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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說出來,兩個警察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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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這多大點兒事兒啊,怎麼他爹就能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不讓兒子入祖墳呢。”趙丹丹用肩膀夾著手機跟程一山通電話,兩隻手忙著剪指甲。
程一山在電話裡聽著咔嘣咔嘣剪指甲的聲音就心煩,忍不住問趙丹丹:“你跟那兒幹嘛呢?是不是剪腳趾甲?”
“沒有啊,我剪得手指甲。”趙丹丹隨口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又把歪了的話題拽回來:“我以前覺得這種人是不存在的,知道我親眼見了才發現我以前好愚蠢啊,怎麼名聲比血緣關係還重要呢?”
程一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說:“生活的環境不同,自然價值觀就不同。大城市裡,大家都關上門,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而在鄉村裡就不一樣,生活在那裡的似乎,幾乎是透明的,你完全沒有秘密。喜事自然好,可一旦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那麼別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趙丹丹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我看周奶奶倒是比這些人通透的多啊。”
“那不是通透。”程一山沉甸甸的說:“那是無奈。”說完程一山隨即就打起了精神,換了個歡快點兒的語氣說:“不說這個了,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曾元的事情搞定了沒?”
趙丹丹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也就拿著電話跟程一山抱怨:“這小子現在整個就是一狗皮膏藥,我都不敢讓他見著,這幾天都是讓聞平川幫忙去瞅著的。”
趙丹丹理智上知道不應該把別人的事情當作談資,但是與生俱來的八卦因子又讓她忍不住去想周雨桐的事情。這事兒在她看來其實可簡單了,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地方現在不接納自己,自己的生身父親要和自己斷絕關係。所以在心灰意冷之下,要自殺也是正常的啊。
因為沒別人可以說,所以趙丹丹就把自己的想法如實的跟程一山講了。
程一山聽了就直皺眉,他當然知道,他之所以沒有在電話裡提到周雨桐因為性向的原因被逐出家門的事情,就是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這個事情,那麼所有人的思維就會被導向自殺這個原因。
“你不要瞎猜。”程一山的語氣變得嚴肅了些:“你還記得陸洋吧,我一開始聽他說過,這個周雨桐就是他的學生。當時陸洋還狠狠的誇過這個人,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總之不像是因為這個就會去自殺的人。再說了,你想啊,他父親把他逐出家門都快兩年了,他至於到現在才去自殺嗎?”
趙丹丹聽的雲裡霧裡不明所以,最後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掛了電話就往外跑,結果兩個警察已經走了。
一個人在客廳裡若有所思的聞平川見趙丹丹出來,竟挑了挑眉,笑著說:“你害怕警察啊?我以為你挺喜歡制服呢。”
“怕、怕。”趙丹丹完全放鬆了下來,又湊過去坐下來,想了想,決定婉轉的問問聞平川:“你有辦法幫我把曾元這個大麻煩解決了嗎?”
“我有什麼好處拿?”聞平川的表情一點兒也不裝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趙丹丹看著就特別的生氣,她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攥著拳頭衝著聞平川英挺的鼻子砸了一拳。
外界是什麼反應不重要,此時的周家才是真正的風雨滿樓。
就像是程一山說的那樣,特別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生存的人,幾乎把名聲看的像是生命一樣重要,在影視、戲劇作品裡出現的殉節之類的事情,甚至幾十年前還在這塊土地上上演。
而周雨桐作為一個走出去的大學生,給周家帶來的是很大的榮耀,卻也因為性向的原因,給周家帶來了無比巨大的恥辱。
周奶奶心疼孫子,她也是半隻腳踏進黃土地裡的人了,所以她什麼都不顧忌,死活要讓周父給周雨桐弄一塊墳地。
要說周雨桐的父親心疼不心疼,他當然是心疼的,雖然從他把兒子趕出家門的那一刻,他就告訴自己就當這個兒子已經死了,但是當人真的死了的時候,這打擊無疑不是巨大的。
周父也就疲憊的說:“像是雨桐這樣的,到時候就直接被火化了……”
“那我不管!”周奶奶直接打斷了兒子的話,然後伸出手指頭指著自己的兒子,憤怒的喊:“雨桐的親媽沒了,但是有我這個親奶奶在這兒!周家有雨桐一塊地!誰也別想把他擠出去!”
周父一聽母親又把事情往這個上面扯,他就煩不勝煩,忍不住高聲喊了一句:“先等警察查出來原因再說吧!周家的墳地不埋歹人!”
周奶奶一下子就噎住了,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