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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唄。”看著可憐兮兮要哭不哭趴在桌上數著剩下幾顆糖的外孫,外婆心疼的安慰,“咱們瀚瀚該換牙了,再吃糖小心以後長出一口爛牙,可醜了。”夏小瀚一聽立即坐直身子,手迅速離開彩色包裝紙,那速度簡直就是電光石火啊。
“長爛牙,變醜,我再也不吃糖了。”雖然呆,但從小就對美醜反應敏感的夏小瀚如是發誓。果然美醜的好惡也是可以從小培養的。話說吃了那麼多糖也沒蛀牙的某瀚,運氣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啊。
經過慎重考慮,夏媽媽決定外出打工了。畢竟留在家裡也沒有多少工作機會。沒有工作就意味著沒有經濟來源,對一個單身母親來說,路很艱難。可是離開,孩子怎麼辦,帶在身邊?這明顯是不現實的。看著年過花甲的雙親,夏媽媽哭了。離婚時被逼淨身出戶,還帶著孩子都沒有哭的女人終於忍不住哭了。孩子還小呢,自己又怎麼會捨得離開他呢?但是現實逼得人不得不作出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米納桑,夏夏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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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2 。。。
媽媽走了。
紅著兔子眼,翹著豬拱嘴的夏瀚躲在外婆的八角床底。他不能理解媽媽為什麼要外出打工,更不明白現實的殘酷。此時的他只知道,媽媽不要他了。哭是他發洩不滿的唯一途徑。
“抗議,我要抗議。”哦,抗議這個詞,是某瓜剛從電視裡學到的,立馬就現學現賣給了夏瀚。雖然現在的夏瀚滿嘴嘟囔著這個詞,可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恐怕小東西也不十分明白。
“抗議,你要向誰抗議,我嗎?”涼涼的一句話。
身子抖了,哽咽停了,兔子眼隨著轉過的小腦袋,驚恐的看著來人。
“出來,躲在這裡幹什麼。”小身子慢吞吞地移動,“快點,吃了豬尾巴啊?”立馬連滾帶爬。
“有出息了嘛,敢偷偷藏起來了。”個頭不高的小丫頭,嗓門倒挺大。“去給外婆認錯。”
低下了頭,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模樣好不可憐。
姨媽一家的到來,讓原本不安的夏瀚放鬆了,連表姐兇巴巴的怒吼都顯得沒有往常可怕了。
揹著自己的小揹包,向外公外婆揮揮手道過別,夏瀚來到了姨媽家。姨媽家也不大,兩室一廳,不過要安排個小孩的住宿倒也不難。在表姐臥室外的封閉陽臺上,有一張新鋪好的小床。看著印著小兔子圖案的床單被套,夏瀚一掃陰霾興奮的翻身滾上了床。有記憶以來,夏瀚就特別羨慕表姐,姨媽做的飯最好吃,姨父做的風箏飛得最高。可以住在姨媽家,夏瀚的小心靈徹底安了。
搬了新家當然也得換新幼兒園了。夏瀚牽著姨媽的手到了離家最近的幼兒園報道了。望著不認識的一干腦袋,夏瀚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教室。望著他唯唯諾諾的樣子,姨媽和老師都忍不住輕笑。
對新環境有點適應不良的夏瀚,受到了同班小朋友的排擠,不過呆瀚現在對外界的反應正處於接收不良的狀況中,也就完全察覺不出來了。夏瀚這種無視的舉動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挑釁的行為,於是暴力活動發生了。說是暴力其實也就無非是拉一把、推一下。大人看來,就是小朋友之間友好的打打鬧鬧。於是這個情況就被老師忽略了。加上小夏瀚本來就有點不善於表達,姨媽也就不知道。雖然大人們忽視了,可這一切卻沒有逃脫精明的小眼睛。
天天住在一起,聰明的小表姐怎麼可能沒有發現自己弟弟沮喪的心情。畢竟再怎麼遲鈍,夏瀚也明顯感受到了小朋友們的不友好,所以回到家也是整天無精打采的。經過幾天的觀察,表姐決定暗訪。
星期三下午隊會結束之後,趁幼兒園還沒有放學,表姐急匆匆趕了去,偷偷溜進大門之後,直奔大班教室。正好看見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孩拿著夏瀚的蠟筆盒和其他人做拋接運動,而小夏瀚只能站在一邊直揪衣角。表姐眯了眯眼走了。
星期天下午,正和小夥伴們玩躲貓貓的一小孩無故失蹤,據說被找到的時候,模樣慘不忍睹。
“哼哼,你們敢以多欺少,我就敢以大欺小。”邊走邊舔棒棒糖的某丫想。
事後,某丫強烈建議將弟弟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八歲的小丫頭到沒有多少手足友愛之情,只是單純見不得有人欺負自己的東西。東西?恩,好吧,東西。在充分了解事實和慎重考慮之後,姨父請在某小學當教導主任的同學小嘬了一番。
金秋九月,未滿六歲的夏瀚揹著書包,牽著表姐,邁入了小學時代,從此踏上了擺脫天然呆稱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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