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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陽被囧到,他怎麼忘了沈言這特殊的死神附體的體質了呢。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沈言身邊涉及到的案子無一不是詭異複雜,這才造就了他在大學時期傳奇般的名聲。
後來沈言一聲不吭地跑美國去了,就更加給他的傳言留下神秘色彩,到現在學校裡還留著關於他的一些事蹟。當然了,這還要歸功於季雨陽的青梅竹馬、曾經暗戀過沈言的寧雪同學沒事時寫的一本叫做《青城大學詭案錄》的偵探小說,把沈言經手過的那些案子成倍地誇張昇華到藝術的高度。她本來是寫著玩的,沒想到還真被出版社看中出版了,於是她也就和沈言一起在學校出了名。
最令季雨陽不滿意的是,在小說裡,寧雪把自己寫成沈言破案的得力助手,還跟沈言來了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他季雨陽就變成了每次都壞事的死跑龍套。最後那段沈言被邪惡組織追殺,為了保護寧雪,同時徹底消滅邪惡組織而架著裝滿了炸彈的直升機墜海,簡直寫得蕩氣迴腸,不知道哭瞎了多少青春少女的狗眼。
季雨陽心想這輩子都不能讓沈言看見那本小說。
排查了半天,獄警就帶了兩個嫌疑犯到沈言的辦公室,還好沈言說是左撇子,比右撇子少多了,找了半天就兩個。
沈言盯著他們倆看了一眼,指著一個說,“把這個放了吧。”
言下之意嫌疑犯就是另外一個了。
被留下的人叫金全,以前當過兵,退伍後在一家保安公司工作,因洩私憤而殺了他的僱主一家。他右手也能用,但殺人打架的時候都是主用左手,格鬥技也一流。
沈言歪在沙發裡,盯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是自己招了呢,還是要我幫你?”
金全也沒什麼好抵賴的,他不知道沈言完全是憑他的面部表情斷定的,還以為人家拿到了什麼證據,所以乾脆地承認道,“阿龍是我殺的,我早就想殺他了,要是當面打,我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有幾個跟班一直跟他在一起,也沒機會。”
“今天倒是個好機會,誰指使你的?”
“沒人指使我,是我自己乾的,”金全可能是回憶起了跟阿龍不愉快的經歷,臉上顯出憤憤之色,“那王八蛋以為跟了白鬼就了不起了,天天在這兒耀武揚威,年前我兩個兄弟都被他們一夥打殘了,一個成了瘸子,一個成了瞎子,本來在這裡日子就不好過了,殘了的人只能等死。我那個瞎了的兄弟受不了,自己去衝撞獄警,被打死了。長官,你知道在這裡死了的犯人會怎麼樣嗎?連屍體都運不回去!就給他家裡人發個死亡通知書!我等著報這個仇等了一年多了,要是今天沒被拿著,我還要把胖子他們幾個一起殺了!”
沈言心裡不滿,招得這麼快乾嘛,一點意思也沒有。他讓獄警把筆錄做了,金全被送去了禁閉室,這事就算結了。季雨陽問他,“你不是說你身邊不會發生一般的案子嗎?這案子簡單得也太無聊吧,半天不到就結案了。”
“簡單,也不簡單,看從哪方面講了。”沈言把本子扔了躺在季雨陽腿上,“單從金全這邊看,不過是個仇殺的案子,也沒有留下任何疑點。”
“你覺得還有疑點?”
“疑點不在金全身上,而在指使金全去殺阿龍的那個人身上。”
“金全不是說是他自己乾的嗎?”
“金全跟阿龍有私仇是真的,但他還不至於一定要剷除阿龍。一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沒機會,二是有機會也不敢下手,怕白鬼報復。”
季雨陽皺眉,“你是說,白鬼指使的?”
“不一定是白鬼,但金全肯定得到了殺阿龍白鬼不會插手的保證才下的手。”
“要不要我把白鬼他們帶來問問?”
“問你妹啊,”沈言翻了個身,隨便賞了季雨陽個白眼,“結案了不懂?”
季雨陽不贊同,“你就這麼不管了?你以前不是一定要找出真兇才罷休的嗎?”
“有些事,不是找出真兇就能結束的。”
季雨陽聽不懂,心裡卻覺得隱隱有些不安。但他看沈言一臉倦色,也沒繼續問,反正他知道沈言的本事大著呢,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你怎麼又睡,你這神作息到底是怎麼來的啊?有時候晚上十點就睡了,有時候到兩三點了還跟打了雞血似的。”
“困還需要理由嗎?去把門鎖了,今天不接客。”
季雨陽無奈,只得去跟鎖了門。回頭見沈言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就去拿了毯子給他蓋上。沈言睡覺時的臉讓他百看不厭,或許是因為只有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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