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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的,正打算國慶節去看他,我還認為你會第一時間知道,所以就想問問你他的情況’。
我曾經懷著僥倖心理想過,他會不會是因為自己被毀容了而不肯跟我聯絡,會不會是因為自卑。但之後也笑自己天真,以蘇林的心理,他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情而自卑,而且車禍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前,他放棄和我來往已經半月多。
我決定國慶節回重慶,這一行為無疑讓我丟了兼職,火車票還搭進去我近半月的生活費,鄭辰逸執意要跟我一起回去。
火車時停時走,窗外由正午烈日變為遲暮夕陽,由平坦田園變成延綿群山,我當然知道,我在不要臉又不顧一切地朝蘇林身邊奔去。
在這一刻,他是否想見我,他是否已經忘記我,他是否早已想好要跟我分手,這一切都不重要。
我想的是,你就等著吧蘇林,老子才不想跟你上演泡沫劇劇情呢,說好一輩子就他媽是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六章 我異常困惑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十點,我們到達重慶北站。
我譴鄭辰逸回家,自己去向醫院。我去醫院當然不只是因為我心急地想見到蘇林,更重要是因為我已經無家可回。
我獨自搭上去醫院的最後一班公交,到達醫院時已經將近十一點。按照衡浩軒給我的房間地址,問了諮詢臺護士,我乘上通往蘇林身邊的電梯。我在昏暗的電梯中猶豫很久,反覆叮囑自己‘只看一眼就只看一眼’。
蘇林住在大病房裡,好幾個病人合住,病床間由簾布隔開。許多病床上方的燈光已經熄滅,空調溫度開得很低。
我走進去時有幾個熱心的病人家屬問我找誰,並且給我指了蘇林病床的位置,他已經睡了。我到他病床邊時還是沒抑制住,心裡一陣一陣發酸,腦袋因強忍著眼淚而變得缺氧,思維一片混沌。
蘇林大概是病房裡受傷最重的病人,他左腿包著石膏,左手也戴著夾板,整個頭被紗布包著,露出安詳閉著的雙眼。但即便如此,他受到的關照並不如其他病人。
沒有親人陪在他旁邊,沒有表示慰問的花束和水果,吃完的盒飯被塑膠袋扎著放在床底,床頭放著一佳能單反、一硬殼筆記本、三本地理雜誌和洗漱用品。他大大咧咧躺著,背心皺皺巴巴貼在身上,毛毯不經意地蓋住小腹,嘴唇被凍得微微發紫,沒人去幫他調高空調溫度,也沒有人幫他掖上毛毯。
我吸吸鼻子,抹乾淨了就要流下來的眼淚,幫他把毛毯蓋好,收拾了床頭櫃,扔掉了床下的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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