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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要睡覺!”我轉身背對他。
“她沒送我蘋果。”他委屈道。
“哦。”我閉著眼答應一聲。
“其實我覺得我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喜歡張芸。”他又說道。
“哦。”
“我覺得要不然……”他嘀嘀咕咕說了一句,我完全沒聽清。
“嗯。”我意識模糊,聽到他停頓,還認為他說完了,敷衍地應了一聲。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蘇林體溫很高,導致早上醒時我背後還有點汗涔涔的。
早上蘇林起晚了,所以我只吃到學校裡膩膩的肉鬆麵包,不過那是我第一次和他一起去買早餐,殊不知以後竟然都變成了這種模式。
聖誕節中午,我和蘇林一起吃飯,我吃的清湯小面,他吃的牛肉麵,他搗鼓著麵條,把牛肉夾到我碗裡。
我埋頭吃,腦子裡還是期待著見到陳學凱,心想畢竟都把願望投到大襪子裡了,期待一下總是沒錯的吧。
“段岑睿。”蘇林突然一臉認真地抬頭。
“嗯?”我頭也沒抬,繼續吃麵。
“雖然昨天晚上說過了,但是我覺得你肯定沒聽到。”他說道。
“什麼東西?”我問他。
“我們兩個耍嘛。”(我們倆交往吧)他語氣認真道,一點沒玩笑的意味。
我把面噴到了他臉上。
“你他媽是想報復老子邁?”蘇林把餐巾紙拿出來擦臉。
“我要當男的那個。”我笑個不停,心想他肯定是太飢渴了開玩笑,一聽自己要在下面肯定就不願意了。
“我要當男的!”他瞪眼道。
“你先說的,沒商量。”我沒有給他還嘴的機會,他埋頭吃麵不理我了。
下午上課時我把這個當笑話講給鄧曉曦聽,蘇林一臉囧然過來摟我,毒舌鄧曉曦嘲了他兩句。
晚自習時我找他玩時在他抽屜裡看到一封信,郵編沒有,地址沒有,署名也沒有。我承認自己的行為很罪惡,但是還是沒忍住好奇把它從抽屜裡拿了出來。
蘇林回座位時顯然有些尷尬,我還沒開口他就說‘哦,那是陳學凱給你的,本來想下課再給你,你看到了就拿去吧’。
我聽了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陳學凱為什麼不直接把信給我而是要給蘇林,為什麼陳學凱不打我電話要寫信,他就真的這麼不願意面對我嗎?還是說他是要在信裡面給我驚喜。
信裡全是些鼓勵的話,其中隻字不提他在哪裡,他的新號碼是多少,也沒提到我想要的感情。
這樣就把我忘了,我原以為他的號碼變成空號不是他故意為之,也以為他不給我打電話是把電話卡弄丟了,不是他已經把我忘了。
他是混蛋,一句話都沒有,就用行動告訴我了:不必追。
不必追,不是因為愛我,而是因為我永遠無法追上他。那個背影漸行漸遠,我感覺不到愛意,只有深深的絕望。
我好想問他‘你還愛我嗎’,但是無法問詢。愛一個人只愛七天,我真佩服他。
如此優秀的心理素質,說喜歡七天就喜歡七天,簡直就像特異功能一樣,那如果我以後要寫言情小說,只要告訴自己我要喜歡一個人七年,失戀三十三天,再在三十三天之後移情別戀,我是不是也能寫出來《失戀三十三天》?還是同志版。
我已經沒想法了,也已經懶得在內心深處用各種骯髒的詞彙怒罵他了,我厭煩了,累了,對這一切。
“你怎麼了?”蘇林見我一聲不吭地把信收起來。
“沒什麼,挺感動。”我抽抽鼻子。
蘇林松了一口氣。
我原本打算就這樣忘記那個人,但是忘不了,他就這樣久久的、久久的折磨著我,還是說其實是我在折磨我自己。
初二剩下的時間除了蘇林之外,我沒和任何人再多說過話,我沉默,因為覺得說什麼都乏味。
初二期末,我考到了班上三十名內,老大說這是一大進步,我爸媽很高興,我沒感覺。
暑假很漫長,我一天要補四門課,補完課還要去練體育。中考要考體育,我的體育無法用我所能知道的委婉的詞彙來形容,最溫和的可能是‘慘不忍睹’吧。
蘇林給我打過幾次電話,qq上也常來找我聊天,我馬虎應答著他。
我要考上本校的高中部,再寫小說,把我最愛和最恨的這個人寫進去,愛他,又痛罵他,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不起我,他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