
禮拜一去學校的時候,某個謠言在校園裡如火如荼的蔓延著。
默臨在早自習的時候聽到後面兩個女生交頭接耳,才知道邢老師今天請假,似乎是因為他死去弟弟的事。
下課時吳家皓閃到他身邊,朝他比了個外面談的手勢。
兩人默契的來到校舍後面的空地,吳家皓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公佈自己的調查結果:「那個被人砍死的傢伙,真的是邢老的弟弟。」
默臨看著他,說出口的卻是:「你整個週末都在調查這件事?」
從溫泉之旅回來後,好像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