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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凝神。
睜著受驚的雙眼。
不知所措地望著對方。
緊接著。
“真是,讓人火大啊!”
異常安靜的活動室內,響起了這句話。
“不過……原來是這樣啊。一年級中間,還有這種說法嗎?我還真不知道呢。”
悅耳的聲線、有著悠哉特質的——說話方式。
“我以為把小哲喊做‘卑鄙小人’的只是極小部分的混蛋而已……是我想錯了嗎?我,好像真的,討厭今年的……一年級生了。”
儲物櫃裡側傳來的清晰可辨的,是龍平的聲音。
一年級成員如當頭棒喝,失了神采……面如菜色。
『杉本哲史是和親衛隊吵架輸掉了就拜託蓮城翼幫忙報仇的卑鄙小人』
所以
『親衛隊數人拒絕來校上課,都是杉本哲史的錯』
知道有這種說法,是今天早上的事。
雖然光這一點就夠讓人火大的了,然而在放學後的社團室裡才知道有這種想法的假仁假義之士並不只是極少數幾個一年級生而已。比起火大得腦髓都咕嚕咕嚕沸騰起來,龍平的整個腦袋都倏地冷掉了。
耳朵深處針扎似的麻痺著。
連太陽穴都砰砰作痛。
連和初中裡的學長鷹司的關係都被如此歪曲,這是對哲史反感變本加厲,被迫意識到這一點——無語了。
響徹校舍的難聽的傳言之類,龍平完全不感興趣,也不想去關心。
尤其是圍繞著哲史的傳聞,因為太瞭解他們會毫無根據的使命添油加醋。
搶先冒出來的『傳聞』中包含著很多不能置若罔聞的問題,這一點,龍平今天才有所覺悟。
龍平想,這或許有點不太妙。
哲史和平時一樣,
“想說的傢伙就讓他們說去好了。反正說著說著就會膩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不光是極小一部分混蛋而已。明白了一年級學生的這種奇怪的偏見,龍平無論如何不能象以往那樣輕鬆愉快。
再者。
從同一籃球社的一年級成員口中親耳聽到這個『事實』,對龍平來說有那麼一點……衝擊。
無關的人只不過是想看別人被傳聞折騰而任意妄為地推動著醜聞的『旁觀者』,然而總覺得說社團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夥伴』關係。龍平也知道那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我……有一點受打擊)
果然是服了。
如果認認真真考慮一下,就連一天之中共處時間最長的同班同學現在都是這個樣子。入學沙神高中不滿兩個月、頂多放學後有兩到三個小時為了共同的目標一起流汗的一年級學生,當然更是什麼都不懂。
即便如此,在龍平心中因為有了『籃球羈絆』,不知覺地份量就會加上去。
忽然想起來。
(那麼,萬一……有沒有可能江上他們嘴上沒有說出來,心裡卻也是這麼想的呢?)
猛然間這種疑問也從心裡冒出來。
果然。
——真的。
————是這樣的吧?
這麼想著,於是
“吶,江上。”
回過頭,忍不住對走出社團室後就出奇地沉默寡言的江上他們出聲。
“……什麼事?”
“那個啊,江上你們,難道說也認為小哲有拜託阿翼報仇之類……的嗎?”
——話音剛落地。
江上有所領悟似的,長長地舒了口氣。
接著說:“沒有這麼想啊。”
擲地有聲、眼神堅定的否定。這個被認為會那麼想的人,臉上幾乎寫著意外二字。
“那是啊。雖然杉本外表看起來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內在實際上超級有個性的。”
對此有話要說似的,棧��埠鋈幻俺隼匆瘓洹!�
不管怎麼說,哲史他是能將人稱『兇惡過頭的美貌領袖』以及『天然脫力大王』這兩個完全極端風格的猛獸掂在手心坦然自若地四處遊走的豪傑。只是一般的毛頭小子的話,在不到這一半的『份量』(後腦勺注:準確率50%)以及無法直視的『壓力』之下,早就崩潰了吧。
“說到杉本的信條,原來就是那個啊。真有點——好鞋不踩臭狗屎的意思呢。”
“因為蓮城華他麗麗地公開宣稱『三倍返還』了,要是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