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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夠讓人疼的。
柳恆澈驟然停止了動作,睜大了眼睛看著周遠志。
被那種眼神盯著,周遠志覺得越發頭疼了。
“阿澈,”他咳了幾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點,“先拿出去。”
“不拿。”
“半夜三更地發什麼瘋?”
柳恆澈看著他,眼神可憐極了:“你不要我了!”
周遠志簡直頭疼欲裂了:“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
“可是我……”柳恆澈咬著下唇,“我騙了你。”
周遠志嘆口氣:“你騙我什麼了?”
“我……我……”高大的青年囁嚅著,“我不是你以前見過的那個人。”
果然是這樣啊,周遠志想。
見他不回答,青年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也知道這麼做很蠢,但是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他輕聲說著,“我沒有別的辦法留下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說,周遠志這才看到青年的眼睛裡泛著血絲,似乎很久沒睡過了。
“阿澈……”
“聽我說完。”柳恆澈看著周遠志。
周遠志絕望地發現這實在不能算是個談話的好姿勢,自己被推倒在床上,雙腿大開,而柳恆澈則是一邊一隻手地抓著他的腳踝,精神抖擻的老二筆直地指著他的後面。
“算了,你先做吧。”周遠志妥協了。
“咦?”這反而讓青年傻了眼。
“你到底要不要做?”
“要,但做完你就不要我了是嗎?”青年認真思索著,“那我不要做了。”
周遠志覺得柳恆澈好好的一個聰明人忽然變笨了,一會要用做愛來留下他,一會又說做完兩人就玩完了,不肯動了。他在心裡長嘆了口氣:“你沒有騙我,雖然我一直誤以為你是十四年前我遇見的柳恆沛,但是你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不是嗎?”
青年有些心虛地看著他:“但是我預設了。”
“但我喜歡的還是你不是嗎?”周遠志看向他,說出自己也思考了很久的結論,“我一直在熒幕上看了六年的人是你,相處了兩年的人也是你不是嗎?”
青年深深的眼瞳裡像是有一點小小的火種亮起來,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遠志?”
周遠志側過臉去,臉上燙得要命:“還要不要做?”
“要!”
等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青年摟著周遠志的腰輕輕地幫他按摩,嘴唇還親暱地在周遠志的脖子上吻來吻去。周遠志腰痠得直哼哼,一點力氣都沒了。他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話,讓他做,不是讓他往死裡做!
“遠志?”
“……嗯?”
“你真的不生氣嗎?”
周遠志想了想:“有一點,但……哎哎……”他哼哼著,“比不過你的重要性。”
柳恆澈的手停了下來,翻身佔據周遠志的上空:“真的……真的嗎?”他問得小心翼翼,像是不確定周遠志的話。
柳恆澈太敏感了!周遠志想,或許這也和他太強的自尊心和成長環境有關。雖然沒怎麼說過,但每次想起來,周遠志都會很心疼以前的柳恆澈,其實他早應該發現的,當年的那個少年就如同燦爛的太陽,熱烈奔放,演戲的方式也與之相符,而柳恆澈則完全不同。
《千里追兇》那個場景的最後結局,兄弟倆的風格充分體現了這種差別,柳恆沛的演繹是笑著說抱歉,一刀捅入周遠志的身體,在被瀕死的周遠志槍擊後,依然試圖爬著回來掐死他已經嚥氣的屍體,而柳恆澈卻沒有說抱歉就動手,在被周遠志的槍擊中後,艱難地爬回來,替他合上了眼睛,他說:“別傻了,我們倆。”
這兩種表演不存在明顯的高下之分,但是充分表現出了兩人性格的不同。柳恆沛的是一個激進偏執的真正的亡命之徒,他的演繹是一組驚歎號,而柳恆澈的卻似乎更像是個走上了不歸路的聰明人,清楚地瞭解最後的結局,卻不得不去那麼做,並且在心中還艱難地為已經變成罪犯的自己留著最後一點尊嚴。
所以他沒有虛偽地說抱歉,所以他臨死前替另一名死者合上了眼睛。
柳恆澈的演繹是一串省略號……
周遠志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喜歡的或許正是柳恆澈的這種性格。他處在一個競爭激烈卻也充滿勾心鬥角算計的圈子裡,雖然客套著禮貌著或者說虛偽著,但他其實一直都沒有真正融入到那種氛圍中,他依然還有他的那份清高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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