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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所謂的靈犀,指的是犀牛的角,現在人們用它來形容心意相通的戀人。傳說是因為犀牛的角上有一條白色的紋路,這一條白紋從犀牛角上一直伸展到它的心裡,形容人表裡如一,內外一致。
雖然後來證實了犀牛角上沒有這個紋路,可是到底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
事實上自從離開了梁松陽之後,或許是因為忙,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事情,程一山已經很久沒有創作的激情了。往往強迫性的逼著自己拿起畫筆來保持熟練度,結果畫出來的東西卻差強人意。
而他沒有想到,令他再次燃起創作慾望的人竟然在這裡。
跟鄭茜茜解釋了之後,小姑娘終於對程一山笑了一下:“你是個聰明的人。”
程一山很少畫油畫,他更喜歡水彩,所以這次的挑戰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他很擔心辜負了鄭茜茜,每次想到鄭茜茜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程一山就又重新充滿了動力。
程一山的設想裡,鄭茜茜額頭上一前一後長著兩隻角的神女,雪白柔順的頭髮彎彎曲曲的垂了下來,長而濃密的白色睫毛筆直的生長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目不轉睛的正視著前方。這是鄭茜茜特有的眼神,也是程一山一直想要找到的眼神,乾淨、明亮又清澈。
神女的角也是如玉一般的顏色,從頂尖出起生長出一道黑色的紋路,經過左眼,蜿蜒著在臉頰上留下痕跡,又生長到修長的脖頸上,流經精緻的鎖骨蜿蜒至□的胸膛,最終一直伸展到心裡。
名字就叫做《靈犀》。
程一山在繪製這幅畫的時候,總是無可避免的想起梁松陽來,完全無法遏制,程一山索性不再阻攔自己的思想。他坐在沙發上,彷彿能看見梁松陽就坐在旁邊,或是在處理公務;或是在玩遊戲;也有不斷的丟布老鼠逗弄糖球。
好像梁松陽從回憶裡掙脫了出來,單獨於在這個空間裡,從實質到消失只需要一個瞬間。
程一山用力的搖了搖頭,把手裡的畫筆隨意的扔到一邊,抓了抓頭髮開啟門走出去:“我去買啤酒。”
屋內的糖球抖了抖耳朵,仍然沉默的蹲在窗臺上,金色的瞳孔裡彷彿凝聚著一個完整的世界。
程一山提著啤酒從便利店裡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罐饒有興致的看罐身上的說明。一不留神的和一個人撞在一起,程一山道了歉,也沒有轉頭,隨手把啤酒放在袋子裡跑了兩步去追廣場上的鴿子。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梁松陽仍然站在原地,目光貪婪的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
看著程一山仍然和記憶中的人一樣坦蕩,眼神清澈明亮,梁松陽第一次對自己曾經親眼看到的東西產生了懷疑,他努力想要忽視這種感覺,可它卻如影隨形揮之不去。逼的梁松陽不得不坐下來,認真的開始重新看待這件事情。
程一山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他的性格甚至比較傾向於大而化小小而化無的那種。當時的突然決裂,梁松陽滿心只以為是程一山已經拿到了程家的錢所以乾脆揚長而去,徒留一個不完美的收場。
之後的一切,幾乎是順理成章的建立在這個推測上。可梁松陽卻從來沒有試圖去證實這件事情,或者是因為無意間忽略了,但也許是可以繞開。因為這件事的所代表的是他梁松陽的真心,更是他的尊嚴。
最後梁松陽撥通了程依依的號碼時,還沒有給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的藉口,所以在她接通電話的時候,索性直奔主題了:“你知道你哥哥為什麼要給程一山錢嗎?”
程依依突然被問到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卻非常機智的反應過來,反問梁松陽:“我告訴你了之後你願意籤離婚協議書嗎?”
“只要你的訊息確保屬實。”梁松陽鄭重的做下了承諾。
那頭的程依依簡直是心花怒放的掛了電話,去聯絡程仲明。
這期間梁松陽什麼都沒有做,一心一意的守著手機,等程依依的訊息。而程依依也沒有讓他失望,很快的答覆了過來:“因為小山不願意代替我。我爸就拿他工作的那個地方來威脅他,程仲明就說給他錢,兩個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就把他忽悠住了。”程依依說了一半忽然頓住:“你沒有對我弟弟做什麼事情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梁松陽沒有回答,並且完全沒有打招呼,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直以來,梁松陽都以為自己是個受害者,而程一山才是感情騙子。但是他沒有想到,程一山在認識自己之前,他還是個一心一意想要和女生在一起的直男,或許他唯一的問題就是找不到一個能接受他穿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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