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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了,見過的混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看人的眼光我還是有的。你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我只可惜,你待錯了地方,和我們這些真正的禽獸比,你身邊那些衣冠禽獸的心更黑。”
越舟被白鬼這番話哽得不知如何開口。想起自己蒙獲冤獄時,別說法庭上那些法官、律師、陪審團,連自己親如兄弟的戰友都沒一個相信自己。直到到了這座島上,竟接二連三的有人說相信他。先是一個據說殺了幾百人的變態殺人犯,後來又來了個不知葫蘆裡賣什麼藥的小海軍,現在連這個人見人怕的獄頭白鬼都相信他的清白。
越舟臉上勾起諷刺的笑意,心裡卻堵得慌,很想找個地方大嚎一頓。這時沈言倒是出現得及時,瀟灑地領著他的菜鳥跟班下樓走到他身邊跟白鬼說,“聊完了沒?我還得借他去用用呢。”
“我跟越警官也就是隨便聊兩句,沈醫生有事就儘管把人帶走吧。”
沈言朝越舟勾勾手指,越舟就默不做聲地跟他走了。本來以為小海軍會把自己帶去他的專用聊天室,但這次卻直接向外走。
到了車庫,季雨陽去取車,越舟心道不對,這架勢是要出監獄啊。旁邊的獄警也過來了,“沈醫生,這人是……”
“我要帶他出去一趟。”
獄警一聽嚇得半死,“這……您這是要做什麼?您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們怎麼跟獄長交待啊!”
“去去就回,你們可以跟著,但不要靠近我50米範圍內。”
“那您也不能……”
季雨陽把車開了過來,沈言拖著越舟就上了車,對獄警說,“我要去野戰,你也有興趣?”
這話雷得獄警不輕,越舟都差點崴了腳脖子。沈言一聲令下,季雨陽就開著車出去了,連個銬子都沒給越舟戴。後面有幾個獄警也開了車跟著,不過沈言說不能靠近他50米內,他們倒也保持著一定距離。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沈言讓季雨陽把車子開到了一片海灘上,領著越舟下車,在海邊散步。季雨陽沒跟過來,但那小子爪子一直搭在槍上,不懷好意地盯著越舟的一舉一動。
越舟跟著沈言在海邊走了走,沈言突然轉過身,指著大海對他說,“吼吧。”
啥?神馬情況?
“你心裡不好受,吼出來比較好,你剛才不就是想大吼一通嗎?”
神了!這小子還真會讀心術啊!
“那什麼……你這專門把我弄出來,就是讓我到海邊吼一頓啊?”越舟有些囧,“你就不怕我跑了?”
“你不會,”沈言倒是放心得很,“要是越獄,你只能一輩子東躲西藏,你要的是光明正大地走出這座監獄。”
越舟嘆了口氣,“你的讀心術告訴你的?”
“越警官,你在這裡的幾個月,表面上總是擺出一副萬事不上心的樣子,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你感觸最深的是什麼?”
這怎麼整得跟讀後感似的?要他是來度假的,讓他寫個3000字的報告都沒問題,現在他哪有心情管這些?
“你不知道,你自己說不上來,我明白,我可以告訴你,”沈言走到他面前,將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仰頭望著他,用無比真誠的語氣說,“委屈和感動。”
越舟笑了笑,“當然委屈啦,坐牢誰不委屈,就你那感動是從哪來的?我沒事感動個毛線啊。”
“是久違的信任給了你感動。你曾經十分信任你的戰友,但他們辜負了你,你決定拋棄信任,才總是掛著一副缺心眼的面具。但當信任再次回到你身邊時,你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它,所以你才會感動。”
“別跟我拽這些文縐縐的,聽不懂。”
“聽不懂你就吼幾聲吧,”沈言與他並肩站在一起,面朝大海,“把你的所有委屈與怨恨都向大海傾述,它是世界上胸懷最寬廣的事物,我們在它面前也不過滄海一慄,人類的怨與恨對它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越舟皮笑肉不笑地跟他一起看著海,沈言拍拍他的肩,背過身走開幾步。幾秒鐘的沉默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從背後傳來,喊聲直入大海深處,被浪花淹沒在地平線下。
被沈言拉到海邊去吼了一通後,越舟心裡果然沒這麼鬱悶了。回到沈言的辦公室,沈言倒是替他解釋了一些疑慮。
“你打了那幾個人,白鬼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沈言爆料道,“白鬼對你心懷感激,因為你是他女兒王娟的救命恩人。”
“啥?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越舟蒙了,這是從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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