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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招?所以第三幕的戲只拍完小半場,小菜鳥就整個蔫得沒了樣子。
他不中用,導演當然得罵,也算關心則亂,可惜罵得越厲害,小菜鳥就越發演得沒譜起來,這麼一來二去,齊樂那風頭就跟水漲船高似地直往上漫了,很有些“一朝春風到滿地桃花開”的味道。
可不是春風來了麼?
那麼個浪子,都照樣被他收得服服帖帖,換個別人,行麼?
自然不行!能有第二個跟他齊頭並進的人?
笑話!
於是乘著休息,風情十足地上去。
杜少那會兒正一手託著劇本在隨意翻,一眾男男女女的目光跟磁石似的落他身上,他本人倒一點兒沒被“熱切”關注的覺悟,只興之所至偶爾抬頭沖人溫雅雅一笑,款款生情,電得一眾人吃著蛋糕,也能臉紅心跳成喝高了乾紅似的。
杜少是棵高枝,幹這一行的都明白。
可惜高枝上已經歇了只紅鳳凰,別人也不敢亂來,更何況還是齊樂這麼只再高傲不過的鳳凰。
歸根到底還是那一句,誰讓人當紅,誰讓人是大牌呢?
於是這個下午就過得玄妙起來,打破這玄妙的,卻是齊樂口中那寂寂無名的“二流貨色”雲子墨。
雲子墨那會兒剛從醫院趕過來,因為怕遲到,就直接打車來了,進片場這段路不好走,乾脆下了車用跑的,一來可以節約那麼點車錢,二來就當做熱身。
當然,主要還是為了節約車錢。
他一跑,司機在後頭看得直搖頭。怎麼都是演員,人家賓士寶馬開得拉風到死,這一個就混得這麼三不著兩了?
可惜了那張臉,還有那副骨架子。
沒被潛啊。
邊想邊搖頭,想完不再想了,踩了油門就走。
於是雲子墨進片場那會兒,整個人都是喘的,視線一一掃過劇組同事,算是打了招呼,至於角落那邊有什麼貓膩,他那會兒也顧不上,就只想著別捱罵才好。
果然,他一出現,導演的大嗓門就來了:“你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
邊說邊喘,喘得很急,額頭上汗珠子滾滾往下淌,眼睛裡頭透著懇求。
平心而論,這麼個模樣,這麼個眼神,是個人也不忍心苛責他。
可惜,導演是苛責人出了名的,哪裡能被他三言兩語就說得消了氣,手裡頭卷著的劇本敲得咚咚響:“讓劇組這麼多人等你一個,你自己說,像樣嗎!”
那頭一鬧騰,這頭也被驚動了。
杜宣那會兒正有一搭沒一搭聽齊樂在他耳邊“嘮叨”,聽到動靜,百無聊賴地抬頭望了過去。
一看之下,心頭咚一聲劇跳。
那感覺跟被人當場下了蠱似的,好一會兒才回了神。
神一回來,眉頭就不自覺皺了起來,越皺越緊,越皺越緊,眼睛裡頭隱約還有戾氣,跟往日那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大凡他露出這副樣子來,齊樂就知道太子爺多半已經生氣了。
至於為什麼生氣,他也沒多想,只理所當然地以為,太子爺是被那頭的動靜掃了閒情雅緻。
☆、二流明星 8(強強生子)
杜宣這回是真生氣,其實他會這麼生氣也正常,娛樂圈這口深潭,就跟別的地兒不一樣,尤其是影視這一塊。
在這個圈子裡,導演,那就是上帝,演員呢,除非混到齊樂那樣紅透半邊天,粉絲夠多,演什麼人都買賬,那多半還有吊起來賣的資本。否則,就算被訓成條狗,也只能當條狗,還得學會怎麼跟人搖尾乞憐。
人嘛,一旦習慣了絕對權勢,自然而然就看不到別人的尊嚴跟痛苦了。
所以雲子墨這回就不得不任人責罵,無論什麼原因,是真耽誤還是假耽誤了拍戲進度,沒一早來片場準備,就肯定是他的錯,也只能是他的錯,尤其是他這種小二線,名氣沒半點,還想“耍大牌”,整個“不知趣”,算個什麼東西?
這種牽扯到人格尊嚴的罵詞,劇組工作人員早聽習慣了,大多左耳進右耳出,臉不紅氣不喘,不過一看雲子墨那樣,就知道不是經常捱罵的人。
杜宣聽不下去了,腿一伸站起來。
齊樂伸手攀他胳膊:“怎麼了?”
杜宣沒吭聲,紋絲不動站著,眼睛裡頭聚了層清氣,瞧著有些冷,一眼不旁視,就自顧自往前走。
剛走了沒兩步,那頭易微已經衝了上去:“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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