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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逸一個人在廚房默默的刷碗,牙齒再一次咬的咯吱咯吱響。
看了一會電視他又說困,原城把他抱到床上,給他蓋上被,花斐君卻一把掀開棉被,從抽屜裡拿出遙控器跳到了16度。
“幹嘛你呢,外面零下30度你怎麼不出去站著啊?”原城搶過遙控器,關了空調。
花斐君賭氣一樣撇嘴,“我也要發燒,原城發燒了你那麼關心他……”
“快睡吧你,原城是哪根蔥啊,我看不上他。”
花逸在門口站了一會,等到原城出來的時候可以挑了一下眉毛,“大蔥你好。”
“你好。”原城倒是配合,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句,他已經被花斐君千錘百煉的對各種突發狀況應付自如了。
花逸給何念西打了電話,大概說了一下情況,何念西說馬上過來。他的響應速度一向很快,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帶著兩個醫生敲響了花斐君家的門。
原城和花逸一個陳述,一個補充,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現狀對醫生交代了一遍,包括很久以前花斐君莫名其妙用剪刀威脅原城的事,和莫堯的死,還有那瓶所謂的治療抑鬱症的藥物。
何念西三十幾歲的人,風裡浪裡走過來,還是不由的跟著故事心驚肉跳,他在想,自己告訴他的那些話,會不會也成了他時至今日病情的導火索,恐怕不是全部,但是脫離不了關係。
醫生開啟藥瓶,藍色小藥片上的英文縮寫讓他馬上肯定了,這就是治療抑鬱症的藥。他覺得花斐君不單單是抑鬱症的問題,他需要和他談談,來肯定他初步的判斷。
“不然我們明天再過來吧,一時半會不會醒。”賀良幫花斐君打過幾次針,是認識他的,花斐君的奶茶店租用的就是他的房子,他以前就覺得花斐君看起來挺悽楚的,往那一躺就跟床單一個顏色,乍一看就紅顏薄命。
“不用,我去叫他。”原城站起來,經過賀良的時候絆了一腳,賀良還沒來得及扶,他已經一腳踢在旁邊的木質椅子上,椅子腿和地磚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疼的他當即冒了冷汗,“幸好還有個外科醫生在,沒準我也得看一下。”
“要不你脫了襪子我看看?”賀良說。
“不用,磕一下就殘了也不是玻璃做的。”原城揉揉腳趾頭,去開臥室的門。
花斐君已經醒了,正迷糊著看他,“莫莫,什麼聲音?”
原城心想,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醫生來了,他也犯病了,“沒什麼聲音,我踢了一腳凳子,家裡來客人了,你起來一下?”
“我困……”花斐君抱了抱被子,沒有起來的打算,客廳的人已經安靜下來,似乎都在側耳聽著花斐君和原城的對話。
原城走過去半抱著他起來,“媳婦兒,一會再睡,起來吧,好不好?”
花斐君懶洋洋的勾住他的脖頸,等著原城抱他,原城就這樣半摟半抱,像掛一個睡袋熊一樣將他弄出房間。
當何念西的臉出現在花斐君的視線裡時,他忽然身體一僵,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馬上轉過頭,趴在原城的身上一動不動。所有人看得出來,花斐君害怕何念西。
何念西叫了一聲,“花斐君?”
花斐君甚至開始發抖起來,咬著牙一個字也不肯說。
何念西頓了頓,再次開口,語調明顯溫柔了許多,“美男子……”
花斐君迅速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將原城摟的更緊了,他在原城的肩頭生硬的說了兩個字,“大叔。”
原城對何念西擺了擺手,“停,別說了,我快讓他勒死了。”
花逸上前去拽花斐君的手臂,想讓他鬆開原城,拽了半天花斐君都不鬆手,最後竟然一口咬在花逸的手臂上,原城緊忙在他的頭上拍了拍,“鬆口,花斐君,媳婦兒,媳婦兒,鬆開。”
花逸疼的直咬牙,花斐君對他的這種抗拒,讓他心酸不已,他疼的直皺眉,對客廳裡兩個醫生說,“看到了嗎?就這樣了。”
賀良帶著花逸和何念西進了臥室,讓原城陪著花斐君跟心理醫生聊天。半個小時後,聊天結束,原城又把花斐君按回了床上。
醫生很肯定的對他們說道,“他早期可能是換過抑鬱症,不過這個不能肯定,現在他有明顯的思維鬆弛和思維破裂現象,說白了就是和他交流驢唇不對馬嘴,前言不搭後語,他愛說什麼說什麼,他只說他想說的,不管你問什麼,而且有幻覺產生,還是不單一的幻視幻聽,他完完全全的給自己臆造了一個世界,他有可能原本有抑鬱症,也有可能這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