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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堯抽出一顆煙放在嘴上,發現忘記帶了火機,便走進廚房將煤氣開啟,調至最小火,對著將煙點燃,關了煤氣,洗碗池旁放著整齊的三人份碗筷,他對著下水槽彈了彈菸灰,夾著煙的手指在掠過碗筷的時候頓了下來,順手將一個瓷碗一雙竹筷單獨擺向一旁,吸了口咽,吐出煙霧的時候,無奈的笑了笑,這世上沒有三個人的愛情生活,只有兩個人幸福,一個人孤獨。
他清楚花逸在想什麼,也清楚花斐君到底想要什麼,可是卻不清楚,未來的未來,結果的結果,會是哪兩個人的碗筷,能永遠的疊落,而另一個人的,成為永遠的過客。上藥然不往。
少年們自以為的堅強肩膀,其實任何心傷都無法抵抗。
花斐君一夜未歸,莫堯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等到了午夜,關上了燈,花逸在臥室的床上睡,等到了凌晨,他揉著發酸發脹的眼睛,看著手肘下壓著的一疊廢報紙上,英文單詞橫七豎八雜亂無章,這是他一夜的成果,他重複著花斐君記在書上的筆記,一遍一遍,心無雜念,牢牢記在心裡。
他拉開臥室沉重的落地窗簾,夜空是清明的藏藍色,從樓上向下望,小區的路燈像一顆顆鋪灑在雪地上的星星,小區外的馬路上,早班的公交車已經披著未伸展開的黎明出行,穿著厚重的清潔工人夾著大掃把連張望都免去便慢悠悠的橫穿過馬路,偶爾有相互攙扶著的老兩口,拎著還冒熱氣的豆漿和油條從小區外面回來,穿著軍綠色大衣的保安熱絡的打起招呼。暗流湧動的青春,總是會令我們羨慕著別人的生活,日復一日的靜謐和美好。
關了燈,花逸鑽進了被子裡,幻想著,自己一覺醒來的時候,還是在花斐君的懷裡。
花斐君帶著和老人們一樣的豆漿油條披著冬日黎明的星辰回到公寓,小心翼翼的擰動門鎖,帶進一股淡淡的寒氣,他悄無聲息的將早飯放進廚房,看見睡在沙發上的莫堯,將掉在地上的毛毯輕輕撿起,從新蓋在他的身上。動作輕慢的拉開自己的外衣,生怕拉鍊的聲音會被莫堯聽見。
在他轉身向臥室走去的時候,莫堯倏地睜開了眼睛,牆上的時鐘指向6點10分,他閉上眼睛,翻了個身。
花斐君一夜未睡,不僅僅是疲憊,身體也痠痛,可是為了錢,他已經在最快最短的時間裡,學會了麻痺自己。
他見花逸閉著眼睛,便以為他睡著,準備脫了衣服睡一會,他爬上床鑽進被子裡,習慣性的側身去抱花逸,卻聽到了花逸在他的懷裡發出低悶聲音:“小叔,你去哪了?”
☆、099:何必當初不信時光1 ☆
花斐君一愣,輕拍著花逸的背,柔聲說道:“你醒這麼早啊?再睡一會吧,我剛才去給你們買了早餐,街角的豆漿挺好喝的,晚了就沒有了。”
花逸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起來,他一把將被子掀開,坐了起來,怒吼道:“你說謊!我等了你一整個晚上,可你沒回來!你到底去哪了!”
花斐君怔忪的看著怒氣勃發的花逸,伸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看花逸的表情由怒氣變為驚訝,將他僵硬的身體拉回自己的身旁,按進懷裡,“別折騰了啊花逸,小叔好累。”
他沒有回答花逸的問題,他選擇了逃避,可是他疲憊到沙啞的聲音,確實是讓花逸憋回去了那一股怒氣,不是花逸不想責問他的謊言,只是在花斐君說累的那一刻,花逸發覺了自己的不捨。
那天早上,只有莫堯一個人起來吃了早餐,他叼著油條在客廳逛了一圈,最後停在掛著花斐君外套的衣架前,在油條香噴噴的氣味之外,清晰而準確的找到了一種叫做男士香水的味道,他塞進最後一口油條,允了允手指,歪著腦袋露出不解的表情。
晚歸,香水,這要是個姑娘,無疑就是出軌啊!
三個人在星期天的下午,再一次吃了一鍋花斐君煮的麵條粥才分開。花斐君逆著風與花逸和莫堯揮手,連衣帽被大風兜起,扣在他的後腦勺,“別忘了擦藥啊!別再跑去天台了,週末我來接你!”斐一花晚漿。
花逸頂著風,眯著眼睛看著花斐君爬上公交,他揮揮手,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莫堯推上了車。
花逸再次在莫堯的面前上演了活人大變,這一度讓莫堯以為,花逸現在是花斐君附體,並且有愈演愈厲的趨勢,他白天看書晚上看書,吃飯看書,走路看書,就連去蹲廁所也會夾著一本書,只要倆眼一睜,就是盯著書,沒有花斐君給他收拾書桌,他的書本被堆的亂七八糟,到處是演算過的草紙和寫滿單詞的廢紙,哪個學生路過他的書桌不小心撞了桌角,就能聽見書本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