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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卻誤會了越舟的感嘆,擠眉弄眼地說,“這不就該老越出場了嘛?拯救佟醫生於水火。”
“瞎扯什麼?該誰走了?”
陳大偉也跟著陳鋒打趣他,“你要是把佟醫生拿下,倒是做了件善事。要是當時我弟身邊能有個別人栓著他,他也不至於這麼想不開。”
佟君?那死變態哪有你弟嬌貴?越舟說,“誰讓你弟這麼死心眼?離了誰活不了啊?”
“嘿,他還就真活不了了……”
跟陳大偉八卦了會他弟和佟君,也算是把話扯開了。回屋的路上越舟私下塞了根菸給陳大偉,說了幾句表示安慰的話,對他的弟鞠了把同情淚。煙在監獄裡可是個暢銷的好東西,犯人們平時接觸不到這玩意兒,像白鬼那種有特殊待遇的這裡可沒幾個。獄警們有煙,有時候要讓犯人在牢裡頭替他們辦點事,也就拿煙當酬勞,煙這東西就像是監獄裡的貨幣一樣通用。
越舟的煙是沈言給的,沈言要他在監獄裡辦事,給了他一條玉溪,被越舟藏屋裡。沈言自己不抽菸,明顯是要圖謀不軌才特意帶來的。
順著陳大偉這條線,越舟又認識了幾個逆境的成員,上次他找這些人給紙條時接觸過,也不算是生面孔。越舟會套近乎,手裡頭又有監獄內通用貨幣,很快就跟這幾個人打成了一片。期間他試著問了那些紙條的事,沒想到這些人全部都掛著一張驚訝的臉反問他“什麼紙條?”,就跟從來沒這事一樣。一開始越舟還以為是這些人有顧忌不肯說,結果多問了幾個之後,他發現這些人真的不記得有紙條這麼回事,他就奇了怪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紙條是沈言給這些人的暗示,在接收到暗示的時候,這些人也處於催眠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了什麼做了什麼,這條暗示就像是一把鑰匙,只負責開啟他們的某種行為模式。曾經有一個案例,一位催眠師給病人下了暗示,當病人看到某件特殊物品時便進入催眠狀態,目標是殺死指定人物。不完成任務的話,病人永遠都處於被催眠的狀態,一旦完成任務,病人才可以從催眠狀態中解除,但他並不記得被催眠期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越舟透過逆境成員打聽沈言動向的計劃泡湯,不過幾日下來這幫人倒都跟他混熟了。越舟這個人大度又豪爽,之前他一人單挑阿龍他們四個的事蹟已經在監獄裡傳開,武力值也爆表,跟他交朋友肯定不吃虧。
但這一來二去,倒是讓陳鋒給瞧出些苗頭。週日下午在操場上活動的時候,陳鋒把越舟拉到角落裡去說,“老越啊,你最近到處活動,是要在這有一番作為嘛?”
越舟心想老子在這作個啥為?不作死就不錯了。
“兄弟,你多心了,我前段時間處境可不怎麼好哇,多交幾個朋友,也算是多點路子嘛。”
“你以為你現在處境能好到哪去?”陳鋒隱蔽地用目光示意了下,“白鬼的人都盯上你了。”
越舟順著他的目光瞄去,操場那邊確實有幾個人在注意他倆,見越舟回頭,又裝作沒事人一樣到處逛。這幾個人越舟前幾日就已經發現了,總是有意無意出現在越舟身邊,特別是在越舟跟逆境的成員談話的時候。
“小嘍囉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陳鋒認真地說,“我說老越,你不放心上,可有人放心上呢。你不會不知道吧,最近幾天跟你走得近的,可都是逆境的人。”
越舟當然知道,不是逆境的人他就不跟他們走這麼近了。
“聽說過,一個小幫派,陳大偉不也是逆境的人,你還跟他很好呢。怎麼,這個逆境跟白鬼有矛盾?”
“矛盾談不上,但這裡一向就白鬼一家獨大,沒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私自拉幫結派。你前些日子救了簡輝,他本來也算是白鬼手底下的人,不過他一小毛孩子,白鬼不放在眼裡,不跟你計較。今日不同往昔,你最近交的這些朋友原本可都是同一個幫派的,這意圖是不是有點明顯了啊?”
越舟安慰道,“放心,沒事,再說了,有事也輪不到你頭上,你又不是逆境的人。”
陳鋒苦笑道,“我確實不是逆境的人,不過現在人家已經把我當你的人了。他們在乎的不是逆境的人怎麼樣,是你拉攏那些人要怎麼樣。說實在的,我一直不想在這惹麻煩,本來見你也是個獨善其身的人,才跟你走得近,現在這麻煩一來,可就是個大的,我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越舟確實從來沒指望能跟陳鋒建立什麼堅固的友情,不過形勢逼人,現在陳鋒已經被人認為是越舟一夥的,就算他自己不承認或者中途退出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