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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著白而著赤,絳紅色的赤,衣料厚實式樣簡潔,好像暗夜中一點神秘詭奇的火;方正落魄,褪去捕快的紅,衣褐,用粗布,設計好似粗糙,細看卻充滿蒼莽之氣;而蔣三泉,依然著藍色,卻已不是電視劇裡的藍色。方正被全城通緝之時已升任捕頭,奇城不可一日為捕頭,故而在方正遁逃後臨時拔擢蔣三泉。蔣三泉的衣料便與另兩人相反,反而開始使用絲綢等好的衣料,並且多達四套。但是蔣三泉依舊是個仵作,脾氣冷漠的他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有多貴重值錢,還當它粗布衣裳一樣穿,衣衫上染著各種可怖痕跡,又自己縫了許多包袋來裝解剖器具或是藥物紙筆,風格雜糅古怪,配合同樣簡潔的髮型設計以及周遠志此刻沈肅冷靜的臉,柳恆澈覺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勾勒著名為冷硬的線條。
這個人已先期進入角色,像是蔣三泉手上慣拿的世上最最鋒利又不起眼的一柄解剖刀,那柄刀有個別號,叫“無常笑”。
但是,這個人在夜裡是會被他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地擺弄的,是會露出脆弱的、迷離的,對他來說甚至是豔麗的神情的……柳恆澈馬上意識到自己想到了很糟糕的地方去,他的身體有點反應了。
周遠志剛好轉過頭來,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柳恆澈馬上露出一個笑容,不是蔣三泉的笑,而是周遠志的笑。柳恆澈忍不住也跟著回了一個笑容,然後覺得情況有點更不妙了。
柳恆澈不是一個不敬業的演員,通常也不會在工作場合讓私人情緒影響自己的工作,但這一次是因為周遠志晾了他三天沒跟他有任何聯絡,而且這造型和服裝讓周遠志看起來實在太過耀眼。
柳恆澈輕輕咳嗽一聲,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周遠志大概有些疑惑柳恆澈的樣子,想著朝他走過來,沒走幾步,柳恆沛正好做完造型過來了。同樣在造型師手底下脫胎換骨,柳恆沛看起來也不像柳恆沛了,甚至都不像電視劇版裡的方正了。
柳恆澈接戲前也曾看過《俠盜V。S名捕》劇組在網路上放出的定妝照,照片中的柳恆沛看起來只是落魄和堅毅,但是現場見到他做好造型的樣子卻讓柳恆澈大吃一驚。
柳恆沛一直是個陽光青年,方正過去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但現在無論戲裡戲外,這個人看起來都成熟、深沈而不可捉摸。他的眼神藏得極深,面上雖然平靜,但渾身卻都有著山雨欲來的氣勢。柳恆澈不自覺地便盯著柳恆沛看,剛剛有的那麼一點點對周遠志的綺思全被吹得一乾二淨了,他看著柳恆沛走到周遠志跟前,伸出手說:“周老師,等下要麻煩你了。”
周遠志顯然並不樂意,沒有伸手,只是點點頭:“工作上我自會盡心,放心。”
柳恆沛倒也不以為忤,收回手點點頭:“有勞了。”他轉過頭來,看見柳恆澈,頓了頓,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
他想來做什麼?
“哥,”柳恆沛站定在柳恆澈面前,露出一個笑容,“終於要開始和你的合作了。”
柳恆澈也露出一個笑容:“是啊,可惜暫時還沒輪到我的戲份,而且我們的對手戲並不多。”
“我知道。”柳恆沛說,“只不過從你出道開始我就在等著這一天了,誰能想到我進來了,你卻出去了?好在你現在還能回來,所以我有點激動。”
柳恆澈笑笑:“那你應該早些進來的。”
“早?我也想,可是爸為了你的事氣得在醫院裡躺了好一陣子,我還能怎樣?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自私無情?”
柳恆澈愣了一下,自己當年和家裡斷絕關係的時候確實氣到了父親,可他還是頭一次聽說他的父親曾經為此在醫院裡住了很久。
柳恆沛搖搖頭:“你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有了想做的事就什麼都不顧,不顧我、爸、媽,任何人!你可以不顧一切地往前衝,看著好像很果斷很了不起,卻從不去想自己的作為帶給別人什麼樣的傷害。你好像根本不知道一個人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會牽連到其他人,尤其是最親近他的人。”
柳恆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是,我的確對不起爸,但我不覺得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柳恆沛冷笑著搖了搖頭:“你就是這個脾氣,我知道的。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如今我也不過走你當年老路,恐怕爸現在還更討厭我一點。”他面上略泛苦澀,“但是真的夠了,我已經等了夠久了,十年,整整十年,現在終於能夠站在這個舞臺上和你好好地比一比,這比什麼都重要!”
“小沛,我不覺得抱著爭個輸贏的想法能夠演出好的作品來。”
“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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