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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著身體將桌上的金屬鑰匙夠了過來,緊緊攥在手心,白希的臉頰因為呼之欲出興奮而泛起紅暈。
這個地方,是他的了?
☆、096:我也很想他,我們都一樣 ☆
花斐君一直無法給自己一個明確答案的是,他不知自己是從那時起墮落,還是從那時起重生。
只是他變了。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可以按著自己給自己描繪的畫本,去完成人生?
他恐怕永遠不能,但他希望花逸可以,至少可以過上他想過的生活。他不怕犧牲,從來不怕,他只怕自己犧牲了,卻並沒有換來花逸的快樂。
他以為他抗下了所有事,花逸就會幸福的多。可事實並沒有。
花斐君從來不知道的是,沒有他的那些日子,花逸過的並不好。
這是莫堯未對花斐君提及過的花逸,魂不守舍的花逸。莫堯也想自私一次,他想花斐君是他的,便不想在花斐君面前去渲染花逸的悽苦。
週五的晚自習結束後,花逸早早的穿戴整齊,站在學校大門口翹首期盼著花斐君來兌現諾言,他說會來接自己。花逸很耐心的等著,從8點等到9點,太冷了,便圍著大門口來來回回小跑起來,9點再等到十點,已經跑出了一身薄汗,腳趾卻凍得僵硬,他只有一雙不算太保暖的舊棉鞋,被花斐君刷的乾淨整潔。
莫堯從寢室樓的方向頂著冷風跑出來,截住正在原地蛙跳的花逸,“回去吧,寢室大門快關了,君子今天不會來了。”
原本花逸的心裡還跳躍著小火苗,他想著花斐君只是遲到而已,可是莫堯這麼一說,他頓時難過起來,他小叔,是不是把他忘記了。
他吸了吸鼻子,從地面竄起老高,跑在莫堯的前面,“走吧,我叔……他可能太忙了……”
回到寢室,花逸把羽絨服一脫,鞋一甩,囫圇的鑽進被子裡,莫堯進門的時候,就看見花逸把頭埋在被子裡,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花逸很想花斐君,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花逸幾乎每夜都睡不好,他習慣了一回身就會撞在一個人身上,習慣了有個人在他睡的不安穩的時候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可是現在,他睡的不好了,只能自己一個人坐起來,靠著冷冰冰的牆壁,望著冷白色的月亮,然後去回想那些在梨花寨的快樂時光,有時會想到水煮蛋,有時會想到草莓,甚至他會想起旺財。
原來16歲,就已經到了需要靠回憶支撐生活的年紀。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多希望能聽到花斐君推門而進的聲音,然後拉扯著他頭上的棉被,聲音溫柔的叫他的名字:花逸,睡覺要脫衣服的呀。
寢室裡只有莫堯走來走去洗漱鋪被子的聲音,根本就沒有花斐君的氣息。花逸很沒出息的在黑洞洞的被窩裡嘆氣,用手背隨意抹了一把溼潤的眼角。
他有滿腔思念,可是該對誰說?他該怎麼和別人提及,因為我的叔叔忘記來接我,於是我哭了?還是他要說,我很想我的叔叔,所以我哭了?
哪有這樣的叔叔,哪有這樣的侄子。
他想知道,他的小叔花斐君,現在過的好不好,他打工的地方累不累,他有沒有熱飯可以吃,是不是又瘦了,現在他沒有任何途徑去得知他的訊息,只能等待,這種等待很熬人,因為人總會陷入自己的胡思亂想裡。就這樣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花逸開始失眠。
天快亮的時候,他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披上自己的羽絨服,登上鞋子,出了寢室。
走廊裡安全出口的指示燈發著滲人的綠光,他不敢拍響聲控燈,只能一路輕巧的往上走。這個天台他沒上來過幾次,可是每次的心情,都很不一樣。沉重的鐵門之後,圓滾滾的小雪人迎風挺立,花逸伸手摸了摸雪人的腦袋,很無奈的苦笑著。
這是他送給花斐君的禮物,這麼分文不值的純天然綠色生日禮物,花斐君卻看的滿心歡喜。
雪人的脖子上,還圍著那天花斐君留下的圍巾,花逸蹲在雪人面前,重新給圍巾打了一個更漂亮結實的扣子,戳戳他的眼睛,戳戳他的鼻子,然後摸上雪人腰上那塊黑乎乎的斑,現在已經是一個黑色的小窟窿,曾經,這是花斐君身上的一雙花朵。
花逸的眼底起了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想他小叔,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東西,他習慣了花斐君的存在,現在他突然不見,花逸只覺得是有人硬生生的把他劈成了兩半,拿走了其中一部分。
他撥出的白氣在天台肆虐的寒風下連瞬間都不曾瀰漫就被吹到消散,花逸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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