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時候再打電話叫我!”
之後我躺在床上去睡,又睡不著,翻來覆去一陣之後,我終於還是起來,去攤子上給我媽她們幫忙。
此時剛交三月,不過廣州已經可以穿襯衫,像一些路邊的小吃攤,就是晚上的生意特別好。我去的時候還沒怎麼樣,等過了八點,就有些手忙腳亂。偏偏這個時候,有一輛車子駛到近前停下,許夢遠開啟車門鑽出來,而坐在駕駛座的那個人,卻沒有跟著出來。
我正要走上兩步迎接,許夢遠已經氣沖沖地先走向了我。
“艾楊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昨晚打那麼久的電話你都不接?”他開口就問,語氣很不友善。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如果是我接連打五六個電話對方都不接,我也會惱火。
“不好意思,昨晚你打來的時候,我可能正在洗澡,真的是……一點兒也沒聽見!”我回答,暗暗地感覺自己臉上發燒,所以不等他問我為什麼不回電話,我立刻轉移他的注意力,“對了,我聽我弟妹說你昨晚也來過這兒找我,有事嗎?”
“你說我有沒有事?還不是因為那個小鬼,昨天我等了他一整晚,都沒見他的人影!結果到你們攤子上來,連你也找不見,打你電話又不接,你不會……”他雙目瞅準我,扳回之前的話題,“前天晚上,你是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
“是在一起呀!”我強作輕鬆,“他好像不想回你們的家,所以……一直開著車子在番禺那邊找了一個酒店住!”
“那他跟你……”他衝口問出一句,不過沒問完,他就住了口,就那樣靜靜地瞅著我,瞅了好久好久,嘴角忽而現出一絲冷笑,“算了,他對我……我不相信他能跟你有什麼!”
我舒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先一句沒問完的話是什麼,我卻猜不出他後一句沒說完的是什麼話,不過我當然不敢問。
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好陰險,因為當他瞅著我的時候,我心裡發虛,臉上卻一直保持著若無其事。而幸好,或許是因為我的平庸,也或許是因為司徒啟的冰冷高傲,他說他不相信司徒啟會跟我有什麼,而我當然巴不得他不信。
所以我再次轉移話題。
“那……許經理現在來找我還有什麼事?今天一早,總經理就走了,我現在可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我這話不盡不實,並非是想欺騙許夢遠,而只是不想跟他解釋太多。何況司徒啟走的時候連跟我招呼也沒打,我實在也不想再往裡邊淌渾水。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他居然……跑到英國去了,而且……”許夢遠幾乎是有點兒咬牙切齒,“他好狠!才一天而已,他居然……讓他爺爺派人要來收回房子,說這房子是司徒家的產業,不是在他個人名下,而且他以後都不會再回來,所以我也不能再在裡邊住!”
“啊?”我微微吃了一驚,但隨即就釋然了。司徒啟曾經說過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忍著,但是現在,我想他終於忍無可忍!
我還想起來,在我剛進司徒家的公司做事的時候,就在司徒爺爺向司徒啟訓話的那一天,我看見司徒啟的眼光充滿厭惡,就好像對這個世界已經完全絕望!當時我還奇怪,他明明有一個深愛著的“大老婆”,怎麼能有如此厭惡,又有如此絕望?但是現在我明白,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對許夢遠已經不抱幻想。
許夢遠並非城府極深之人,如果連我、連陳露都能輕易看穿,司徒啟就算最開始的時候因為太年幼,而且身在其中難辨真偽,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閱歷的豐富,以他過人的才智與聰穎,對於許夢遠的虛情假意,他不可能毫無察覺!只是長久愛的缺失,讓他不想就此放棄,反而竭力地想要挽回,竭力地想要保住他跟許夢遠共同擁有的家。畢竟許夢遠、以及他跟許夢遠的那個家,是這輩子他真正擁有的唯一的一個人、唯一的一個家——起碼他曾經以為真正擁有!
所以他一直忍著,一直地繼續任由許夢遠予取予求。而那次他之所以會藉著酒醉在我身上發洩,之所以能夠接受我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大男人,恐怕也是因為,他已經忍到了極限的狀態!因為酒醉心裡明,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那個“威武雄壯”的小男人的存在,許夢遠大過年的不肯在家陪著他,甚至連手機都關了機,只怕就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所以他在我身上的發洩,實際也是對許夢遠的一種回應和報復。
——或許並不完全是如此,但一定有幾分報復的因素存在!所以他才會那麼狂暴,那麼野蠻,那就跟前晚他在我身上“施暴”是一個道理。可憐的是許夢遠,自以為這個孩子真就離了他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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