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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樂隊,八十年代美國搖滾樂隊)
耳機裡面傳來的聲音嚇我一跳,他攬過我肩膀帶我繼續向前面走。我實在是欣賞不來重金屬,耳機裡的聲音刺激著我神經,我被混亂的音樂和混亂的現狀弄得暈暈乎乎。
下車那些男人沒找我們麻煩,反而是朝我們身後走去,不久後我就隱約聽見‘嘭嘭’聲和慘叫聲。
我剛想回頭就被他掰回來,他阻止我向後看,把我朝他攬得跟緊。
我們從車庫另一出口出來,陽光倒顯得有點刺眼了。他摘下耳機,從兜裡摸出兩枚戒指。
“我倆一起娘炮好了。”他勾起嘴角笑道。說罷給我無名指套上一個,自己左手無名指也套上一個,“這次好了吧。”
我被嚇得沒力氣,根本沒精力跟他探討這個問題,只得任他給我戴上。
中途他又打了個電話,說了‘謝了’。關於手機那頭,我只聽見一聲‘我們兩個說勒些太見外了’。
之後搖滾樂響了一路,導致我中午睡到床上耳朵都還嗡嗡作響。
當天下午,陳學凱和我被叫到辦公室。
老大坐在辦公桌前,表情嚴肅。
“你們今天中午出去吃飯了?”老大皺著眉頭問道。
“段岑睿出去了。”陳學凱答道。
“嗯。”老大明瞭似的點點頭,又道:“今天中午七班有幾個學生到校外吃飯被人揍了,現在還躺醫院。”
我聞言出了一身冷汗,陳學凱還是面無表情。
“你先回去。”他對陳學凱道。
陳學凱先走了,我一人面對老大不免心驚。
“你今天中午出去看到七班那些人了嗎?”他問我。
我想到中午發生那些事,但又想到陳學凱對那些男人點頭,說不定始作俑者就是陳學凱。而且陳學凱沒找老大開假條,老大肯定不知道陳學凱出了校門,找別人借走讀證出校門會被處分,如果我坦白說了陳學凱肯定會被一頓好整。
“沒看到。”我答道。
老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道:“這幾天我們班跟七班的事情鬧得很大,我和他們班班主任也很頭疼。他們班那些小子整天沒個消停,已經處分了好幾個,現在還在校外惹事。”
“我想到你今天中午出去了,怕他們又找麻煩。”老大繼續道,“陳學凱跟七班那些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不知道。”我說。
“嗯,”老大道:“我看那些七班的到班上來找過他很多次。”
我無話可說。
“你注意點。”他道。
“哦。”我應道。
“陳學凱我在考慮勸退他。”他說,“一個是他成績實在是跟不走,再一個他去體校發展說不定能更好,我跟他家長已經商量過了,我知道你跟他關係好,但是也不能一直跟他這樣迷糊下去。”
“他去學個體育以後出路還好找,你再跟他這麼混下去你中考高考怎麼辦?”
老大噼噼啪啪說了一大堆,我只點頭嗯嗯。
他想說的其實只有一句話:
我讓陳學凱轉學了。
從辦公室到教室那段路很長,我一直低著頭走,彷彿我的人生之路也是這樣走著:一步一步只看腳下,從未考慮過前路怎走。
我撞到了人,跟他說了聲對不起。
直到那時我都還不能接受,從生理上來說甚至沒有打算接受,因為心情並沒有因此而疲倦。
如果陳學凱走了我該怎麼辦?但那時候我沒考慮那個問題。
我當時想的是,還有一個多星期,還早,我還能和陳學凱一起過一個星期。他的離開是七天之後的事情。
但是又因此而擔心,我該怎麼面對他?
陳學凱要走了,這無疑讓我自亂了生活的陣腳。
這是我生命中第一個忙亂的七天。
在這七天裡,我混亂不堪,我的思想開始發生變異。
我拼命地想使他離開的傷痛化得輕鬆一些,但做不到,我越是想到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手、還有他說話的語氣,我越是著迷,一旦有關於他的念頭開始,我就無法停下。
我寧願他每天都那樣騷擾我,我寧願每天他都要嘮叨我,我寧願永遠永遠這樣平庸下去,我想用一生去換取餘下的一年零幾個月。我多麼希望他不要離開。
陳學凱還沒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他了,發了瘋似的,上課也想,下課也想,睡覺閉上眼睛前想的是他,醒來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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