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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先是給越舟做了一系列測試,主要是看他接受暗示的程度如何。暗示這東西,越單純的人越容易接受,越舟這種跟黑幫鬥智鬥勇十幾年的老油條當然算不得單純,但前期沈言已經跟他建立起了信任關係,越舟雖然還對沈言有一定程度的防備,但防備得完全沒在重點上。
沈言鎖上門,拉上窗簾,屋內變得黑乎乎的。他讓越舟躺在沙發上,自己坐到他身邊,摸出個打火機點上火。
“我們現在開始吧,”沈言拿著打火機,將火苗放到越舟視線內,“現在,看著這朵火苗。你的眼睛裡只能看見這個火苗,你的耳朵裡只能聽到我的聲音,現在,告訴我,我是誰?”
“沈言。”
“很好,我是沈言,你的治療師,你必需全身心信任我,照我說的做。現在,放鬆身體,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跟著我的聲音走,你會聽到我的聲音越來越遠,正在離你而去,現在,跟上來,跟著我的聲音。”
“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你最嚮往的美景,山峰、叢林、湖泊、還是海洋?越舟,你想去哪?”
“海洋。”
“很好,讓我們一起到全世界最美的海邊去。碧海藍天,白沙淺灘,珊瑚礁裡鮮豔的魚群在溫暖的水裡游泳……越舟,你也是其中一條魚,你漂在水裡,抬頭就能看見映著日光的鱗紋海面。你混在千萬的魚群裡穿梭在珊瑚礁群中,現在,你是全世界最自由的魚,你可以游到海洋中的任何一個地方。”
“繼續向前,我就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順著洋流漂泊……越舟,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很暖和……”
“越舟,你遊累了,你該睡了,聽到我的聲音,我數三下之後,你就會睡著了。一、二、三。”
越舟的眼睛自然地閉了起來,沈言滅掉打火機,開始提問。
“你是誰?”
“我是越舟。”
“你的職業是什麼?”
“國際刑警A區三隊隊長。”
“告訴我你的親人有哪些。”
“我沒有親人,我是獨生子,父親在12歲那年做農活時失足跌下山崖死了,母親在前年病逝了。”
“其他的親戚呢?”
“有兩個叔叔,我父親死後就再也沒有聯絡,老家有一房姑媽,從我去參軍後就斷了往來。
“你的非血緣關係的親密的人有哪些?”
“……沒有。”
“有喜歡的或交往過的女人嗎?”
“沒有。”
“有喜歡的或交往過的男人嗎?”
“……佟君。”
沈言差點噗出來了,不過職業素質讓他硬生生地嚥了這口老血,繼續發問。
“越舟,你曾經告訴過我,在被抓前的一個月,你因為高燒在醫院往了三天院。你的身體一向很好,為什麼會突然發高燒?”
“醫生說是太過勞累引起的病毒性發燒。”
“講講你住院的前一天發生了什麼事。”
“住院前一天,我們在A國邊境哨卡埋伏。之前接到線報說有一批新型毒品會透過這個哨卡入境,哨卡計程車兵已被毒販買通。毒販的車經過哨卡後會轉到山路,我們就在那條必經的山路上埋伏好,等目標車輛出現,我們就衝出去將人拿下。”
“說說具體經過。”
“前哨的人說一共有兩輛小貨車,每輛車裡有三個男人,攜帶手槍和步槍等武器。兩輛車一前一後,相距兩百米。我們一共12個人,前哨兩名,暗哨狙擊手兩名,剩下的8個人分成AB兩組,在山路上相隔兩百米左右埋伏。我在後面的B組,第一輛車放過去,等到第二輛車一來,我們就開始行動。我們先打爆了輪胎,車上的人開始向我們開槍,狙擊手擊殺了司機,另外兩個男人跳車逃跑,被我們的人打傷了腿後被捕。五分鐘後,前面的A組向我報告說前面一輛車已攔下,三個人死了兩個,一個輕傷被捕。A組的人把毒販的車開了回來,我們給後面這輛車換了胎,將兩輛車都開回局裡,從車廂底下搜出了二十幾廂毒品。這一批都是包裝成飲料的粉末狀毒品,可以直接化在水裡飲用。我們將毒品送到鑑定科鑑別濃度,做了報告。我們一個兄弟受了輕傷,在醫務室裡包紮完就回宿舍了。我跟四五個兄弟晚上去喝了點酒,9點不到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是你隊裡的人送你去醫院的,你還記得多少?”
“我醒來之後就在醫院裡輸液,毛子在醫院陪我,見我醒了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