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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海螺裡的秘密,可是這就是現實,改變不了也回不去了,讓自己強大起來,到那個時候不管是留下來還是離開,都能更有底氣,是不是?”
其實這一晚花逸也沒怎麼睡,天氣熱不說,公園裡的蚊子恨不得能吃人,他不是富家公子,可是花斐君從小到大都沒讓他幹過力氣活,總體來說也算細皮嫩肉,這會背上腿上瘦手臂上都是蚊子咬的包,不撓還癢癢,撓了還容易破皮,好幾處都已經在他睡覺的時候忍不住給抓破,再說他兜裡沒有錢,除了綠茶的那個雪糕,到現在只有一肚子公共自來水。
正如花斐君所說,他一無所有,現在他覺得他連自己唯一有的那個小叔,也不見了。曾經莫堯只是鬧著去碰花斐君,他都會霸道的宣誓自己的主權,花斐君是他的,誰都不能碰,誰都不能動,可是現在,除了他,似乎誰都可以碰他的人,他才是真正的那個局外人。
莫堯說的對,自己是薄情寡義的冤家,有什麼資格說去管花斐君呢,花斐君才是家長,花斐君才能決定他們人生走向。他的命是自己,花斐君的命是花斐君的,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花斐君想要的生活永遠不在梨花寨,他一身貴氣屈身梨花寨就註定早早晚晚有一天回到這個地方,現在他的夢想達到了,他會生活的越來越好,回到他的公子花斐君。
花斐君的背影挺拔修長,雖然衣服溼透面容狼狽,可是卻硬朗的很,他再也不是那個白衣少年,曾幾何時,他覺得世界上不會再有比花斐君更襯普通的白襯衫,那件像天使一樣的外衣如今早已被他的主人遺忘。
他曾那麼渴望自己長大,他想他長大就可以像花斐君曾經愛護他那樣去愛護這花斐君,可是如今花斐君不缺人的愛護,只要他勾勾手指,他的身邊不止一個深情富有的何念西,那麼他勾勾手指,他的身邊怎麼會缺傻了吧唧的花逸?
花逸被莫堯推著往家的方向走,跟在花斐君的身後,保持著他覺得安全的距離。
少年花逸,心中有個秘密,在他年少晚熟的心裡早早生根,早早發芽,卻沒能等到開花,便要被連根拔起。他心裡的這個秘密,不敢傾訴,也無從被人傾聽,他把它藏進了海螺裡,說給大海聽,他也聽大海給他的回聲。
這是不能說的秘密,是無聲的秘密,從現在開始,是逝去的秘密。
花斐君,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在年少時,曾那麼熱烈而隱晦的喜歡過你,我用我的幼稚無知霸道的佔有著你,我如此不懂事,只有強勢拙劣的愛意,卻被你們所有人扭曲成了我的無情無義囂張跋扈。
可誰懂那些是我掩蓋自己錯誤情感的小演技?
誰懂膽小無助的我其實是色厲內荏?
你是我的叔叔啊,我們身體裡留著同樣的血液,我多麼害怕多麼不敢承認我愛你,我是多麼,多麼愛你呢……
是我長大的太晚了,我還來不及追逐你,你就已經變成了別人的人,你就已經變成了我不愛的模樣,從今以後我只能在回憶了愛慕你,愛你穿著白襯衣踩著金色陽光走近老石磨對我抿唇而笑的模樣,愛你頭上那片柔軟繾綣的光照進我心房。
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有一個白衣少年,在我不懂愛情的年紀被我愛上,對不起,我曾傷了你的心,現在扯平了,你也傷了我心,你還毀了我心裡的那個人。
錯誤的感情被錯誤的開始,現在正在正確的結束。
堯他花分他。你討厭我吧,我那麼壞,你別再對我好了,讓我忘了你讓我放了你就當做放了我自己。
反正最後我們總不會在一起。
明明知道結果的事情,何必去嘗試,明明知道刀山火海,何必去攀登遊弋,明明知道萬劫不復,何必去一往情深。
幸好我仍年少,我還有大把的時光大把的機遇去愛上別人,愛上一個我可以光明正大說愛的人,牽她的手吻她的唇,介紹給家人,宣佈給全世界。
對不起,愛上你時我後知後覺,放棄你時,我想毅然決然。
花斐君煮了一鍋泡麵,打了兩個荷包蛋,端出來放在餐桌上,莫堯的碗裡躺著一個荷包蛋,花逸碗裡躺了一個,而他只想吃一碗簡單的面,胃裡沒有解餓的感覺,只有腳下的虛浮感告訴他,他需要吃飯了。
他坐在桌邊,花逸坐在沙發,沒有過來的打算,看來他還在彆扭,不想和自己一起吃飯。他放下已經握在手裡的筷子,看著碗裡升騰的熱氣,睫毛閃了閃,站起來拍了拍莫堯的肩膀,“你們先吃飯,我洗個澡。”
他進去洗手間關上門,聽見莫堯把花逸按進椅子裡吃飯的聲音,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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