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異地看向對方,齊安君生氣的模樣讓他感到古怪。
難道黃紀恩的家對齊安君來說,真有什麼特殊意義?
半晌,齊安君回過神來,目光掃過屋內擺設,對宋子言說道:“這一年多里,每週都會有阿姨過來打掃,就如同老師生前一樣。”
宋子言點頭,難怪房裡乾淨得好像一直有人住似的。
齊安君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宋子言:“這是書房的鑰匙,我想保持老師生前的樣子,所以從來沒讓阿姨進去打掃,可能已經積了一層灰……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說罷,齊安君朝二樓看了一眼:“如果我沒有記錯,桌上就有一份劇本,那是最初完成的稿件。後來他讓編劇一修再修,電腦裡應該有各個版本的存稿。”
齊安君似乎並不喜歡這個地方,甚至不願意多逗留。原本,宋子言以為這傢伙會押他上樓,命令式的把每樣東西丟在他面前。沒想到,僅僅過了十多分鐘,齊安君就要走了。
或許是不習慣這樣的齊安君,趕在對方出門之前,宋子言終究還是問出了他的疑惑。
“齊安君,你不恨我?”
宋子言緊抿嘴唇,等待答案的過程,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齊安君的表情就好像聽到一個有趣的笑話,他想了想,又搖搖頭,反問道:“為什麼要恨你?”
不等宋子言回答,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宋子言,或許我確實討厭你,討厭你揮霍了資本,又自以為是、不知好歹,甚至辜負了老師的用心。可是,老師的死終究還是意外,把一條人命算在你頭上,我不至於這麼蠢。”
齊安君若有所思地看向宋子言,斟酌良久,仍是開口:“如果八年前老師沒有遇到你,或許他不會再繼續電影創作。你把他心心念唸的劇本演活了,所以他才執意栽培你。”
宋子言並不知道原來黃紀恩對他的“好”,竟然還有這一層的原因。然而,齊安君的話說得含糊,宋子言壓根弄不清來龍去脈,只得撿重要的問。
“你說老師本來打算在那部電影后就不再導戲了?那他打算……”
不等宋子言問完,齊安君笑言道:“誰知道呢?或許會在鄉下買塊地,種些花花草草,再養些魚什麼的。總之,當時的他確實對電影失去慾望,更不要說演藝圈的光環和利益。”
宋子言茫然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心情,他沒想到黃紀恩還有這麼多秘密,或者說是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齊安君漸漸收斂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嚴肅,逼得宋子言不得不與之對視。
“宋子言,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你必須振作,調整到最佳狀態。我要看到的是比初出道時更出色的宋子言,哪怕是把錢砸光了,我也一定要拍到最好。”
齊安君伸出手,接著說:“過去的偏見也好、討厭也好,我都會一筆勾銷。從現在開始,為了完成老師的遺作,我們必須是最佳拍檔。”
宋子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與齊安君交握。這大概是兩人相識八年以來,最友好的一次談話。
齊安君走後,宋子言終於可以好好地打量這個屋子,感受黃紀恩住過的地方。大概是阿姨每週都會打算的緣故,屋子裡非常的整齊,反而失去了居住的感覺。
走上二樓,他手裡緊緊地握著書房的鑰匙,猶豫再三,還是開啟了房門。正如齊安君所說,寬敞的書房裡亂七八糟的,桌上堆了好幾本書籍,每一本都貼了幾處標籤,應該是黃紀恩查詢資料時用的。桌子的正中央擺著一疊厚厚的劇本,宋子言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在手裡,竟然比當初被他丟在後座的那本還要重。
封面就是黃紀恩的字跡,用鋼筆手寫的四個字——浮世如夢。
恍惚間,宋子言已經坐在桌前。想起齊安君曾經說過的話,他迫不及待地翻開劇本,快速閱讀起來。
故事發生在三十年代的香港,宋子言的角色是一家逐漸沒落的胭脂店少東。家裡除了他一個男丁之外,剩餘的都是女眷。他沒有像賈寶玉一樣受到眾星捧月,反而是每天都要頭痛店裡的生意,就怕哪天會支撐不下去。而後,他開始動起貿易生意的腦筋,想方設法在政商名流界周旋,靠著家裡僅存的微薄名氣,終日飲酒跳舞攀關係。他可以和男人調笑,也可以和女人調情。他不怕死,卻怕窮,只要為了生意,他什麼手段都可以做。然而,生意倒是漸漸被他做起來,卻不怕死的迷上社交圈最出名的交際花,一個他碰不起的女人。
初讀主線,再讀細節,當宋子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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