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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的,離家出走帶的生活費還能支援一個多月,一直坐吃山空,我又不願向父母要錢,只能去兼職。我叫鄭辰逸幫我留意留意,誰知那傢伙不願意幫忙就算了,還說‘你這細胳膊細腿嬌生慣養的,在火鍋店打工都叫苦連天,鬧著玩啊’。
誰說我細胳膊細腿嬌生慣養!?純爺們好麼!
於是我果斷反駁,但又不敢說出實情,跟鄭辰逸同學大吵一架。
“哎呀岑睿,你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他哄我道。
“少來,這招你小學時候用多了,我早就不吃這套了!”我堅決道。
“哦,那你不吃就不吃吧,本來找到個營銷的兼職,你不願意就算了。”他語氣突然變得冷漠,一看就知道在欲擒故縱。說罷他站起來要離開。
“你給我等等!”我動搖,叫住他。
他則一臉得意地轉過頭來賤笑。
我記下了兼職的電話,繼續和張展凡收書,鄭辰逸在一旁幫忙。
一下午我們收拾好了三個書架,志願者部部長來叫我們收工,看到鄭辰逸時明顯一怔。
“那邊桌上還擺著一本書,走的時候記得收啊。”她叮囑道,說罷便先走了。
“哪裡還有書啊?”我納悶。
張展凡撇撇嘴,“我給你留出來的!中國神話傳說,不是想著你碼字可能會用到嗎,你說你沒良心的。”
我朝他吐吐舌頭,借了那本書。
當天下午我們一起吃飯,鄭辰逸帶著他室友。我們遇上了廖巧。
廖巧和她室友一起,打招呼時有心無心地說一句‘岑睿你朋友挺帥喲’,我轉頭看鄭辰逸時他竟然撓著後腦勺低頭笑。
或許是跟蘇林相處久了,總覺得這種情況被誇獎的人應該痞氣一笑再朝我擠眼。
哎,又是蘇林,他會不會也像這樣想我。
三天之後我去兼職處面試,鄭辰逸跟我一起,那地方條件不錯,銷售空調,還能順便自己享受一把涼氣,第一次工作時間是國慶節,七天都得在那,不過對於我這種即將沒錢吃飯的人,也不會有錢花錢去過黃金週。所以我跟兼職的那經理談得很愉快,一拍即合,兼職到手。
鄭辰逸強烈要求我請他吃頓飯報答他,我請他吃了食堂。
在國慶節到來前我又跟蘇林打了無數個電話,其中只有一次接通,只聽蘇林的聲音猶豫地說‘喂。。。。。。’
我腦中打好的草稿全然忘光,埋怨也全然忘光,頓了幾秒,說得出口的只有‘我好想你’。
‘對不起。’那頭說。
‘你一直不接我電話,也不回簡訊,我還認為你要。。。。。。不過沒什麼,如果你忙的話你可以。。。。。。’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
我彷彿又陷入了失戀的痛苦之中。
說‘異地戀還不是戀’的那個人,不正是蘇林嗎,他也動搖了。我們分別的那幾百個小時漫長而遙遠。
愛情稍縱即逝。
自接通一次後,我瘋了一般跟他打電話,不停地發資訊,統統沒有回應。
我確定得不能再確定——我失戀了。
當天晚上我捂枕頭裡哭到凌晨,也不出聲,只流淚,技術高超得寢室裡沒一人知道我哭過,只第二天早上起來問我‘你昨晚什麼時候睡的呀,眼睛這麼腫’。
我失戀了,脾氣暴躁,只向鄭辰逸那個無論怎麼都趕不跑的人發火。
他也縱容著我,彷彿理解我似的,每當我這座活火山要向他人噴發時他就上前幫我開脫。
有次晚飯,張展凡因為廣播站的事務而不能和我們一道,飯桌上的沉默或許把鄭辰逸憋得心慌。
“你怎麼還是不吃青椒?”鄭辰逸見我把青椒都揀出來放到餐盤一角,問我道。
以前吃青椒是吃給某個人看的,現在那個人又不存在了,吃個錘子。
“難吃。”我面無表情道。
“哪裡難吃了。”他皺眉,把我盤中的青椒夾走。
我見他動作,把盤裡所有青椒都夾給他,還有洋蔥和肥肉。
“你這樣子還敢說自己不嬌生慣養?”他抓住我把柄似的。
“隨你怎麼說。”我埋怨看他一眼。
鄭辰逸傻笑,道:“之前一直沒表情,我還認為你面癱了。”
我沉默。
“你的那個宣傳部部長。”他道,“今天下午剛跟我表白來著。”
我悚然抬頭,這是無趣而悲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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