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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去便利店兜了下,上來就看到到了辦公區域的人往外走,還以為他忘拿了東西想給他車鑰匙。
李享不動聲色的把車鑰匙還到孟一鳴手心裡才說道:“剛才油漆工給我打電話說有事又不知道該跟我怎麼說,聽著口氣挺急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而且讓我儘快去他那邊,所以我去看看究竟怎麼了。”
“路上小心。”孟一鳴放開手,“快去快回。”
李享到了新居看到電視背景板時,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油漆工在電話裡不說情況而讓他自己過來,因為實在太震驚了。
原本被油漆工用砂紙重新磨過準備再次刷上黑漆的背景板現在呈現的是火紅一片,顏色紅就紅,還詭異的是沒人知道是誰刷的,刷的不僅薄厚不一,更是有大量小氣泡在其中,水泥地面上也星星點點的滴落了許多紅色油漆,虧得還沒鋪地板,不然毀了背景板不說,還毀了地板。
“小老闆,這不是你刷的吧?”油漆工看著李享忽白忽青的臉潛意識覺得不是他乾的,可又解釋不了誰那麼無聊會幹這種事,或者說,誰那麼大膽幹這種事。
“你覺得我會是幹這種吃力不討好事情的人麼?”李享問,摸了摸,發現油漆還未乾透,”我還覺得是你乾的。”
“小老闆,這真不是我乾的。”油漆工反駁,一張臉皺在一起有苦說不出,“我不是跟你請假了昨天一整天都陪我媳婦過生日,等我今早過來,就看到這模樣了,真不是我乾的。”
“昨天你不在,那你們誰在?”李享回頭問身後的兩名木工,得到的都是搖頭的答案。就算是深秋,坑坑窪窪的火紅色背景板也看著讓人燥熱,一名木工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李享眉頭皺了起來。
“說起來,昨天我走之前,老闆娘來過。”
“哪個老闆娘?”李享沒有反應過來,問道。
“孟老闆的娘啊。”木工說道,摸摸下巴開始回憶,“昨天我們收工的早,走的時候外面天都還沒黑。小張先走的,我還在收拾東西,這個時候孟老闆的娘突然來了,我還以為你也來了卻沒看到你的影子,我還問她你怎麼沒來,她就說她剛好路過就過來看下進度到哪了。”
木工頓了頓,李享正聽在興頭上,忙問:“然後那?”
“然後我就繼續收拾,孟老闆的娘就自己在屋子裡兜,我東西都理好了她還沒有看完,我又不能趕她走,就陪她看了會兒。”
“繼續。”
“然後她說我要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她,我也想不出留下來的道理就先走了,她還跟我說她會鎖門的讓我不要擔心放心的走吧。”木工摸摸鼻子,預感自己好像做了不好的事。
“肯定是那火烈鳥。”油漆工雙手握拳互相敲擊,斬釘截鐵。
“我真不知道她會做這種事。”木工連忙給自己辯解。
李享頭痛的擺擺手示意不追究這事,扯了扯背景板發現扯不下來,對油漆工說:“算了,重新買材料做塊重新上色。”
“那這塊?”油漆工問,好歹材料費也不便宜,雖然費用不用他操心,可他也覺得有錢真會折騰。
“拆了拆了,看著就鬧心。”
李享知道,孟媽媽不喜歡他。
孟一鳴工作開始一帆風順連升三級的時候,孟家農村的房子正好遇到拆遷,待遇很好,不到200平方的老房子,孟家共分了5套房,3套一室房,1套2室房,1套3室房。3室房裝修了下自己住了進去,其餘幾套出租了去,房租收入頗為可觀。手頭寬裕了之後,李享就發現孟媽媽有意無意的開始疏離他們家,往年總是一起過的除夕漸漸恢復成了最原始的李家一家三口,孟一鳴兩頭跑,他還心疼他辛苦來著,所以這次買房,李享只和自家母親說了下,而孟一鳴工作忙根本就想不到和自家母親說買房的事。
又不需要她掏錢,孟一鳴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不說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李媽媽也察覺到了孟媽媽的舉動,但她總是安慰自己說是因為孟一鳴賺錢發跡了,孟媽媽不好意思每年都讓李家破費所以不再一起過節,可孩子們的關係擺在那邊,雙方不走動也著實奇怪,於是每年都變成了年初一李家去孟家做客。可孟媽媽不冷不熱的態度讓感情充沛的李媽媽開始心灰意冷起來,李爸爸作為男人自然神經大條完全沒有察覺孟媽媽及李媽媽的不對勁,於是只有李媽媽開始為李享將來做打算,才有了最開始的對話,卻沒想到,卻是當頭一棒。
扯回來,李享指導著工人將背景板卸下來,剛動了一塊,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喝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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