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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萌說過的話，時常絮繞在小杰耳旁，尤其是他看到張然和朱茵在一起時看似很相愛的模樣，他被這些表面現象弄得迷惑而困頓。

籃球賽從初賽到決賽，經過了三天的苦戰，終於就要分出雌雄了。知道小杰加入籃球隊，張然很是震驚，小杰有意在改變自己，改變早已成規律的生活方式。即使如此，他仍支援小杰的一切決定，幾乎每場比賽都會到現場給他加油助威。決賽這天，他甚至推掉一個重要會議趕到了現場。小杰下半場才被教練指派上場，他在球隊裡還是個新手，但投籃技術卻因天賦而出類拔萃，面對扯在平分線上的強勁對手，最後靠他奪取了勝利。

比賽結束，小杰立即被球迷們圍了個水洩不通，張然只能無奈地在人群外等候。

“嘿嘿，小杰今天的輝煌可是有我一半的功勞，我相信以後更大的賽事中，他得到更多的榮耀。籃球界的一顆明日之星終於誕生了。”郭子楠站在人群外，洋洋得意。

“真討厭，他身邊圍那麼多女生。”安心已經中考結束，本以為會有更多機會和小杰相處，沒想到會這樣。“都怪你啦，硬拉他加入狗屁籃球隊。”

“喂，這怎麼能怪我呢。別侮辱我們神聖的球隊，不然後果自負！”郭子楠輕刮氣急敗壞的安心的鼻子，佯裝生氣。

“嗚~~沒天理，連你也欺負我。”

兩個少女的對話飄進一旁的張然耳裡，他瞟著她們你一言我一句的略帶火藥味的對話，無趣地笑了。

“你很受女生歡迎嘛！”在回家的路上，張然對趴在車窗上看風景的少年這樣道。

“男生也很喜歡我呀。”小杰挑挑眉，語氣參著不在乎。

“也難怪，誰叫我家寶貝那麼優秀呢。”張然個出一隻手撫摸少年的頭。

小杰回頭朝他一笑，正兒八經道：“好好開車啦！”

“是，是，是！”張然聽話地收回手，放在方向盤上，“子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吧？”

“當然，是特優生，而且性格好得沒話說，你不也和她相處過嗎，瞧這問題問的。”小杰已沒有心思觀賞風景，他靠在座位上，隨手拿起畫板，畫起畫來。

“你喜歡她？”張然瞄了少年一眼，小心翼翼地問。

“啊？”小杰抬起迷惑的眼，半天，他才反應過來張然話裡的意思。

“別不好意思，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也有喜歡的女孩。”

是任娜吧？！小杰心裡這樣想，他將看向張然的眼生下來，繼續畫畫。

小杰的沉默讓氣氛很尷尬，張然後悔自己提起這種事情，他應相信小杰能處理好男女孩間微妙的關係，並且不影響學業。

“我有喜歡的人了。”小杰依舊埋頭畫畫，說這話時他的聲音輕如羽毛。

即使如此，張然還是聽得很清晰。“不是子楠？”見對方搖頭，他猜測，“那麼，是那個娃娃臉的可愛女生？”

“安心？我只當她是妹妹。”

“那是誰？”

男人的聲音既好奇又急切，小杰忍不住抬頭凝視他，他也在凝視他，眼神和他的聲音一樣充滿好奇和急切。“注意開開，不然你永遠沒機會知道答案。”小杰提醒地又垂下頭去畫畫。

“死小鬼，跟我兜圈子。”張然將注意力轉回公路上，捌著嘴咕噥。事實上，他內心因為確定了小杰在情感上的這種情況而異常失落。

“然，你就這麼在意我喜歡誰嗎？”小杰筆下的風景有些凌亂。

“啊？哦，身為長輩，我有責任關心你嘛。”張然臉紅，嘻笑著掩飾複雜的心情。

“……能問個問題嗎？”

“嗯。”

“在然心裡，愛情是什麼樣子的？”

“嗯……彼此真心實意的喜歡，跟對方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幸福。”

“那麼，你和朱茵在一起，有這幸福的感覺嗎？”

少年的問題讓張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敢看那張抬起凝視他的臉，眉頭輕鎖。

“沒有，對嗎？”

“呵，也不能這麼說啊，跟她在一起挺開心的，她很賢慧，是個不錯的選擇。”

“……”

少年似乎想反駁他，但張開的嘴卻又緊緊抿住，他瞄見他失望地垂下腦袋，手裡的筆無情地將原有的畫面上破壞。

“感情是需要培養的，你還小，不懂。”

張然故意視而不見，他心裡在唉嘆，其實違心去做一件事，挺累的。對於和朱茵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