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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還是應了哥哥的要求。

向黎琛露出最習慣的溫柔，黎燦把黎琛摟進懷裡。

“既然答應哥了，今晚也別耍脾氣，回哥哥的房間吧。”

用力地甩開哥哥抱住自己的雙手，看到哥哥受傷的眼睛，黎琛的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

“哥，小琛長大了，要學會自立了。而且哥不是要去美國了嗎，我要在哥哥走之前習慣一個人睡。”

“是嗎？那，好吧。”黎燦雖然不捨，但是黎琛說的確實有道理，無法反駁。

那天晚上，兩兄弟同時失眠。

黎琛苦惱地想，哥哥終究是不屬於他的。今天看到哥哥有了女人，以後還會有。在這裡有，在美國也會有。再之後，哥哥可能還會有自己的孩子。自己在哥哥心裡的地位終究會慢慢地縮小，最終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名為弟弟的親人。他不甘心，也不願意只跟哥哥做親人。在他心裡，哥哥是比親人還親的人，如果他在哥哥的心裡不是也擁有同等地位的話，他寧可不要。

幾乎也是從那晚開始，黎琛天天晚歸。

去的地方無非是跆拳道館，黎琛幾乎把跆拳道館的人混了個熟。在跆拳道館裡的人什麼人都有，漸漸地，謝剛眼裡的乖寶寶黎琛也學會了喝酒，吸菸和，賭博。

謝剛看在眼裡，能做的卻只有在黎琛身邊保護他，防止他做出一生都無法挽回的錯誤。

黎家的人當然也敏感地嗅到黎琛的不一樣，但只當他是到了叛逆期，只能每天晚上苦口婆心地勸他。

黎燦走前的那個晚上，黎琛喝得大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

黎燦坐在黎琛的床邊，撫著黎琛光潔的額頭，說：“小琛，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小琛，你知道嗎，我們朝夕相處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從醫院把你接回家之後，我們還沒有這樣長時間的分離呢。哥哥已經習慣了照顧你，習慣了有你陪伴的夜晚。說真的，這段時間沒有你抱著哥哥睡覺，哥哥都睡不著呢。小琛，哥哥知道你這段時間心裡不好受，無論是為了什麼原因，請你別傷害自己，好嗎，哥哥會心痛的。你想要做什麼，哥哥都不會阻止你，但是你一定要答應哥哥，沒有哥哥在身邊的時候，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不說話，哥哥就當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