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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澤不會對此在意，並不代表杜凡不會在一邊兒煽風點火兒：“嘖，你這個新助理還不如上一個呢。人啊，要貴有自知自明，不如人就是不如人，瞎逞什麼能！”

林宗華也能忍，對著杜凡的挑釁悶聲兒不吭，只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毒神色也被當著他的面兒的杜凡和魏世強瞧了個正著，杜凡最是看不起這類人了，哪裡還會去理會這種下作的東西？他果然還是看於天澤更順眼些。

至於魏世強，那一張從未變過任何表情的臉上，即使是杜凡也不能從其中看出絲毫的情緒來，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恐怕在場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誰也無法知道。

沒有讓杜凡幾人等太久，趙餘洋那個老混球兒就帶著呼啦呼啦一大幫子人來了，其中不乏年輕漂亮的女人，不過杜凡卻深知那些女人不過是帶來充場子的，這個老混球兒愛的可是精緻漂亮的少年！

於天澤也是做過功課的，合作物件究竟是什麼樣兒的人他也心裡有數兒，只不過，作為正經人而言，許多陰私的事情也不會有人告訴他，能拿到於天澤手裡的資料，可要比私底下的齷齪事兒乾淨多了，所以對於和趙餘洋的合作，他倒是並沒有覺得太過排斥。

“抱歉抱歉，來晚了，凡少，於總，讓你們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還請見諒！”趙餘洋腆著一個碩大的啤酒肚兒，一張笑眯眯的圓臉兒怎麼看怎麼覺得猥瑣。

“哪裡的話，我們也不過剛到不久，今兒我做東，趙總是客，可沒得讓客人等的道理。”

一番寒暄之後，眾人一一落了座，趙餘洋帶來的人雖然多，能上桌的卻沒幾個，一大張桌子鬆鬆散散的坐了下來，連半數兒都沒有，於天澤隱隱皺了皺眉頭，本想叫其他人也一塊兒坐下，卻在想到趙餘洋的秉性之後，又瞬間閉了嘴。

於天澤是業內出了名兒的冰山面癱臉，也因此，飯桌上雖是隻有杜凡和趙餘洋兩個人在相談甚歡，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就因為有了於天澤在場，連平日裡常說的一些葷段子都不見了蹤影兒，看上去十分融洽的氣氛到底如何，杜凡和趙餘洋心裡明鏡兒似的透亮，因著下午還要去打高爾夫，趙餘洋也沒有死乞白賴的勸酒，一頓飯吃的草草結束。

將人送去VIP套房時，杜凡偷偷兒的對著趙餘洋使了一個極盡曖昧的神色之後就離開了，轉過身去時又收起了滿臉的笑容，不屑的嗤笑一聲，轉而對著於天澤說道：“走吧！”

“你在打著什麼主意？”

杜凡臉上的嘲弄之色已經連掩飾都懶得做了，瞥了一眼趙餘洋緊閉的房門，這才對著於天澤低聲說道：“裡面兒有那麼個極品貨色在，那老東西要是忍得住才怪！他要是真能忍住，我反倒要高看他一眼。”

於天澤神色微動：“你是說……”

“哼，膽兒肥的竟敢打我侄子的主意，那就怪不得我心狠！”

“侄子？”於天澤腦子裡快速調出了杜家人的資料，能讓杜凡叫侄子的人除了他大哥杜平的兒子杜哲明外，不會再有其他人了，但那也只是個才上初中的少年而已！

“嘶——”於天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兒，“這……”

見他終於明白過來了，杜凡這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別以為人都跟你一樣乾淨，能在這個圈兒裡混出頭兒的人，哪個背後沒點子齷齪事兒在？全看你有沒有得罪人，得罪的人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真要說起來，美人兒你倒是這裡面兒的一朵奇葩呢！”

“……”

和從小就見慣了黑暗的杜凡不同，只這點兒事兒就已經讓於天澤徹底的無言以對了。

然而沉默了許久的於天澤，再開口時說的第一句話卻讓杜凡一愣：“你這是在犯法。”

“噗、噗哈哈！犯法？”杜凡捂著肚子笑的快抽了，指著於天澤笑的哆嗦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還是魏世強淡定的開口解了圍：“於總放心，犯法的事情我們杜總經理是不會做的。”

當然，他口中所說的法律和於天澤的認知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兒，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杜凡依然笑的暢快，於天澤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說道：“你的事情我本不該管，只是，專案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呵……”杜凡漸漸止了笑，一雙桃花眼兒則微微眯了起來：“我杜凡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不把老東西連血帶肉的扒層皮下來，我就不姓杜！”

“你……算了，你自個兒心裡有數就行。”

“於天澤，我還不用你來教！”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