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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目中的演法,必須每個演員按照他的思路走。因此,每次看到齊安君教戲,宋子言不禁好笑,這人根本可以一個人演完整部戲。
“陳姐,彆氣了,我讓Ivy到市區買了甜品,你嘗塊蛋糕?”
宋子言把Ivy叫過來,讓她把下午買的蛋糕拿來。果然,陳宛之看到甜品心情好了不少,嫌棄地把盒飯丟在旁邊,便吃起蛋糕來。
“小宋,我聽說前幾天齊安君也把你給罵了?”
宋子言苦笑,不置可否地答道:“對,導演說我演的不好。”
陳宛之冷哼:“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就他那點水平還不知道能混幾年。要不是黃導去世了,哪裡輪得到他拍這部戲。”
說到這裡,陳宛之嘆了口氣,語帶惋惜道:“小宋,其實比起那些偶像明星,你的演技是很不錯的,難怪當初黃導會看重你,至於那些媒體的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宋子言毫不避諱,問道:“是嗎?陳姐不覺得我和老師真像雜誌說的……”
“不可能。”
陳宛之斬釘截鐵地答道,繼而又說:“早年黃導是有愛人的,只是後來……唉,後來他就像變了個人,沉默寡言,也不常和朋友聯絡,我估摸著他一直沒走出來。”
陳宛之認識黃紀恩的時候才二十歲不到,自從拍了黃紀恩的電影以後,兩人的關係一向不錯。因此,她知道黃紀恩的私事並不奇怪。
然而,這話聽在宋子言的耳朵裡卻很微妙,尤其當初在黃紀恩的家裡,齊安君曾經隱晦地提到過這事,難道真的有內情?
不容宋子言多想,齊安君已經叫工作人員準備開工。他料想齊安君肯定沒吃飯,果然,那傢伙坐在導演椅上,還在抽著煙。
恐怕是有多大的壓力,就有多大的煙癮。
晚上,宋子言路過齊安君的房間,意外地看到莫如生和他在屋裡爭執。本以為這對好友不會有矛盾,沒想到遠遠地就聽到莫如生罵道:“我說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以為拍攝就像你畫畫一樣,腦門一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沒話和你說!”
莫如生剛摔門出來,轉身就看到宋子言。他是個聰明人,立馬臉上堆滿了笑。
“還不睡啊,宋子言,一整天都是你和陳宛之的戲不累嗎?”
宋子言指了指房間:“我叫Ivy煮了點東西,準備吃宵夜呢。”
莫如生眼睛一亮:“算我一個?晚上忙著和導演說戲,我都忘了吃飯。”
不可否認,宋子言確實很想知道莫如生和齊安君的爭執,見那傢伙並不避諱齊安君的名字,爽快地答道:“行啊,你跟我來吧。”
招呼莫如生進來,又叫Ivy買酒,趁這段時間空擋,宋子言假裝無意地提起:“我剛聽到你和齊安君吵架了。”
莫如生眉頭微挑,看向宋子言的眼神多了幾分玩味:“你覺得你瞭解齊安君嗎?”
宋子言一愣,正琢磨他的意思,莫如生又道:“我想你也不瞭解,你們的關係很糟吧。”
宋子言想了想,笑而不答:“你和齊安君怎麼認識的?”
莫如生一邊吃著菜,一邊答道:“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認識的,我比他高几屆。他是半個外國人,英文說得可溜了,當時我們都喜歡跟著他玩。”
宋子言一愣,奇怪地問道:“齊安君在國外長大?”
莫如生反問道:“你不知道?不過也正常,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國外出生,十幾歲的時候回到國內,後來又跑回美國讀書,繞來繞去的也不知道怎麼想。不過管他呢,反正他本來就是個怪人。”
黃紀恩只說過齊安君從美國讀書回來,從來沒提他在國外出生,所以才讓宋子言以為他只是在外國念大學而已。
“不過,你也別跟他較真,齊安君對黃紀恩是很尊敬的,他也是想把這部戲拍好才會這麼嚴格。前面他就是在和我討論拍攝手法的問題,那小子從小學畫畫,對色彩的要求很高。”
說到這裡,莫如生頭痛地皺眉:“這幾天他不是找我抽菸,就是悶在房裡畫畫,估計是壓力太大吧,以前大學的時候就這樣,一旦碰到他覺得心煩的事情就把自己關在房裡畫畫,要不然就躲得遠遠的,乾脆忘個精光。不過難怪他心煩,其實黃導和他風格差了很多,按理說不該交給他,或許是覺得交給自己的學生更放心吧。”
宋子言說道:“我今天勸過陳姐,叫她別和齊安君計較。”
莫如生搖搖頭:“無所謂計不計較,我看齊安君再這樣下去未必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