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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但與軍隊中官員的交往卻是必不可少的。為了確保南柯島孤舟基地的物資和人員運輸,英才基地與海軍有著密切往來。每次補給船需要運輸的物資和人員都會由海軍內部聯絡人和孤舟基地事先商量好,才能完美地避人耳目。可是現在,已經聯絡好各項事務的補給船失蹤了,臨時派遣過來的新的補給船上還會不會有基地的聯絡人卻是個未知數。目前孤舟基地雖然已經聯絡了海軍方面的聯絡人,但仍未收到答覆。
另一方面,就是監獄裡的犯人了。
其實補給船是否按時到來與犯人們並無直接關係,不論是隨船而來的物資或是人員,都是獄警們需要交接的內容。但對常年關押在海上孤島的犯人們來說,這卻是心理上的慰藉。補給船對於他們來說象徵著外界與南柯島的聯絡,偶爾也會有與犯人們有關的事物隨船而來,比如一些書信,或者有關係的犯人們會買通獄警帶來外面熟人的訊息和時局情況。如果說補給船對於獄警和孤舟基地來說是一種物資保證的象徵,那麼對於犯人們來說卻是一種精神上的寄託。現在聽說補給船不但遲到一週未見蹤影,還徹底在海上失蹤了,這對於犯人們來說無異於一個精神上的打擊,就像是南柯島已經被外界拋棄了一樣。更何況犯人們目前只是聽說補給船失蹤,還不知道海軍方面已經傳回了要派遣臨時補給船過來的訊息。
一面是淡定的獄警,一面是焦躁的孤舟基地,一面是失落進而產生絕望感的犯人,這三方面的情緒與想法各不相同。而在此時聽到這個訊息的越舟,卻產生了第四種想法,他那可怕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說不定與這三方面都有關。
到底有什麼關係他說不上來,但整個時間線巧得也太離譜了。正好是補給船失蹤,正好是海軍長官沈言在島期間,正好是孤舟基地所在的島嶼,正好是犯人暴動,正好是白鬼的部下,正好是沈言要查的人,正好有自己的案子糾纏其中。
越舟不相信會有這麼多巧合,一定有一條線將這些巧合全部串在一起,但各種事情如亂麻一樣糾纏不清,全完找不到線頭在哪裡。
不,要說線頭的話,倒也有一個,沈言。
一切異常都是從他來了之後才開始的,調查孤舟基地,與自己聯手,對抗佟君,尋找自己案件中藥物的檔案,接近白鬼,跟犯人開講座挑撥犯人的情緒,收買逆境的黨羽暗中行事,甚至還有那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播種專案和沈言的家事。
雖然從根源上來講,沈言會來這裡執行他的秘密任務,也是因為越舟案件的牽扯,但沈言卻是島上這一連串事件的導火索。他不來,或者換個靠譜點的人來,事情或許會平穩進展,但來的人是他,這就註定要激化島上各方面的矛盾,讓所有事情都在同一時間暴發。
這麼說或許對沈言並不公平,但從這段日子相處下來,越舟已經慢慢認清了沈言的為人。他並不像季雨陽那樣盲目崇拜沈言,又不像獄警們那樣畏懼沈言,更不像佟君那樣對沈言抱以某種不可告人的幻想。在他看來,沈言除了是一個合作者,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人物。
越舟以前說過,沈言把任何都看得太過透徹,反而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興趣。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沒有秘密可言,他要做的不是如何與人相處或合作,而是按他自己的意志去支配這些人,連他捧在手心裡的季雨陽也不例外。
就算經過那天夜裡與沈言的長談,沈言告訴了他許多內♂幕,並且看起來沈言確實是真誠無比,越舟還是不會選擇相信他。這不代表沈言在撒謊,因為他沒必要對一個處於絕對弱勢的人撒謊。沈言只是隱瞞了一些事,而越舟認為,沈言隱瞞的這些事,恰恰是引發島上這一連串事件的關鍵。
他現在即不能當面去質問沈言——沈言肯定不會老實交待,又不能放棄與這個危險人物的合作——他並不佔據主導地位。不過他現在有兩個優勢沈言並不具備。
一是打入犯人陣營。以沈言的身份,他再怎麼會套話會催眠,也無法和犯人打成一片,只能透過與越舟和海帆這類人的合作,以他們為媒介去接觸犯人,打探到犯人間的真實情況甚至一些隱藏事件。而他要干涉犯人的內部小社會,也只能透過受他控制的逆境成員,或者還有其他越舟不知道的暗棋。白鬼的人他是不敢動的,從沈言要透過越舟來打探白鬼動向可知,沈言不想與獄頭產生直接矛盾,這有可能會影響到他本身的行動。
二是與佟君的關係。儘管佟君與沈言表面上再怎麼和睦相處,越舟能看出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即微妙又緊張。畢竟他們所處的立場不同,佟君是孤舟基地的人,沈言卻要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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