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能認出每一種藥物,不過別人可認不出來。
他開啟藥盒,把每種藥都拿了一顆裝好。好在藥盒裡的藥都很多,少一顆應該不會被發現。藥箱裡還有一些針藥試劑,全是英文,他用手機把每一種瓶子上的文字都拍清楚,然後把東西放回原位。
書房裡沒再查到其他東西,他又去了臥室的隔壁。隔壁那間屋子本來是季雨陽的房間,上面安排給他住,讓他給沈言當24小時保鏢的,不過他和沈言一起睡,這間屋子就用不著了,沈言把行李中的幾個箱子放到了這間屋子。
他開始一個個地檢查箱子,首先是一個藍色的大行李箱,沒上鎖,這裡面本來是裝的沈言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現在都拿出來擺在了櫃子裡。箱子是空的,不過他還是把箱子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之後是一個小號的行李箱,沉甸甸的,外面有一把普通的密碼鎖。這種鎖季雨陽一下子就開啟了,裡面裝的是一些他從沒見過的儀器,幾個手機,迷你藍芽耳機,還有一些小工具、電線、資料線什麼的。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也沒去動,只拍了一張照片存下。
正想把這箱子復原,他突然又摸了摸箱底,有隔板。他把東西都拿出來,把隔板開啟,裡面一層放著一些針劑和瓶瓶罐罐。他注意到這其中有一個小噴瓶,突然想起佟君讓他注意噴霧之類的東西。
季雨陽把瓶子裡的東西噴了一點到手上,然後試著輕輕聞了下。什麼味道都沒有,但他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衛生間裡使勁往自己臉上澆冷水,但這藥劑的作用卻讓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季雨陽心下大駭,使勁朝自己胳膊上狠著心擰了幾把,開啟水龍頭讓花灑的冷水直接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這才終於沒有暈過去。
但他此時四肢無力,只能坐在地上靠著牆老實待著,任冷水衝著他的身體。他的眼淚和著水珠一起流了下來,剛開始是默默流淚,後來變成放聲大哭,直到十來分鐘後,他的身體恢復了力氣,這才爬起來關掉了花灑。
佟君暗示的事是真的,沈言不是生病了,他只是晚上沒睡白天補覺而已。之所以沒被季雨陽發現,是因為沈言用藥物讓自己睡得不醒人事。
沈言說是來找他的,但根本就是另懷目的,為了這個目的,竟不惜向他下藥。他並不是怕自己陷入危險才避開他行動,而是怕自己會妨礙他的行動。
再一次,他又被沈言拋棄了。沈言從未信任過他,不管是大學的時候,還是現在,沈言都當他是個累贅。如果說大學時的沈言只是為了遠離他而保持沉默,現在的沈言卻變成了一個為了拒他於千里之外而滿口謊言的混蛋。
越想幫他,越想跟上他,他就離自己越遠。
擦乾身子,換了身衣服,季雨陽把沈言的箱子原封不動地收拾好放回去。還有兩個中號的行李箱,是指紋密碼鎖,季雨陽也有辦法開啟,但他不想再去看了。他怕看完之後,沈言就會變成一個陌生人,再次離他遠去。
多可笑,直到現在,他心裡想著的,仍然是如何待在沈言身邊。哪怕沈言從未對他說過一句實話,哪怕自己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他也想跟他在一起。
當季雨陽回到沈言的辦公室時,沈言已經醒了,笑著問他去哪了,嘟著嘴怪他沒陪自己。然後他們像往常一樣吃了晚飯,去沙灘上和幾個獄警打了會兒排球,再回到住處。
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安靜得似乎從未發現任何謊言。
沈言去洗澡了,季雨陽就這樣站在浴室門外盯著那道門。他和沈言之間一直隔著一道門,他把自己的心血淋淋地掏出來獻給沈言,但他從未真正走進沈言心裡。
沈言也從未想要開啟那扇門,甚至從未隔著門縫看他一眼。
季雨陽推開門走進去,正在花灑下衝水的沈言回過頭來看著他,沒來得及驚訝,便被季雨陽推到牆上瘋狂地吻了起來。
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咬。沈言吃痛地哼出聲,季雨陽卻抓住他的兩隻手,摸出手銬把他的手銬在了背後。
沈言心裡一驚,他從未防備過季雨陽,所以才被銬了個正著。今天白天他就看出季雨陽心情不好,但他心裡在盤算著別的事,也沒特別在意。讀心術偶爾沒有正常執行的下場,就是被人光著身子銬了起來,面臨著一場突如其來的銬問。
“乖乖,你幹什麼?要來捆綁PLAY嗎?”沈言笑著親了親季雨陽的臉頰,試圖緩解他的情緒,“你抓到我了,警探先生,現在要懲罰我嗎?嗯?”
季雨陽沒有回應他的調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